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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烟景抬头看向窗外,最近,皇宫中添了几抹红,除夕,又要来了。
【第二日早朝】
司鸣哲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文官武将。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司鸣哲刚说出口,底下的江正已经站出来弯腰双手呈起罪状书。
“臣冒死进谏,太守谢纪仁,贪污粮草军饷,勾结同僚,致使边疆险些战败,百姓民不聊生,军营威信下降,此为罪状书,皆有详细记录,请圣上查看,还家国百姓军营朝堂一个公道。”
江正此言一出,朝堂哗然,无论文官还是武将,皆是一脸不可置信,武将贪军饷,诟病不说,还得被人戳脊梁骨。
谢纪仁脸色有些苍白,赶忙站出去,“臣不认,臣进谏太傅江正诬告朝廷命官。”
而此时,曲凌侯府肖启站出来,“求皇上明查,军饷粮草可是大事。”
他家那小混蛋肖世子还在边疆,若是任由谢纪仁管兵权,后果不堪设想。
还未等司鸣哲发话,底下已经乌泱泱跪下一片,“请皇上明查,还家国百姓一个公道。”
看着众多跪下的,司鸣哲眯起眼睛,“呈上来。”
江正呈上,司鸣哲翻开,里面事无巨细。
司鸣哲压着怒火,他不理朝政不代表有人可以从他的国库偷银子花。
而且很明显,朝堂多数都站在江正这边,若他还当眼瞎看不见,势必会引起民怨。
若是策反,他根本无力招架,摄政王不在,只能凭他一人做主,他不是傻子。
自裁
武将那边,除了参与贪污的,基本都跪下了,武将风骨,多侠肝义胆,最看不惯的便是这种蛀国之虫。
看着司鸣哲翻开,谢纪仁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栽了,摄政王不在,也无人能保他们。
司鸣哲看到最后一页,脸已经黑了一个度。
“谢!纪!仁!是朕,平日太放纵你们了是吧?”
司鸣哲一把把罪状书扔在地上,眼底的暴戾再也藏不住,谢纪仁瘫坐在地。
“圣上,臣只是一时糊涂,是摄是受钱财蛊惑,臣知罪,求皇上开恩。”
谢纪仁仿佛想到了什么,识趣说话拐了个弯,他不能说,他不说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说出来那就是必死无疑。
“钱财蛊惑你?呸,亏你说得出口。”江正在一旁唾弃,很多人纷纷附和。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贪的还是自家女儿的粮草,人心啊,亏我还给他送过礼说他教女有方。”
“就是,还拉帮结派一起贪,兵权都是靠辅国将军来的,真不知是否躁得慌。”
“未上过一天战场,拿着武将之职做这种龌龊事。”
“哎,我们武将不认这些人,谁爱认谁认。”
唾沫星子淹死人,谢纪仁已经羞愧得低下头不敢言语。
甚至有几个之前追随他的武将看不过去,直接给了他两脚。
余下一起贪的,也是丝毫不敢讲话,只能任由他们谩骂。
司鸣哲扶额,“交予廷尉府处理,按律处置。”
“圣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廷尉府审理需要三日,谢家基本全部都进了大牢,余下就看廷尉府如何审判。
谢烟景收到消息时,江青梧正在她旁边看话本笑得前仰后合,还拉着她一起看。
谢烟景一向对那些不感兴趣,但还是默默陪着她看,陪着她笑。
“娘娘,粮草一案,有结果了。皇上让廷尉府审理。至于夫人那边,她,不愿去往将军府,夫人自己拿着休书出了府,寻了处寂静院子。”
书瑞一边汇报着,一边观察谢烟景的脸色。
谢烟景未曾说话,只是听完默默点了点头。
江青梧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她很明显感觉气压有些低,知晓她与母亲关系不合,她也不便说什么。
半晌,谢烟景开口,“罢了,随她吧。”
“是。”书瑞停顿一下,“娘娘,这次事件,是否会有有心人说娘娘背后势力已空,怕是……”
谢烟景知晓书瑞在顾虑什么,无非就是有人想要她这个皇后位置,怕是会有麻烦了。
“我入主中宫,靠的从不是谢府,而是辅国将军和皇上忌惮,我背后从未有过谢府势力。”
谢烟景说的淡淡的,若不是这个姓和血缘关系,她甚至不想与谢纪仁有任何关系。
而此时大牢内,谢纪仁一人独占一间,被狱卒看押着
谢纪仁倒也不慌,他该吃吃,该喝喝,在牢里悠闲过了两天。
他们跟了摄政王那么久,摄政王不可能对他们置之不理。
他确实等来了人,只不过,不是来救他的。
“打开。”
来者一身黑袍,四十上下,带着两侍从走进来,看起来一脸慈祥温和,眼底的算计藏的很深。
旁边的狱卒收了好处,手脚麻利。
谢纪仁见到来人,赶忙站起作揖,“陈管家,摄政王派你来的吗?”
来人闻言点点头,“摄政王挂念你,特派我来。”
谢纪仁一听,笑得开怀,“哈哈哈,我就知道,摄政王不会扔下我们这群人不管的。”
陈管家未说话,示意旁边的人端上拿过一个大锦盒。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