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影。
维克托一直没有看漏,当所有人沉醉於他的演出的时候,只有这名站在酒吧台内的青年,时而展颜、时而皱眉,只有他一人,会对他的演出露出不满意的表情,即使短暂。
这是第一次,他发现,这世上除了他的养父以外还会有人对他的演出不满意。维克托想要知道,这个青年的一切。
今天早上十点麻烦来店里一趟,by克里斯~
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的胜生勇利在回到家没多久便收到这麽一封简讯,一看就知道是要加班的意思。这还是他第一在非上班时间到酒吧。
换上平常穿着的运动衫与长k,难得的假日拿来散步好了。放弃搭乘公车,离开租屋处一步一步的往酒吧走去,距离并不是很遥远,约莫十五分钟就能抵达。
不过让青年傻眼的是当他用钥匙打开门後的情况。克里斯并不会是每天最早抵达的人员,即使他就住在酒吧楼上,但也常常会因为睡过头而忘记开店的时间,因此所有员工都知道在门口旁的盆栽底下藏了一把酒吧的钥匙,要是有人离职便会换地方藏。
昏暗的环境里是两个喝得烂醉的成年男子,浓厚的酒味从屋里飘出,勇利用袖子掩住口鼻以免自己被酒味薰昏,眉头皱成川字,跑进店里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
突然明媚的光线让两个应该是喝到不省人事的醉汉同时不适地皱起眉头。
「这是怎麽回事?」勇利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像一个母亲一样抱怨,被通知要来加班结果是来收屍吗?
显然已经有些意识的克里斯先皱了下眉头,随後g起一个慵懒的笑容,「勇利,早安。」
早你个大头鬼。胜生勇利此时只想把对方的脑袋打开看一看是不是有哪里有问题,是有哪个老板会半夜传简讯给员工叫他加班来捡屍?而且对方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场景!
「嗯……。」在旁被勇利忽略掉的俄罗斯先生睁开他完全没有焦距的双眼,歪了歪头,笑道:「yuri?」
这对心脏不太好。这是青年内心第一个想法。
也不知道是对方本身喝酒习惯不好,还是真的觉得克里斯的店很隐蔽不会有人在打烊时间造访,这位迷倒了全世界千万nvx的俄罗斯歌手此时只有下半身还挂着长k,昨晚上半身穿的白se衬衫此时已经变成地上的一坨布料。
显然是被对方这一声呼唤电得不轻,被自己长年的偶像呼唤名字……应该是作为铁粉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看着青年一脸呆愣的样子,维克托觉得眼前这名脸庞稚neng的日本青年相当可ai,不论是对方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是如兔子一般无辜的双眼。这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他的心尖搔痒。
虽然对於维克托的呼唤还处於晕晕昏昏的状态,但眼前两个醉汉极需安置的状态是刻不容缓,勇利烦躁地r0u了下自己的头发。眼前两个人都是欧洲人骨架,他一个弱小亚洲人根本没办法一次抬两个人,一个人都嫌难了,更何况是两个人?
与其把他们两个扛上二楼还不如让他们自己走来得实际。胜生勇利叹了口气,拿出放在酒吧小包厢内的毛毯,一人一件为两人盖上以免他们着凉。
在克里斯的店里除了公共开放的空间以外也有几间给人私谈用的小包厢,当然,想要开包厢自然也要有较高的消费,包厢里虽然不能说是一间小套房,但该有的沙发、小抱枕、毛毯基本上是一应俱全,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确定已经喝醉的两个人不会乱动後,勇利跑到自己平常工作的吧台後开始翻找自己要的东西。在酒吧自然不会有醒酒茶这种东西,不过有些花茶类还是会有的,例如紫罗兰花茶。
有款调酒名为:「冰茶紫罗兰花茶」,虽然说是出现在酒吧的饮品,但其实里面并没有任何的酒jg成分,是给不希望喝醉但又希望享受酒吧气氛的人的好选择。
以小汤匙取出几枚花瓣掷入冲茶器中,在寻找花瓣期间便已经加热完成的热水此时是冲茶的最佳温度,淡淡的紫罗兰花香慢慢中和店内难闻的酒气,甚至取而代之。
克里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闻着淡淡花香,身上即使披了件毛毯盖住了底下的春光,但浓浓的贺尔蒙似乎没有被阻挡半分,正哗啦啦地流露出来。他撇了眼同样沉浸在这gu温暖且清新的香气中的银发男子。
「如何?」
「很bang的香气。」男子轻声回道。
「有点灵感了吗?」
维克托摇了摇头,「感觉还差了点什麽。」
「是吗……。」克里斯看了眼在帮两人冲茶的勇利,嘴巴轻抿,「全店里大概有就这孩子会这样帮店长善後擦pgu,天生老妈命。」
「应该是你这店长太强人所难吧。」
「是吗?可是我会付加班费。」
紫罗兰花茶的颜se是漂亮的紫se,像是以钴蓝与yan红所调出来的颜se,紫中带蓝,在yan光下给人彷佛是紫水晶的错觉,晶莹剔透。
两杯热茶被端至两人面前,勇利将茶杯放至桌上,双手cha腰一脸无奈,开始思考要怎麽样让两人把茶喝进肚子里。
似乎是感觉得到勇利的烦恼,维克托跟克里斯很配合地撑起身子开始将青年冲泡的花茶一点一点喝下肚,其实维克托不是很ai喝花茶,不过在没有东西可以选择的状况下他选择接受,这点对克里斯来说是一样的。
看着两个醉汉将杯子里的茶喝完,眼神感觉清明了点,在旁边发呆的青年觉得应该是没自己的事,正准备离开。
「请两位好好休息,要睡请到床上去。」勇利弯腰收拾两人喝完的茶杯,拿至洗碗槽内冲水在放到杯架上。
「那维克托就麻烦勇利啦!」
「……蛤?」胜生勇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麽奇怪的东西。
「维克托昨天刚从美国飞到日本来,还没来得及订饭店就赶着来表演,很辛苦吧?」
「嗯……是满辛苦的。」
「然後我楼上也没有可以让维克托休息的空间。」
「所以……?」勇利突然觉得被挖了个坑等着他掉进去,更惨的是自己还傻傻地跳进去。
「就麻烦勇利喽~」笃定对方不会拒绝自己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笑得相当开心,以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十分强人所难的话。
勇利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医护人员的辛苦了後去看医生一定都要对他们多说声:辛苦了。
先不论要把人扛在肩上的力气需要多少肌耐力,光是要让一个病患好好走路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现在勇利身上扶着的虽然不是一个病患但也是麻烦人物——酒鬼。
左手环过对方的腰,右手抓着对方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虽然已经稍微醒酒并且吹了下风,但身上的酒气并不会那麽快消散,如此近距离的肢t碰触对於勇利来说并不怎麽好受。此时的青年正打算把人搬回他与同学的租屋处,因为他真的想不出有哪里可以就近休息的地方。
如果带对方去宾馆就把人丢在那边,感觉是一件相当不人道的事情……。重点是他不允许自己把男神随便丢在一家宾馆里让对方自生自灭。
好险克里斯还有点良心帮两人叫了台计程车,不然光是把维克托搬回租屋处就是一件大工程。
右手在口袋内0索着钥匙,随後cha入钥匙孔俐落地右转两圈,以手轴的力量压下门把将大门轻轻踢开。他与同学租借的公寓并不大,两房一厅一厨房一卫浴,虽然坪数不怎麽样,但这在地价昂贵的东京来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