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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晨沉思一下,泪痣妖媚,在思考问题。
他自是知晓现在昭嘉的暗流涌动,但他只是为了南竹而来,并不想参与太多,但若是南竹不回去,昭嘉出事必然会殃及到南竹,有些两难。
而且,父亲隻让他出来两个月,眼看过去一月半,再不准备回去,怕是亲自来抓他回去继承皇位。
“我与公子说实话,现在昭嘉内忧外患,晟国虎视眈眈,若是衝突起战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九月矿产丰富,昭嘉一旦落难,第一个被盯上的,怕就是九月。”
江青梧直接搬出了国家朝堂之忧患,她想,君悦晨应该是知晓的。
“我如何能信你们?再者,昭嘉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由女人来保护国家。”
江青梧语气有些闷,“我们的身份,你可以去找南竹公子证实,至于保护国家,无论男女,都有护国之心和保百姓之想。”
“在者,我们并不比男子柔弱,若是可以,也想在国家权利中拥有一席之地,也想保家卫国,这是再多忽视与打压都无法掩盖的。”
君悦晨皱着眉,他素来不喜欢这些朝堂事,他向父亲保证回去继承皇位才换得两个月时间出来,如此一看,答应江青梧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之前的信誓旦旦,也被南竹这一个月多消磨得差不多了,不如一试。
这昭嘉,还真是可怜得紧,南竹留在这,过于危险。
“成交,那边有笔墨,江姑娘,请吧。”
见他答应,江青梧松了一口气,垂下眼眸。
江青梧走过去书案边,把自己所想写下,折好递给君悦晨。
随后神秘兮兮一笑,“君公子一人研究就好,切记。”
谈妥后,君悦晨派小厮送她们出去,眼里有不明情绪,从楼上看着她们的背影,有些心烦意乱。
靠女人撑起来的国家,值得他帮吗?但那番说辞,也是值得人深思。
谢烟景和江青梧出了云良阁,走在城中,最近,从城外来的乞讨者和难民越发的多。
谢烟景皱着眉,时不时掏出碎银买些食物递过去,虽说灾情缓解,但依旧国库空虚,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视而不见,让下层百姓心寒。
“走吧,去见我爹爹。”
谢烟景点头,跟着江青梧一起踏入太傅府。
江青梧这回不翻墙了,走的正门、。
江正坐在书房中,看着她俩走进来,倒也不意外,江青柏修书通知过他,他早早便等候着了。
“见过太傅。”谢烟景依旧拘谨,江正点点头,示意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爹爹!”江青梧笑得甜,但今日江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到谢烟景身上。
江正脸色有些严肃,“小梧,你先出去,我同谢将军单独聊会。”
江青梧有些懵,她东西还没拿出来,看着江正神色,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走出去。
她坐在亭子里无所事事,索性把小意拉出来聊天。
“小意,我父亲留下谢烟景,是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小意摇摇头,表示它也不知道。
屋子里,谢烟景也有些意外,江正示意她坐下。
“谢将军,陪我下盘棋,咱们边下边说。”
谢烟景点头,“是。”
两人都在试探对方底细。
“谢将军,你有谋略有野心,想必摄政王掌权之事,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江正一边说,一边观察谢烟景脸色。
“知道。”谢烟景点点头。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江正问着,显得随意。
但谢烟景却没有正面回答。
“江太傅,不知摄政王有没有同你交代过赈灾款的去向。”
江正想了想,“自然有,说是已经全部用于灾情与难民。”
谢烟景浅笑,“可是,江太傅,若是这批钱款没有用于百姓,而是流向了晟国,江太傅会如何做?”
保护
江正愣住,“你如此说,若是没有实际证据,可是会被治罪的。”
“我有,一会让青梧拿进来,太傅亲自过目。”
谢烟景说着,又落下一子,继续道,“摄政王谋反,我也有证据,但拿不出契机,朝堂上大部分人也不信。”
江正眯了眯眼,“谢将军,你继续。”
“朝堂内忧外患,摄政王人心收买得厉害,指使谢纪仁贪污的,就是他,晟国已经暗暗布兵,我已经给肖不言打过招呼,但肖启这边,还得靠太傅你,如今皇帝就是个傀儡,所有都是摄政王指使,却拿着皇帝口谕,其狼子野心,江太傅不会看不出来。”
谢烟景抬头,眼里是了然与真诚。
“同时推倒皇帝和摄政王,这国便无主,国无主便动荡,只怕起义颇多。”江正叹了口气,有些惆怅。
“不,江太傅,只需推倒摄政王。至于皇位,皇长子便是最好的继承人,名正言顺,到时候再由你们辅佐。”
“皇长子?那个楚妃?”江正喃喃出声,确实这是名正言顺,而且也不会有非议。
“对。”
“那就得,好好护着那个孩子。”
江正叹息一声,那孩子也可怜,还未出生,便已经有了宿命。
“这个交给我们,我们在宫中,自会。”谢烟景点头,目光盯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