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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清:“感觉?就是吸收之后,感觉大量灵力在体内乱窜,其他的便没什么了。”
玉琬:“没有一些温暖熟悉的感觉吗?”
慕婉清:“没有。”
慕婉清说的这般肯定、不假思索,让玉琬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玉琬索性不再想这些,既来之则安之。
玉琬:“扶师尊出去走走吧。”躺了这么久,都有点腰疼了。
刚下床,玉琬便脚下一软,差点趴到地上,幸好慕婉清及时接住了她。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玉琬出于本能反应死死扒着慕婉清,慕婉清则将玉琬揽在怀里。二人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相拥”在一起。
慕婉清:“师……师尊,要不……要不还是再休息一下吧!”
玉琬此时也是羞耻难耐,艰难开口:“也好。”
慕婉清扶着玉琬的腰让她轻坐在床上。
玉琬现在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玉琬:又在反派徒弟面前失态了,这让我以后怎么立威啊!
又坐了一会儿,慕婉清上前扶着玉琬的胳膊,这才勉强站起来。
二人来到蓬帐外,其他门派的人已被邢毅严以各种理由支走了,玉琬修为被封之事不可被外人知晓。
玉琬吹着微风,沐浴着阳光,感觉好多了。
苏沐之走过来,手搭在玉琬的手腕上:“嗯,伤算是好些了。”
玉琬:“师兄,我何时能好?”
苏沐之微微眯眼:“伤的话,最起码要半月以上。至于修为……还是未知数。”
玉琬不再答话,而是闭目养神:总之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休整了几日后,沧澜巅众人才又走上了寻宝之路。
走了没几天,就又与其他门派的人遇到,他们似乎在刻意等着沧澜巅的众人。
既然又汇合了,再赶人走就不礼貌了,隻得一道走。
众人一路向前,各种奇珍异草皆收入囊中。但人都是自私的,总有人会为了那一个机缘,一棵草药而争得头破血流。
也有人被途中遇到的妖兽所伤,也有人因此而丧命。一路磕磕绊绊。
走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众人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轰隆隆~”、“吼~”、“嗷呜~”。
一阵地动山摇,伴随动物的吼叫声由远及近,势不可挡。
邢毅严:“是兽潮!快跑!”
众人一听,立马慌忙逃窜,大家很快被人流衝散。人人都想要御剑飞行来逃离,但不知为何,无论如何就是飞不起来。
沈翊然:“想必是幻境磁场在作祟,大家快跑。”
玉琬被几个师兄牢牢地护在身后,朝着与兽潮相反的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玉琬忽然发现慕婉清不见了,她四处查看,终于在人群的后方发现了她的身影。
但下一秒,慕婉清就被兽潮吞没了。
见到这一幕,玉琬瞳孔骤缩,脑袋嗡的一声,苏沐之见玉琬动作缓慢,忙上前去拉她。
苏沐之:“十八,发什么呆,快走。”
玉琬这才回过神来,将萧本熊和越瑶花推到苏沐之怀里: “师兄,帮我照顾好本熊和花花。”
说完,玉琬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兽潮的方向——慕婉清的方向跑去,全然不顾身后众人声嘶力竭的喊声:
“十八!”
“师尊!”
“仙君!”
玉琬衝进兽潮,四处搜索着慕婉清的身影。
玉琬在兽潮中穿梭,一会儿被顶一下,一会儿被撞一下,一会儿又被踩一下。不一会儿就浑身血污,但她从未放弃寻找慕婉清。
玉琬虽修为被封,但身体到底是大乘期的,不至于被撞一两下就丧命。
慕婉清在一棵树下醒来,她是被人摇醒的。
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便看到一人满身鲜血,沾了血迹的白发凌乱地披散在身侧。眼中满是担忧与着急。
见慕婉清醒来,玉琬立马问道:“如何?有没有受伤?哪里疼?和师尊说。”
慕婉清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面前为了救自己而不顾性命的人。面前的人仿佛是她,又仿佛不是她。
玉琬:“怎么不说话?是疼到说不出话吗?哪里疼,指给师尊也好。”
慕婉清内心五味杂陈,矛盾不已。
慕婉清:“我……我没事……”
听到此,玉琬紧绷的神经仿佛终于松下来,她猛的将慕婉清拉入怀中,泪水终是夺眶而出。
她终于忍不住了,将内心的委屈都释放出来:“死丫头,你为什么不快跑?是跑不动嘛?你知不知道兽潮有多危险?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死丫头,一点儿都不听话……”
藏匿在玉琬话里的不是责备,而是担忧与爱。
说到后面,玉琬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一刻,慕婉清心里的那层隔阂仿佛一下子被捅破了,过往的那一切也终于放下了,对玉琬的恨也烟消云散。
她抱紧玉琬:“师尊,师尊,我错了。”
这声“师尊”是发自内心的。
二人就这么相拥而泣。
良久,玉琬起身抹抹眼角的泪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崩人设了。但没办法,反正哭也哭完了。
玉琬小心翼翼地问:“真的没有受伤吗?”
慕婉清:“没有师尊,我在它们之间的缝隙穿过,除了一些简单的擦伤并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