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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忽然变得诡异和尴尬,灵力缓缓流淌。
渡灵力不能停,需得一次到底,有始有终。
注意到池筠初的眼神,玉渊心中慌乱,不自觉咬了咬池筠初的唇瓣,示意池筠初不要那么盯着她看。
她明明是在帮助自家徒弟,怎么这一瞬间会那么心虚,不敢去看自家徒弟的眼睛。
池筠初早就软得一塌糊涂,就那么靠在她身上,感受到玉渊咬她,她眼里闪过疑惑,发出声音。
“唔……唔唔……”
还是有些呼吸不上来,想要挣扎……
玉渊忽然一隻手上用力,将她往自己怀中带,另一隻手颤巍巍的抬起,遮住了她的眼,随后她自己也闭上了眼。
池筠初总算是理解了她的用意,但此刻理不理解都一样了。
她看不见玉渊,但鼻尖萦绕着她的香味,唇瓣从一开始的软绵触感到现在有些微微发疼,但还是很甜,将苦涩的药味衝散。
池筠初觉得自己可能嘴已经肿了,所以,师尊为什么那么会,她是不是跟别人……
她开始胡思乱想,但记忆里,师尊都是孤身隻影,除了她以外,压根不跟别人交流,更不可能有别人。
可师尊活了千年,说不定在很早很早以前跟别人……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手慢慢覆到玉渊胸前,但触碰到柔软后又赶忙收了回去。
大逆不道,她这是大逆不道!
玉渊身子僵着,本就心乱如麻,她的动作让玉渊不自觉一颤,呼吸加重。
时间恍若静止,风在竹林间穿梭,发出有一下没一下的声响,扰乱平静心绪。
不知过了多久,玉渊终是放开她。
池筠初感觉身上好多了,冷意消散,温暖回归。
就是心跳得厉害,压根停不下来,很是紧张。
她睫毛微微颤着,张着嘴喘气,缓缓睁开了眼。
“师尊,我……”
她轻唤出声,声音沙哑,不敢去看玉渊,把目光放在了别处,没了下文。
“咳,徒儿……何时醒的?”
玉渊则是垂眼看着她,脑子里思绪万千,想着怎么解释。
“刚刚吧。”
池筠初心虚,抿了抿唇,上面还有些许湿润的触感,让她又想到了自家师尊那含情的眼,以及济仙山梦境里的混蛋事。
玉渊听见后,慢慢将她放平躺在床榻之上,随后居高临下看着她。
“喂药前还是喂药后?”
她强装着淡定,殊不知语气都带了些许颤抖。
池筠初则是慢慢把被子拽上前,把脸蒙上。
她脸红得发烫,更是害羞得紧,声音闷闷的。
“喂药中……”
她从不骗自家师尊,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看着她的动作和反应,玉渊轻咳一声,好半天后开口吩咐她。
“咳咳,好好休息,为师出去给你熬药……你体内有残余灵力,需如此渡出来,为师不是轻浮之人,不是想对徒儿如此,徒儿勿要多想……”
她红着脸说着,听见这话的池筠初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眼睛看着她。
暧昧气氛在两人之间乱窜。
玉渊的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嗯……知晓了,谢谢师尊。”
她乖巧说着,玉渊看了她一眼,抬脚走出去。
池筠初看着她的身影,确认玉渊出去后,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痛感传来,让她不自觉皱眉,轻嘶了一声。
“不是梦,也不是梦境,刚刚师尊的神情,是在害羞……”
池筠初侧着身子,脑子里都是玉渊的身影与神态,挥之不去。
清冷绝尘的师尊,眼含情欲的师尊,还有好像什么都会的师尊……
池筠初抬手,想要看看自己的灵力,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但指尖出来些许红色灵力,慢慢汇聚成小球,没坚持到三秒便消散,压根汇聚不了。
筋脉受损,一时半会用不了灵力,所幸修为一类都还在。
她慢慢直起身,心中顿感苍凉,脑海里闪过池聿至的身影以及自己上济仙山的目的。
也不知,小池这几日如何了,想必五感更加虚空。
池筠初有些自责,手臂慢慢放到眼睛上,咬着唇压住心底的难过。
小池,姐姐终究是没办法救你……姐姐已经尽力了。
她本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毕竟她也很努力的破解阵法和灭杀妖兽,结果沈白瑜直接杀穿整个秘境,自己也差点死在她手上。
试试
许是那么几天相处的情意,亦或许是沈白瑜良心发现,在最后一刻放开她,让她捡回来一条命。
再晚一步,想必她已经命丧黄泉,更别提还能见到自己师尊。
想到沈白瑜那疯魔的样子,池筠初还在一阵后怕。
也不知这人拿了第一许了什么愿望……
她差点把命搭上,想要让沈白瑜减轻仇恨,祈求她救救小池。
可沈白瑜已经很明确的表示过,不会救。
沈白瑜的言论明确,池筠初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心中已经猜测过会如此,但还是难以言说的心酸。
父辈的错误让小辈买单,她无权要求沈白瑜过多。
池家终究是欠她,若是换做自己是沈白瑜,自然也大度不到哪里去,可能还会比她更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