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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症状出现很久了，她应该生了病，总是在疲惫的时候会产生杜苏的幻觉。
从第一次高三开始，随着压力增大，这个情况越发频繁明显。
白月明努力缓着惊悸的情绪，她转过身，继续走在通往宿舍楼的道路上。
杜苏的身影还在脑海挥之不去，但她明白，无论何时——任何人都会等她，唯独杜苏不会。
永远……都不会。
——
学区房，下午三点。
尹寒薮安静地坐在书房里，桌上罗列摆放着整齐的文件。
会议桌前，一群负责人整齐地坐着，每个人的神情严肃，目光专注。
肖瀚熙站在桌侧，右手执着项目总汇在和尹寒薮汇报近期公司周转情况。
尹寒薮素白的手指烦躁地推开了纸面上的钢笔，在写满字体的合同上留下一道阴影。
“啧……”
坐在书房里的其他负责人不由地捏了把汗。
糟了……尹总好像不是很满意。
尹寒薮提了提半框眼镜，她眉心微皱，冰冷的表情里透露着不满。
“‘游乐园’项目的策划，让他上吊吧，就这玩意也敢上报！干什么吃的啊？”
还没说完话的肖瀚熙知趣闭嘴，他收起手里的文件挺直身板站到了尹寒薮身边。
“哪个缺脑子的？起来！”她轻轻敲击着会议桌，声音沉稳有力。
……
会议室内安静而肃穆，焦虑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负责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说明情况。
那个负责人……请假了。
肖瀚熙低下头轻声开口：“尹总，那个策划请假了。”
尹寒薮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似在无声警告着他们——等会别让她逮到什么漏洞。
“继续汇报。”尹寒薮端起手边的咖啡呡了一口。
尹寒薮将肖瀚熙给的文件夹翻开，她开始逐一检查和审阅每一个项目的进展和效益。她的手指轻轻地翻动着文件夹，敏锐地捕捉着任何潜在的问题。
“这个项目处理的不错。”她较为满意地颔首，“可行。”
……
另一边。
小芸卉红着脸来到学区房前，她拿出姐姐给的钥匙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
“姐姐~”她软软地喊着。
无人回应。
她皱着眉嘀咕着：“该不会姐姐还在休息吧……夕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带上拖鞋，她进入了两个人的卧室。
房间内干净整洁，昨夜的“雨疏风骤”消失匿迹。
本是充斥着姐姐清冷气息的房间也被一种洗衣液独特的香味代替。
这让小芸卉有些不知所措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它照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温暖而柔和。
但是这个孤独的场景缺越发显得落寞不堪。
“姐姐走了？”
她皱着眉四处打量，学区房内暗淡沉寂。
好像失去了姐姐，这间屋子就没有了任何温度，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她今天还特地穿着女仆装来认罪呢，没想到姐姐这么不识趣……
自己偷跑了！
小芸卉叹了一口气，刚想走到厨房喝水——书房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个项目处理的不错，可行。”
姐姐在书房里！
见是尹女士没走，小芸卉心花怒放，她火急火燎地拧开了书房的门，闭着眼软软开口：“姐姐！芸卉来求饶啦，喜欢吗~”
砰！
这番动静先是让在坐的几位负责人吓了一跳，而后紧接着给他们挂上了“沉默”。
尹寒薮：……
肖瀚熙：……
众负责人：……
“咳咳咳……”肖瀚熙努力憋着不笑，他扬起的嘴角快要翘上天去了。
我靠！自己老总玩这么刺激啊！spy都来了！这芸卉也是够野的！
尹女士尴尬地别过脸，故作镇静地呡了一口咖啡，她目光游离——不敢继续朝自己的野丫头看过去，隻得低下头假意查看着资料。
谁知，她看着看着，实在憋不住了。
“噗……”
尹女士口中的咖啡不慎笑飞出去，直直喷在了肖瀚熙的身上。
对面的芸卉见姐姐没有理会她，以为是真生气了，她睁开眼刚想开口——却发现对面坐着七八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他们正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她的脸上微微泛红，眼神不安地四处扫视着。
呃……
她的脚趾不停地扣着鞋底，姿态微微僵硬，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缓解尴尬。
好尴尬！
她有点想哭，目光救助似地看向自己的姐姐——没想到对方直直回避了过去。
臭姐姐！！！
尹寒薮伸出手指擦了擦嘴上的咖啡，而后若无其事地开口：“我家丫头来了，会议就此结束，散会吧。”
“亲爱的，还不快过来？”
得救的芸卉几乎是衝到了尹寒薮怀里，她整个人埋的很深，完全不敢往其他方向看去。
尹女士轻声开口：“你这个傻丫头，不知道姐姐还在开会吗？”
芸卉支支吾吾半天：“我……我就光顾着想求饶了……没……没想那么多嘛。”
尹女士无奈一笑，而后宠溺地摸着她的猫耳朵：“你想这出回馈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