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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池筠初,池聿至总是絮絮叨叨的,觉得自己对不起池筠初。
“其实我之前便不希望阿姐替我冒险,可我拗不过她,不过这样也好,往后她想起来,也不会自责自己没有努力过。”
施砚点头应着他,心中愁绪万千。
池筠初看见施砚的第一时间还不敢认。
看着眼前这个本该在土里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本能的觉得自己眼花了。
她不会记错,施砚已经死了,还是小池亲手葬的她。
从那之后,小池便瞒着所有人,封了褚神令,承担反噬。
施砚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垂眼笑笑,主动开口同她说话。
“筠初姐,好久不见。”
她看着池筠初,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同。
修为和灵力都弱不可见。
这是?受伤了?在济仙山后面受的伤?
她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问出口。
池筠初呆在原地,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看错。
她疑惑开口,脸上都是着急。
“施砚?你回来了,你何时回来的?怎么回来的?小池他……怎么样了?”
池筠初随后快步走上前,看着池聿至。
施砚敛眸,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为何在此说来话长,往后我再同你细说。池聿至不算好,毕竟反噬已然来临,现在五感皆失,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跟活死人没有区别。”
池筠初的手捏紧成拳,而刚刚赶来的玉渊也听到了这一切。
玉渊看着自己徒弟那难过的神情,实在是不太忍心看她难受,当即就去寻了冥宿不玄。
等池筠初发现的时候,自己屋中只有自己师尊留下来的一张字条。
“徒儿乖,师尊去帮你问问可还有其它办法,你再此等师尊回来。”
她拿着那字条,心中一阵感动。
此刻,池筠初满脸难过,默默转身,却撞在了玉渊身上。
玉渊一把把她搂入怀中。
池筠初心中一惊,等到反应过来时脸色已经微红。
“师尊……你何时回来的?我都没发现。”
她自修为大损,很难察觉到别人。
玉渊笑笑,轻声安慰着她。
“没事的了,徒儿别难过,有办法了。”
她轻拍着池筠初的背,让她心安下来。
池筠初的伤也没好,此刻却担心着自家弟弟。
池筠初听到这话后一愣,赶忙抬头看着她,有些不相信。
“真的吗?”
玉渊点点头,语气很是肯定。
“嗯,有了,为师刚刚回来,看徒儿在这暗自伤神,就没打扰。”
她来了没一会儿,去房间之中找寻池筠初,没找到,猜测她肯定是又过来池聿至这边了。
玉渊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颗内丹,递到池筠初手中。
“这是?”
“命途之人的内丹,虽命途已毁,但这内丹终究是跟了他千年,也沾染了不少他的气息,能救你弟弟。”
听见这话后,池筠初微愣,这么几天,脸上终于有了笑。
“多谢师尊。”
她拿着那内丹,眼里都是感谢。
玉渊笑笑,示意她快些进去吧。
说到冥宿不玄,沈白瑜此刻已然赶到魔域,进来后直接将剑横在他的脖颈上,威胁他救人。
冥宿不玄心中不爽,看了眼沈白瑜,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纪半夕。
“不是,你有病啊?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把人捅死了,然后又让我来救?你当我是菩萨吗?要我说,埋了吧,你看看你,还把人三魂七魄封了。”
他就奇怪了,他那么大一个煞神摆在那里,怎么这两天来的人都让他救人?这都死了还救什么?
救她
看着两人身上穿着的喜袍,冥宿不玄眼里很是疑惑,但此刻他又不敢多问,毕竟沈白瑜的剑还横在他的脖子之上。
这时候……他不免,又想到了归宁师姐。
当时的他同归宁,也是喜袍加身,也被鲜血染透,亦也是今日。
明明大好的日子,怎么都落得这般田地,让人不知该如何说。
冥宿不玄眯了眯眼,眼底一片落寞,看向了此刻有些疯狂的沈白瑜。
沈白瑜眼眶通红,手上一类都是血,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哪还有仙人之姿。
听见冥宿不玄这话,沈白瑜的手抖了抖,极力压製内心的害怕。
“不……你能救的,救救她。你连你自己都可以救,能否帮我一把,无论什么要求什么交易,我都可以和你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拿到……”
沈白瑜双目猩红看着他,面上虽同冰霜,但话语里却带了些许祈求。
见冥宿不玄不动作,而是一脸为难,她再次开口。
“夕夕的魂魄还在的,未曾离体,我用法诀留住了,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你帮我这一次吧……”
她的剑又离冥宿不玄的脖子近一寸,上面已然淬满了灵力,还有些微微发抖。
冥宿不玄皱了皱眉,感受着那寒冷之气,赶忙开口。
“你先把剑拿远一些……你现在情绪有些激动,我怕你手抖,把我脖子抹了。”
他想着自己身子刚造好,才用上那么一两天,要是沈白瑜一个手抖把自己给弄死了,那他也太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