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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一眼，她就知道，楚瑜不见了。
自从上一次不清白地吻。
她头脑愈加混乱。
这可是被自己领养的妹妹啊。
顾清辞没得办法，那怕心乱如麻，也要先去找楚瑜。
脑后戏园子那处咿咿呀呀声音渐渐变小，顾清辞跨过门口的坎，朝着四周每个角落看过去。
楚瑜到底跑到那里去了。
她仔细地搜寻着，又询问着沿路的摊贩。
“请问一下，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姑娘，很可爱。”顾清辞刚问完，大婶就摇了摇头。
她心里一沉，难道遇见什么危险。
顾清辞张望着。忽而一双手拉住自己。
“谁。”
等看见来人，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
她无奈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有些事情嘛。”楚瑜双手背后，盯着脚尖说道。
她这样示弱，顾清辞也没有气了。
“现在解决了吗？”她温柔地问道。
“没有。”
“那事情是什么，我们一起解决。”顾清辞说完，转脸，发现楚瑜已经凑得很近了。
胸口的情丝发着淡红的光芒，还有一点点的热度。
看来，真的有点作用。
“姐姐。”楚瑜凑在她耳边说话，热气弥漫。
“不要叫我姐姐。”顾清辞气息不稳地说道。
“我想亲你了。”楚瑜在树下，垫起脚。
顾清辞想到夫子的教导，想到戏院里的同学，想到自己的责任。
妹妹抱着她。
双手扣在背上，五指摩挲着衣料。
熟悉的宁嘤声。
她们在无人的角落，放肆地亲密。
背后还是戏园子唱戏的声响。同学也在认真地投入看戏的过程里。
而她们。
顾清辞身体在发抖，一隻手抓在石栏上，用力到发白。
明明是想逃。
然而唇舌的纠缠却更激烈，频频变换方向，每一寸的感知对方。
楚瑜被亲得晕头转向。
情丝的光芒和温度的变化，预示着她的猜测没有错误。
真的有用。
但是现在这个吻，对顾清辞而言是不是太超前了。
完了把她教会了
白皑皑的雪地里，积雪深厚，人踩进去能埋没半隻脚。
楚瑜披着红色的小袄，冷风吹得她鼻子通红。
边上的炉火烧着，枣泥色茶壶放在上头煮，小厮拿着扇子吹动着火，冒出淡淡的青烟。
当然，这么好看的雪景里自然不能少了反派角色。
“小主人，你看她。”看不惯她的奴仆愤怒地说道。
楚瑜自然露出一个笑容。
怎样。
被挑衅后，年纪上来的大婶怒道：“你看看她！”
顾清辞穿上冬装也好看，棉袄在她身上不累赘，腰身紧实，一看就是常常需要运动的。
“好了，婆婆。”她温柔地说道，“让她先吃吧。”
烤好的那么多果子、食物竟然都要让外来的人先吃。
老婶子从小就看着顾清辞爹不疼娘不爱。
心里本就疼她，可是现在楚瑜来了，她大小姐还得忍让一个外来人。
老婶子不服，指着坐在顾清辞身边的楚瑜说道，“她一点都没有尊卑有序。”
楚瑜一敲开烤板栗，饱满肉果，被烘烤软糯。
纯天然，真香。啊，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她不能理解这些人成天不惦记着吃，惦记着那么多事情，涂点烦恼干什么。
“封建思想有机会我得帮你治治。”她吃下个栗子，又开心起来。
“封建思想是什么。”老婶子吓一跳。
“一时半会也讲不清，反正你就记得一句，人人平等就好了。”楚瑜无所谓地说道，“要不要你也来一个？”
小姑娘也才十六岁的模样，眼睛黝黑，仰着头看着你，老婶子忽然干咽了口水，往后退了一点。
大小姐就是这样被她哄骗的！自己可千万不能上道。
顾清辞在一旁随她附合，“想吃可以自己行动。”
“就是嘛，她想吃她会自己拿的，你老操这个心干什么。”楚瑜青丝梳成了两边，两个小白球像是绣球花，正随着她吃东西，细微颤动。
顾清辞看了两眼。
主子都发话了，老婶子有点尴尬地说道，“小六子，你陪我出去再开个炉子，这边差不多了，不需要你了。”
一旁的小厮抬起头，他正煽火煽得开心呢。
“不用，我这一次煤炭充分燃烧，一定不会留下任何浪费。”
“别废话。”老婶子提着他后颈，将人拉开。
楚瑜无奈地耸肩。
嘿嘿，烤栗子真香啊。
没人跟她枪了，楚瑜撑着脸盯着炉子。
湖心与天地一白，雪风簌簌，宁静安康，又只有她们两个了。
顾清辞看着楚瑜软乎乎的样子。
咬了下唇，然后贴近。
好乖。
接吻的时候，刚转头，她就知道，会主动迎上来了。
手攥着胸口的衣服。
小小的举动，都会得到回应。
结束后，顾清辞垂着脸，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
养妹妹是这样养的吗？
她捏着楚瑜的手心，撒娇精似乎没有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