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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烟景眯眼看她,眼里全是厌恶,开口揭她底。
“岁容!这十五隻箭,都是好的,对不对!”
谢烟景一脚踹翻箭篓,语气愤怒。
岁容不曾看箭就说她猜错,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看见她起了情绪反应,岁容装作略微惊讶。
“不愧是谢将军,如此聪明,真是无趣,还想看你痛哭流涕自责的表情呢,不过愤怒,也是好的,无论你选不选,结局都一样。”
岁容笑着,她玩够了,看见谢烟景愤怒,足够了。
岁容挥手示意旁边士兵,士兵领命,代替她射箭。
看着百姓全部倒下,岁容坐回位置,抬头看她。
“谢将军,你除了在意百姓家国,还有什么在意的吗?”
谢烟景压着愤怒,闭上眼不去看她这令人作呕的嘴脸。
岁容看来,人命不过是玩具,别人的命,不敌自己开心重要,更何况,又不是她晟国百姓。
谢烟景垂眸,地牢里百姓更多,现在不能意气用事,看来,计划要加快了,她怎能跟豺狼虎豹谈良知。
谢烟景不搭理她,司凌酒却凑到岁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岁容闻言挑眉抬头,目光里满是算计。
她当日轻敌,往后可不会,待伤好,她就压着人质攻城。
照司凌酒所说,这谢烟景还在乎那白衣女子,若是把那女子尸首丢到她眼前,谢烟景会是什么反应,她有些好奇。
营救
可惜,她舍不得杀谢烟景,只能靠杀谢烟景在意之人刺激谢烟景服软。
她喜欢看人桀骜不驯痛苦难过,也喜欢强势之人示软唯她独尊,她的征服欲彻底被谢烟景激发。
“把谢将军带回去,好好伺候着,本公主玩累了,要歇息。”
岁容伸个懒腰站起来,司凌酒默默跟在她身后,送她回营帐。
岁容躺回榻上,司凌酒在旁边垂眸与她闲聊。
“容儿可有好些?开心了吗?”
“好多了,我无事,有凌酒在,自然开心,我困了,你先出去。”
岁容摇摇头,示意她无事,司凌酒听话离开。
岁容看着司凌酒离开,胸口那抹腥甜再也压不住,轻咳出来。
血腥味在手掌蔓延,江青梧那一掌看似轻,她还躲过去一半力道,真正的疼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是晟国最骄傲的公主,若是叫了军医,保不齐军心动摇还会被谢烟景看轻,她要装作无事发生,不辜负父亲嘱托。
父亲派她来攻打昭嘉,那是对她最大的认可,她的骄傲不许她败在别人手中,更何况被一个无名之辈所伤,要是别人知道,定会看不起她。
岁容揩去嘴角血迹,眼神阴沉,这仇,她一定要报。
岁容拿出一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根淬炼过的蜂尾针啊,上面淬过毒,泛着森森绿光。
此毒,无解,中毒者会慢慢气衰力竭,吐血而亡,还查不出来。
司凌酒说,那个女人姓江,她倒是要看看在,这个女人哪来的资本如此傲。
她输过一次,不会输第二次。
谢烟景被带回地牢,传了情报回去,三日晚上行动。
却不曾想暗中一直有人默默注意着这一切。
司凌酒营帐内,面前跪着一个人,正是给谢烟景送饭的士兵。
“拿出来吧。”
司凌酒说着,抽出剑,架在他脖子上。
“拿出什么来,小的不知啊。”
士兵颤颤巍巍,一脸无助。
“情报,拿出来!”
“司公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士兵额头冷汗冒出,一脸懵,他只是送了个饭,怎么就和敌军扯上关系了?
司凌酒皱眉,未曾再过多废话,手起刀落。
随后有人进来,仔仔细细搜查尸体,半晌,食盒暗格里搜出一染血布条。
布条上面红色字迹明显,赫然写着,明晚行动。
司凌酒拿着东西走进岁容帐篷。
岁容看了一眼,夸了夸司凌酒,“凌酒做的不错,明日,让她们有来无回。”
岁容和司凌酒打算,瓮中捉鳖,明天好好准备。
当看到换了个人送饭时,谢烟景嘴角勾出一抹笑,真蠢。
她就知道司凌酒这人疑心病重,那布条,不过是她特意塞的,破绽极大,真正接应她情报的,另有其人。
谢烟景不仅是试探司凌酒,同时还有些挑拨离间的味道。
司凌酒杀了自己人,不知这岁容在以后还是否会信任司凌酒。
书瑞拿到情报时,跟肖不言和江青梧商量。
“将军说,三日晚上动手,她从里面打出来,我们悄悄潜进去接应,前方肖将军带领,声东击西,合力先把百姓救出来。”
江青梧对这个提议没有意见,她被书瑞教训过后,很乐意服从安排。
昭嘉都是养精蓄锐,晟国却大晚上加强布防和戒备。
第一天,岁容把谢烟景拉出来,扬言让她看着昭嘉军队如何有来无回。
谢烟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
但是等了一天,都风平浪静,哪有什么昭嘉进攻。
岁容不免疑惑,司凌酒的情报哪来的,还有可信度。
司凌酒站在原地眯着眼睛,他觉得他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