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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回屋再回味,还是说要一直拉着?是舍不得为师?”
玉渊的话语让池筠初回神。
她眼神躲闪着,赶忙开口。
“没有,我回屋就是。”
池筠初一整个沉浸在喜悦之中,再次躺在床榻上时,她脑子晕乎乎的。
她的手慢慢抚上唇瓣,整颗心小鹿乱撞。
师尊她……太会撩拨了,自己好像就学到了那么一些皮毛。
看着池筠初进去,玉渊嘴角一直带笑,神色都是餍足。
她一边熬药一边想着自家徒弟。
徒儿还是纯情,稍微逗一逗便红了脸。
玉渊阅历较多,自是比池筠初好上一些,理论自是更加丰富。
竹林定情,两厢欢喜。
这剩余要渡出来的灵力,起码还要半个月才能彻底渡完清除,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魔域损仙台之中,冥宿不玄有一下没一下的走动着,心中多少有些烦躁。
卿辞这家伙去了法门没回来也就算了,纪半夕这家伙去了仙途大会也没回来,没拿到第一也回来吱一声啊,怎么直接失踪呢!
剩他一个孤寡老人在这,他还联系不上人。
看着自己那身子骨,冥宿不玄一阵头疼。
骨有了,塑造不了血肉也是白费。
他正暗自伤神,冷不丁察觉到损仙台阵法被人破解,有人闯了进来。
冥宿不玄:???谁有那么大本事。
他皱着眉走出去,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谁啊?”
冥宿不玄问着,看着前面院子中那仙姿绰约的身影,感受着她身上波动的仙力,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沈……仙君,有何贵干?”
契约
他眼里难免透露出奇怪,在沈白瑜仙气的影响下,有些拘谨。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沈白瑜怎么来了。
冥宿不玄所在与损仙台与外界并没有什么联系,阵法阻隔,他在里面锻造身子骨一个月,自然也就闭门了一个月。
昨天刚弄好自己的身子骨,焦急等待下属回来,今日沈白瑜便找上门来了。
不过他消息并不闭塞,沈白瑜现在惹得那些修仙人士的众怒,在魔域他倒是也略有耳闻。
只不过他并没有去细究沈白瑜做了何事,毕竟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而且他现在着急的,是自己的身子骨,要赶快把自己的血肉塑造才行。
卿辞那家伙怎么在法门里面待那么久,现在还没出来。
冥宿不玄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是墨不玄的,终究是没有自己的自在。
等人的过程枯燥乏味,他尝试着联系,结果一个都联系不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看着沈白瑜,心中寻思怎么客套客套。
此界唯沈白瑜最大,她未曾去往上界,基本无人能动她,所以,该怂的时候自然要怂一些,多多少少说一些好听的。
听见仙君二字,沈白瑜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淡漠一片,神色如常,甚至有些讽刺意味开口。
“他们都叫我罪仙,你却叫我仙君,这就是仙魔的区别?”
前几日被人天天在耳边叫罪仙,沈白瑜听见仙君二字时,还有多少有些不适应。
沈白瑜的这番话让冥宿不玄笑起来。
他看着沈白瑜,一脸认真的开口。
“对于他们而言你有罪,不过大概很多人连你罪责在哪都不知晓便跟着说你有罪,这便是仙门做派,见不得太强,自然也见不得离经叛道,隻想让所有人按照他们所想发展,可黑暗里,依旧有那么多的龌龊不堪。”
冥宿不玄慢慢走上前,站到沈白瑜前面。
他也曾被众修仙世家指责,不分青红皂白将所有的罪名都安上,无人去听他的辩解,也无人站在他身后。
那种滋味让他恶心,让他看透了太多。
那群人不会去探寻过程如何,只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也只会听信一面之词。
他们认为你有罪,那便是有罪,一张嘴又怎么说得过那么多张嘴呢?
沈白瑜未曾说话,而冥宿不玄再次开口。
“对我而言,你并没有做什么威胁到我之事,你有没有罪责我不知晓,就算有,也不是我该管的,你现在是仙资,自然得改口叫仙君,你也担得起仙君二字,何必在意他人所说,你说对不对?”
冥宿不玄说着事实,让沈白瑜为之一愣。
在这件事未曾影响或者威胁到他时,他不管闲事。
沈白瑜无所谓开口。
“我从未在意过,无论外面说我什么,我都不曾当回事,我站的高,自是听不见蝼蚁叫嚣,无论他们叫嚣的有多厉害,无视是最好的选择。”
她轻声说着,慢慢走到损仙台的边缘站定。
从上往下看去,里面黑黢黢的一片,原本该有些不老实的怨灵伸手向上,但都被沈白瑜威压吓退。
自她来到这里,便老实缩了下去,未曾再探出过头。
冥宿不玄挑眉看着她,对她的话语表示肯定。
沈白瑜现在,同他当年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是众矢之的,都被人所厌弃,也同样被众人希望着去死。
只不过一个仙,一个是魔。
他的结局是落入损仙台,被恶鬼怨灵啃食,神识消散天地,带着悔恨与怨恨沉沦,未曾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