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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包的,确实太丑了。
“哈哈哈哈,行。”
江青梧走过去,谢烟景下半身藏在被褥中,上半身被书瑞拿布条裹得严严实实,但是漏出了精瘦的腰和手臂,谢烟景此时枕着脑袋看着她,江青梧脑海中难免闪过那晚给她缝製伤口时的活色生香。
“谢将军,手给我。”
谢烟景这回倒是听话得很,顺从得跟隻猫一样。
江青梧给她把把脉,确认没事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一定?”
“咳咳,我,战场瞬息万变,我。”
谢烟景结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书瑞姐姐,你先出去,我重新给她包扎一下。”
“好,有需要叫我。”
听见要给她包扎,谢烟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江青梧手还没碰到她,她就往旁边一闪。
“嘶,我自己来,行吗?”看着她怪异的表情,江青梧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自己来?谢烟景,你现在人都爬不起来,你怎么自己来。给我老实点。”
江青梧顺势轻轻掐了一下谢烟景的腰,谢烟景瞬间愣住。
谢烟景现在看不见江青梧的表情,谢烟景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把脸直接埋进床里。
而江青梧一脸小人得志。嗯,手感不错。
“你一个将军害羞什么,再说了给你缝合上药时,你哪处我没看过没碰过,还有,你身上衣服我脱的,也是我给你换上的。”
江青梧边说边解,书瑞的手艺实在太差,她还没怎么动手,包裹的布条已经松松垮垮。
“江青梧,你,你轻浮!”
谢烟景声音颇有微恼之意。
“行行行,我轻浮,我流氓,我不害臊。都是女人,况且我是医士,你那么害羞做什么?”江青梧不想辩驳。
“我扶你坐起来,我给你重新换药包扎,这样不方便。”
谢烟景咬着唇,任由江青梧把她扶正在床上坐起,她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有满脸燥热。
江青梧拿了酒,准备先消一下毒,顺着书瑞包裹的方向解开布条。谢烟景头髮散在身后,江青梧又把它轻轻拨弄到前面来。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背后的伤疤蜿蜒吓人,江青梧细细看了看伤势,这才看清,她的背后,不止新增的这一条,还有很多鞭痕。
只是时间好像很久了,有的已经淡不可见,剩几条颜色较深的,江青梧轻轻伸手轻轻抚了一下。
“别看,很丑。”
感受到江青梧的动作,谢烟景赶紧喊她别看。
丑?是怕留疤吗?
“放心吧,我製的药,不会留疤。”
江青梧笑笑,女子都爱美,怕留疤也正常。
谢烟景埋下头,没再说话,她说的不是这个,她也不是怕留疤。
江青梧用布条沾酒,细细擦拭着伤口,酒精杀毒,但碰到伤口还是钻心的疼。
感受到谢烟景的强忍,江青梧朝伤口轻轻吹气,也只能这样减轻她一点疼痛。
谢烟景的睫毛不自觉颤了颤。
上了药,又把伤口细细包裹起来,谢烟景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小的汗。
“多养两日,回京也延缓吧,肖不言已经飞书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江青梧看着谢烟景的眼睛一直停在酒坛子上,皱了皱眉,“也不可以饮酒。”
谢烟景瞬间蔫了。
“好了,营里还有士兵需要换药,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看着江青梧即将踏出营帐,谢烟景不自觉叫住她。
“江青梧。”
江青梧回头看着她。
“何事?”
谢烟景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到最后吐出一个:“谢谢。”
“我收下了。”
谢烟景想着,可能回京,她俩就会再无交集。这一声谢谢,总该是要说的。
时间过得很快,江青梧照顾着谢烟景,待到回京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肖不言带着部队先行回了京,忙着回去禀告喜讯,顺便做好迎接谢烟景的准备。
谢烟景回到京城时,已经是一月后。
肖不言早早在城门口骑马迎接,和他一起的,还有要带谢烟景面圣的公公。
江青梧跟着书瑞一起骑马走在后面谢烟景后面,还好,皇宫外,并无人认识她。
城门上的昭嘉二字刺眼得紧。
进了城,街道一片繁荣,小贩叫卖声络绎不绝。不禁应了那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如果不是见识了城外的尸骨皑皑,她也会被这繁花似锦迷了眼。
江青梧像个小孩一样东瞅瞅西看看,与书瑞叽叽喳喳。
谢烟景要进宫面圣,同时带着的,还有江青梧。知道江青梧是江妃时,书瑞一脸震惊,她的小梧姑娘,怎么就变成了江妃。
谢烟景打了胜仗,朝中皆是阿谀奉承,太守这两天收礼收到手软。谢烟景没去朝堂,隻说受了伤,需单独见圣。
御书房内:
“微臣见过皇上。”谢烟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却低着头。
“爱卿平身。”不屑的声音传来,同时还伴有女人的娇笑。
谢烟景抬起头,眼里映出男子模样,看得她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