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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盖头早就被蓝韶撩开了,这会儿两人四目相对,蓝钰忍不住亲近她。
环着她的脖颈,把温热的唇送到她的面前。
想要被她亲吻,然后又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喜欢你坏一点。”
这话,该是难以启齿的,但情绪被牵动的时候,说出来又极其的自然。
而这一句话,更是刺激了蓝韶。
她被摆弄成了蓝韶喜欢的,也是她自己喜欢的样子。
眼眶中忍着泪水不掉下来,蓝钰抿着唇,企图憋出一些甜腻的声音。
可终究是忍不住的,她瘫软在蓝韶的怀中,仰头高歌。
任由蓝韶‘使坏’。
她喜欢,这样能够紧贴着蓝韶的感觉。
能够感受到她因为自己,激动的脸颊泛红的样子。
如果。
最后关头能够利落一些就更好了…
她咬紧牙关,含糊的催促:“蓝韶…”
蓝韶置若罔闻,轻拍了她一下,坏笑着说:“叫姐姐。”
“叫姐姐才可以…”
支撑着的双手因为这句‘姐姐’差点脱力,又较着劲如她所愿:“姐姐…”
“乖,姐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喜怒哀乐,还有你说的往后余生。”
阿越和阿梧五岁的时候,国子监建成,由慕挽辞亲自开蒙授课的时间也到了尾声。
而除了要进入到国子监学习之外,江肆也亲自给两人开设了新的课程。
也算是开小灶吧,国子监在江肆的督促下开设了骑射课程,但武艺江肆却是想亲自教的。
所以阿越和阿梧虽然成功脱离的了阿娘的‘魔爪’却没离开阿母的‘魔爪’。
或许是因为对待孩子的事情,江肆首先严格要求了自己。
从前不上朝的日子里面对慕挽辞的撩拨,江肆总会把持不住,只有朝会前夜才会收敛,而今嘛,却是时常觉得收敛。
慕挽辞想要闹,江肆便眯着眼睛,一声疲乏的样子。
倒也更像是兴致缺缺。
慕挽辞难免委屈,可江肆的理由太过正当了,每日天微微亮就去偏殿把阿越还有阿梧揪起来扎马步,她们扎马步的时候江肆陪着,休息的时候,江肆会打一套拳。
有好几次,慕挽辞看着这三人都不知道先心疼谁。
寒冬腊月的也不休息,不知道累。
反倒是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昏昏欲睡。
“快到年节了,你不…放松一下吗?”
慕挽辞问的含蓄,本是闭目养神的江肆却是猛的睁开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下床,坐在桌案前。
提笔,写了几笔又停了下来。
慕挽辞撇着衣裳从后面揽着她的肩膀,压低下巴问:“怎么了?”
“苏洵和知渺的孩子已经有几月了,可我还没到赏赐。”
“本该除夕宴上宣布的…”
纸上都是江肆列出的绫罗和金银,算是赏赐也不完全算是。
苏洵超品异姓王的身份摆在那里,赏赐太少与不赏无异,可若是再赏,哪是个头呢?
也不怪江肆拿不定主意。
说到底,也还是太过在乎苏洵等与她拚死作战的将士们。
“孩子才几月大,分化不好说,没办法封赏世女,那…”
“不如赐婚如何?”
“赐给阿越或者阿梧…”江肆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件事来。
却着实没必要。
慕挽辞定睛看她,不等开口说一句话,江肆便颓然低头:“算了,阿越阿梧也没分化,谁知道,将来会如何呢?”
“我…就是胡乱说的几句话。”
“别当真。”
慕挽辞没说话,而江肆却恍然似的拉住她的手:“是我想太多了,苏洵和知渺也未必在意。”
“只是,我想让朝堂上,让所有人都清楚,我江肆,并不会因为功高盖主而疏远苏洵还有那些靖远军的老臣老将。”
“更不会受人挑拨。”
慕挽辞敏锐的从江肆的言语中听出来让她苦恼的根本,是有人递折子挑拨了。
“公道自在人心,感情也是。”
“往后的时日还长,你对苏洵,与靖远军的老将如何都会让人看得清。”
慕挽辞只能轻描淡写的安慰,因为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去年,原本在裘寒手下的一名都尉便恃宠而骄,贪污了不少,被严惩后朝臣们开始把目光放在了靖远军的老将身上。
叶婵和裘寒去了西陲就藩,蓝韶和蓝钰外出四处游历。
她们走了,可还在任职的人也还是不少,比如如今掌管禁卫的乌泰,手下的悍将人不怀,但容易得罪人,也让人参了好几本。
这些江肆都不会瞒着慕挽辞,一一与她说了,甚至还会由她出主意。
她不喜欢这些,觉得麻烦,慕挽辞也都看在眼里。
可若是长期的偏爱,也会惹的人不满。
“此事先放下,待长大一些的时候,让她来做阿越或者阿梧的伴读吧。”
“她们两人身边,也该有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