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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皇上图新鲜罢了,我倒是要看看,能得宠多久,呸!山鸡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羽妃在宫殿里,气得拍桌子咒骂,一天而已,她都快忍不了了。这不纯纯是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江青梧打算把南竹送回怡春阁,奈何楚之阮求了司鸣哲,说南竹还需在宫中教授她箫艺,可否晚一些送回去。
司鸣哲脸很臭,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他现在对楚之阮就是一个有求必应的状态。
南竹听见他还得留在宫中时,笑得有些惨淡。
“娘娘,或许我本不该入宫授艺。”
江青梧安慰他,“别这么想,你的箫艺很好,多留在宫中一时,赏赐便更多些,出宫也更好些。”
南竹轻轻摇了摇头,“我在怡春院的赏赐,可是这的几倍,娘娘,我不缺钱。”
这话把江青梧噎住了。
南竹
也是,像南竹这种,有颜有艺的,还在怡春院,怎么可能会缺钱。
“进宫是我一时兴起答应老板娘的,现在……”南竹未再说下去,转身抬头看向天空。
江青梧看着南竹,他的背影有些苍白无力,他远远的看向宫墙外,这里,他腻了,外边,才是他真正该在的地方。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我找机会,和小阮说说,让她送你出宫。”
“不劳烦皇贵妃娘娘,我再怎么样也算她半个师傅,她不会真的强留我的,我找机会,会同她说。”
南竹回过头,好看的桃花眼露出笑意,只是笑得有些牵强。
江青梧叹了口气,点点头,未再多说什么,只希望楚之阮别仗着司鸣哲的宠爱,而丢了方向。
往后的几天里,刚开始楚之阮还是有些害怕和忌惮司鸣哲,但司鸣哲对她宠得紧,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往她宫里送,黄金美玉,锦绣绸缎。
又加上些许甜言蜜语,说他从未那么喜欢一个人,比起羽妃都更得他心,既懂事,又温柔体贴。
楚之阮也逐渐大胆起来,不再畏手畏脚害怕司鸣哲,在糖衣炮弹下,也不再自卑,但也没有多放的开,只是讲话的次数多了些,司鸣哲同她讲话时,她也会笑一笑,偶尔也会主动提起话题。
司鸣哲对她温柔,只要楚之阮听话,她就会像是对待瓷娃娃一般被护着。
宫中都说,看来,这皇上怕是真喜欢上这楚妃娘娘了,一天净想着怎么哄楚妃高兴,连御书房都不怎么待了。
听见这种话,江青梧都是一笑了之。还真是个薄情主,这御书房下面那位要是能诈尸,怕是早就爬出来把这司鸣哲撕了。
“小依,你帮我送点东西去给小阮。”
江青梧坐在药房里,捣鼓手上的药材。
“娘娘,这是什么?”小依拿着江青梧递给她的白色瓷瓶和药单子,有些迷茫。
“这个啊,前两日小阮说她有些积食,胃口不好,这个是常山散,吃时混于餐中,有点副作用,想吐,吐完就好了。”江青梧一边忙着手上的,一边跟小依解释。
“好勒。”
“对了,你带着书瑞姐姐一起去,顺便去杨昭仪那,给她带些糕点。”
小依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去找了书瑞。
“你家娘娘这是为小阮考虑呢,她现在是楚妃,什么都有专人检查,自然不能在我们这出了纰漏,也免得落人口舌。”
小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书瑞和小依到楚之阮到时,司鸣哲应是处理朝政去了,最近南方水灾,书瑞自家主公那也有耳闻。
南竹在教楚之阮吹箫,许是有些衝突,南竹脸色不是很好。大概与楚之阮是在争执,书瑞她俩隔着老远看过去,南竹和楚之阮气氛有些僵硬。
没办法,书瑞还是带着小依硬着头皮走过去。
见她俩,楚之阮一脸欣喜。
南竹则匆匆辞别,未再逗留。
见他离开,楚之阮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楚妃娘娘万安。”书瑞和小依同时行礼,楚之阮走过去拉起她俩,一同坐在茶桌边。
“不必多礼,你们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小依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楚妃娘娘,这是杨昭仪娘娘给你做的糕点,前两日听闻你胃口不好,这是我家娘娘给你配的药。”
小依把服用方法告诉楚之阮,楚之阮点点头,收下了。
“替我谢过娘娘。”
“小阮,最近羽妃可有来为难你。”
楚之阮摇摇头,“为难倒是没有,她有给我送过东西,我没收,又给我送了几个婢子,皇上做主替我收下了,我给安排到殿外了。身旁伺候的,没有她的人。”
书瑞点点头,“那就好,记得照顾好自己。有空记得常去找我们。”
“我会的。”楚之阮点点头。
书瑞她们先行告辞回去复命。
书瑞回长信殿,同谢烟景说了这事。
谢烟景垂眸,“你找人,在她吐后放点风声到羽妃那。”
书瑞点点头,“主公,南方水灾,皇上派司凌酒前去治理,这民心怕是都会朝他那边倒。”
谢烟景勾唇一笑,“怕什么,司凌酒得民心,又不是他司鸣哲得民心。”
书瑞有些理不清,但还是没有多问,照谢烟景的意思,这司凌酒早就有了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