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页
他笑着将那尸体踹到一旁,随后点燃了屋子,将罪恶埋藏。
离觞父亲的旁边,是一众弟子尸体,早已冰凉,血流成河,甚至很多都身首异处。
听见这话,看过往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起来,眉目里都是厌恶,同之前看沈白瑜时一模一样。
人变得自然是很快,很多东西,在一瞬间便倾倒。
离觞为魔,亲手弑父,挖出自己父亲的脊柱,拿了他的仙途让其为自己所用,暂且压住了自己的魔气。
他眉心的血红渐渐消退了下去。
离觞伸手抚上,勾唇笑了笑,带着淡漠之气开口。
“修仙之界,我离觞,要占到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便让这群人去争吧最好是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他说出那么一句话,随后朝着修仙之地走去。
离觞一路夺人命途,挖人眼眸,手段残忍血腥,只要仙途好,资质好,他都不会放过。
他会先同人打好关系,让人放下戒备,随后趁其不备,杀人藏尸。
在他眼里,这些不像是人,更像是承载自己所需力量的容器,自是要好好相处,让他们卸下防备,这样,挖出来时也要顺手很多,不会太过消耗力气。
离殇靠着这个方法,在比试之中夺得魁首。
他入了槿芙宗,一举成为那被人称讚的大师兄,成为了槿芙宗的骄傲门面与招牌,拥有众多的小迷妹。
可别人的东西终究是别人的,维持的并不稳定,也无法长远拥有,时不时便要找寻新来替换上,才不会被人发现。
明面上,他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大师兄,背地里,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用尽卑劣手段。
他体内的魔气并不稳定,也曾遇到过太好的仙途,随时都有可能暴露,让他名声尽毁。
离觞的内心早已扭曲起来,他偏执的想要成仙,想要洗净魔族的身份,想要将那些跟魔有关的东西都消灭掉。
没有仙途又如何,他靠抢靠杀靠偷,赢得了一片掌声,亦赢得了一片夸讚,让他觉得这才该是他,这些夸讚与掌声都是他应得的。
他在这些声音中逐渐迷失自我,想要变得更强。
离觞一边在槿芙宗修炼,一边物色着新的人选。
他本看上了归宁的命途,赢得比试之后便同归宁立下婚约,眼中含情脉脉,将人拴在身边。
可直至,冥宿不玄的到来,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他眯了眯眼,看着冥宿不玄的神途,眸底一片欣喜。
这个,可比他之前遇到过的所有都要好,亦比他之前遇到过的都强。
离觞终是设下了计谋,一步一步盘算着,等待着这神途成熟,方便自己的采摘。
他被归宁退婚,倒也营造着受害者的假象,还祝福着两人。
“祝你们百年好合,师弟,好好对你师姐。”
他如此说着,眼里都是笑意,只等着大婚当日,将自己的计划顺利完成。
过往(二)
人人都说他大度,都说他心中无情亦有情。
可大婚当日,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离觞终是动了手。
他事先便边在冥宿不玄房间里藏好了魔修之书,在酒水之中下好了药。
冥宿不玄和归宁拜完了天地,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开启天道契约,结为了道侣。
两人脸上都是幸福甜蜜的笑,四周都是恭喜祝贺之声。
归宁盖着红盖头被送进屋中,等着冥宿不玄的到来。
但她的屋中,早就被离觞下了迷魂散。
离觞留着她,倒也算是心中有那么些许情分。
归宁进屋没一会,便觉得很累很累,眼皮有千斤重般抬不起来。
归宁靠着床幔,闭上了眼,决定浅寐了一会。
还未到晚上,宾客一类也还没有来,此番只是在槿芙宗里面先举办小宴,晚上再举行大宴。
冥宿不玄今天高兴,酒喝得有些多。
他趴在桌上,抬眼看着向他敬酒的离觞。
离觞事先便吃了解药,未曾被影响。
他举着酒杯,对着睡眼朦胧的冥宿不玄开口。
“师弟,这大喜的日子,酒量总变得如此之差?来来来,再来一杯,喝完这杯酒,我便去宗门外接来宾,便可以举办大宴了。”
离觞如此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冥宿不玄强撑着坐起来,又饮下一杯。
“离觞师兄……我酒量好着呢,你不必调侃我,此番,我谢……”
他话语还没说完,便直接倒在了桌上。
冥宿不玄睡死过去,离觞笑了笑,随后心中开始倒数。
没一会,四周边便都响起了倒地之声。
也有没喝醉的人,看见这一幕时奇怪起来。
“怎么了?”
“奇怪,有些晕……”
不一会后,喜宴之上发生暴动。
离觞随意拿起了剑,将同门杀害,将师傅师娘斩于剑下。
他衣袍染血,血洗槿芙宗。
没一会,门内弟子皆被他斩于剑下。
他杀了所有人,随后看向了桌上的冥宿不玄。
离觞慢慢的走上前,手中之中有魔气出来。
他将这些魔气都渡入了冥宿不玄的体内,将他踹到地上,让他身上手上染上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