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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色如此虚浮,莫不是昨晚做贼去了?”
谢烟景说话不中听,江青梧心虚的撇撇嘴。
“哪有,可能是昨天进山太过劳,染了点风寒,咳咳咳,谢将军莫要如此笑话我了。”
江青梧边说边咳嗽两声,我见犹怜。
旁边的书瑞见她这样子,赶忙站出来说话。
“小梧姑娘一定不要太过操劳,先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到军营,若是需要,小梧姑娘可以先好好休息两天,后天我们行军。”
书瑞担忧的看着江青梧,这医士可不能病啊,可千万不能像墨医士那样。
“娇气。”
谢烟景阴沉的声音传来,语气不耐,随后也没看江青梧一眼,转身离开。
见她这样,江青梧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书瑞。
“谢将军她……”
“小梧姑娘别放心上,将军就这样,说话不中听,但人是很好的。”
“我明白的……”
江青梧说完便垂下眼眸,给人一种委屈之至的感觉。
看她这样子,书瑞悄悄凑她耳边给她说。
“小梧姑娘,我悄悄给你说,从未有人踏入过将军的营帐,一般面见将军,都是在主营,更何况她还让出来让你睡在了里面,所以将军嘴硬心软,你悄悄给我说说,睡将军营帐是什么感觉啊?”
书瑞纯好奇。
江青梧心里一阵好笑,她是睡的将军营帐,又不是睡的将军,她那么激动好奇做什么。
还未等她俩聊完,墨浔便找了过来。
“原来小梧姑娘在这。”
“墨医士你找我?”
“是这样的,谢将军说你染了风寒,咳咳咳,让我来帮你看看。”
江青梧闻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旁边书瑞听见,立马插话。
“看吧,将军嘴硬心软,刚刚的话小梧姑娘莫计较。”
“我知道的,不会放在心上,墨医士也不用担心,我并未染上风寒,只是初秋,嗓子干燥咳嗽罢了,我自己是医士,我自己心里有数。”
“好,没事就好,要不这两天你好好休息,我一个上山就可。”
“这不好吧……”
江青梧说得小心翼翼。
“不会不好,你若觉得一定要帮忙,帮我把之前所晒干的药材炮製出来就可。”
“就是,小梧姑娘,你就呆在军营吧,你这娇滴滴的小身板,还是好好休息两天。”
书瑞在旁边附和道。
见他们坚持,江青梧隻好点了点头。
真好,可以补觉了。
而谢烟景此刻,正在瞭望台观察匈奴此刻的动向。
奇怪……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平日里这个点烧火做饭的烟都不曾冒起。
按道理,他们应该会往前前进,怎么毫无动静……撤走了?不可能,莫不是自己的推测出了问题?还是自己计划暴露了?
谢烟景陷入了自我怀疑。
“通知下去,行军时间改变,明日即刻启程。”
“是。”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江青梧的内心是拒绝的。
“这时间怎么还说变就变啊……”江青梧在床上打滚,丝毫不想走动。
很软
江青梧忆起书瑞问她的问题,她下回一定要当谢烟景面说,很软,是的,她的营帐,很软。
江青梧原本想浅睡了一下,但是明天行军,现在很多东西都在收拾,吵吵闹闹的。
江青梧睡不着,去了军营救治区搭手,救治区人不多,有几个学徒,知道江青梧是新来的医士,看着她那张清冷无害的脸,都表示辛苦她了。
江青梧摇摇头:“不辛苦,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
很多都只是轻伤换药还有换季感冒的,毕竟重伤的,都死在战场。
在救治区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江青梧充当起了开心果,一边炮製药物,一边跟笑意盈盈的和病人们唠家常,听八卦,很快打成一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晚上。
江青梧闻闻自己身上,总觉得血腥气盛行,计划今晚洗个澡。
军营条件艰苦,物资有限,洗澡也难,很多人都随便去河里衝洗一下。
江青梧不行,不是怕冷,她是脸皮薄,女兵她们洗都是几人放哨,别的结伴去河里互相搓背,江青梧做不到如此。
只能寻思今晚好好烧两桶热水,由于不熟悉军营物资分配和补给,江青梧求助了书瑞。
都是女人,江青梧所说,书瑞自然懂。
跟书瑞讲时,书瑞知道医士娇弱,应该好好对待,点头说包在她身上。
“你跟将军一个样,洗澡都得单独洗,脸皮挺薄。”
“书瑞姐姐就别笑话我了。”
江青梧笑得娇俏,拉着书瑞的袖子,一口一个谢谢姐姐,哄得书瑞心花怒放。
在军营里呆了几天,别人见到江青梧时,也会礼貌喊她,要么喊她小梧姑娘,要么喊她梧医士。
谢烟景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和女兵们打成一片笑意盈盈的江青梧,眼底流露出怀疑,这还是她之前调查的人吗?她的眼里不应该全是皇帝?以及,她的性格,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她?
谢烟景忙着部署,明日必定会有一场恶战,她决定兵分三路,朝前面匈奴驻营前进,正面进攻,侧面辅助,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