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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人互相倾诉过情愫,她俩的关系算是更近一步,谢烟景除了她也重生了没坦白,别的都坦白了。
比如什么摄政王谋反罪证已经收集好,就差公之于众,还有司凌酒在查找微温的尸体。
江青梧点点头。眼里全是生无可恋,这家伙的消息比我灵通不少啊。
“嘶,话说,你知道九月国吗?”江青梧杵着脸看着她。
“知道,昭嘉与九月,就隔着一个晟国,只是九月国一向矿产丰富,人比较有钱,一般不外交,也不结仇。”
江青梧若有所思点点头。
“话说,你问九月做什么?”谢烟景喝着茶,眼神却一直在她身上。
“我在想,如果司凌酒谋反,他的根基在晟国,我们与九月结盟会不会好一些,让他前后受敌,不敢轻举妄动。”
谢烟景若有所思,“想法是好的,但九月不参与别国纷争,没有绝对好处时,是不会帮忙的,再说了,它掌握别国矿产,别国也动不了它。”
江青梧垂眸,有些失落,这个任务,是真难啊。
谢烟景看在眼里,也不知她为何突然间烦闷。
“对了,司凌酒偷运赈灾款的事,得机会,告知江太傅。”
江青梧点点头,“这事交给我就好,话说,你之前为何不把你是赏金阁阁主的事告诉我,我还一直以为你真与那阁主是熟人。”
谢烟景轻咳两声,“现在,那阁也有你的份了,我的就是你的。”
“话说,这阁,赚钱吗?”江青梧别的不感兴趣,就想知道钱多吗。
“好像,蛮多的。”反正赚的,都是有钱人的钱,但很多时候,都倒贴在百济堂,用于墨浔义诊。
江青梧一瞬间,都觉得自己身价翻倍了。
“真不错,那以后我查人,还是可以白嫖。”江青梧笑着,给人一种她白捡很多钱的错觉。
虽说怡春也可以查,但是那毕竟是她爹的产业,她也不敢太过张扬指使。
“嗯。”反正那阁的钥匙都在她身上,倒时候去取证据时带她看一眼,就当聘礼吧。
谢烟景心里打着小九九,面上不漏分毫。
如果一直那么平淡下去,倒也不错,可惜,有些时候,总得事与愿违。
司凌酒于月底返回京城,声势浩大,百姓接风洗尘,同时楚之阮怀孕的消息在后宫炸开,可谓是双喜临门,司鸣哲特地设宴,皇宫共同庆祝,妃嫔一起出席。
江青梧扶额,怕是有好戏看了,也不知这司鸣哲,安的什么心。
司凌酒回归之日,百姓在街道两旁迎接,他这一治理,民心可谓是偏得严重,外表看来,他是一心为国,一心辅佐司鸣哲,这民心是给他打下的。
夜晚来临之际,宴会开始,江青梧还是和谢烟景坐在一处,细细看着局势变化。
司凌酒还未来,司鸣哲与楚之阮依旧调笑,不同往日,楚之阮动作幅度不大,孩子也就才一月左右,她得时刻小心些。
司鸣哲对她也是细致,衣食住行,娇养伺候,后宫大部分都收了楚之阮好处,也无人会不知好歹。
“皇上,摄政王到。”
宫人通报,司鸣哲把玩着楚之阮的手。
“宣。”
疑惑
宴会本就不热闹,此刻他来,直接寂静无声。
江青梧抬起困顿的脑袋,抬起头看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湘绣金线祥云,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白玉,打扮极其贵气,姿态娴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看来这就是摄政王司凌酒,江青梧细细打量,看起来是个忠心耿耿的,可惜啊,只是表面。
“臣,参见皇上。”
“皇叔辛苦了,快快请起。”司鸣哲发话,看得出来,他还蛮在意这个国舅。
“是,臣不辛苦。”
司凌酒抬头,忽然注意到司鸣哲旁边的人,把目光定格在了楚之阮身上。
温儿?不,她不是。
司凌酒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但转瞬即逝。
江青梧一直在观察他,这会捕捉到,勾唇冷笑,还是在意啊,装的不错,不知道他知晓微温是司鸣哲逼至自杀,会有什么反应。
微温心心念念的夫君,在帮助杀她的人,在助纣为虐,在置黎民百姓于不顾。
楚之阮有些好奇这个摄政王,毕竟她也没见过,接触到他目光,楚之阮眼底透出淡淡的疑惑。
目光太过灼热,司鸣哲在一旁开口,“国舅,这就是朕与你提起的,朕的爱妃,阿阮。”
司凌酒了然,赶忙一脸恭顺,“见过楚妃。”
司凌酒表面平静,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他在外面自然也是听见了些许眉目,知道司鸣哲盛宠一妃子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与温儿长得很像,如今见到,再刻意打扮一般,那就是一模一样。
可是再像,终究是皮囊,微温永远是微温,她眼里有光,向往自由,不爱权贵,温暖如一。
温儿,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在哪里呢?我从不信你逃婚,可你倘若人间蒸发,我们的婚礼,终究只是我一个人的是吗?
“摄政王入座吧,朕今日很是高兴,不仅你回来了,朕的爱妃,也怀了皇嗣,可谓双喜临门。”
“谢皇上,恭喜皇上。”
司凌酒脸上带着笑,温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