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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柏把手缩回去,咬唇说话,忽略手心疼痛。
“去过几次?”
“记不清了……”
“你!”
江正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朝他背上给了一下。
“啪!”
江青柏向前踉跄一下,他衣衫薄,打在脊背上,瞬间就疼得厉害。
他立马老老实实又跪正。
“继续说!”
江正坐回主位,看着自己儿子那倔强的身影,看出来了,那青楼里面的,对他很重要。
“爹,我在青楼里认识了一个姑娘,本来我无心挂念,但我发现,她是裴家的遗孤。”
“所以前几日,我才会向你打探关于裴家当年之事。”
“爹,我想知道当年真相,是我带兵灭的裴家满门,我过意不去……”
江正闻言,眉头越皱越紧,“你说的,可是真的?裴家遗孤?所以那你你说你亲自看着埋的,是在骗我?”
江青柏点点头,江正腾一下站起来,一脸愤怒。
“孽障!你可知,你现在让江家陷入了什么境地!滚去祠堂跪着!”
江青柏一脸不解,江正走到他身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顺便给了他一脚。
“你有救济的能力吗?你可知若是被别人知道留有遗孤,会如何?你如此做,你把江家至之何地?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出祠堂!老实在里面反省!”
江青柏被身后那一脚踹得匍匐在地,手蹭在地上,蹭破皮,流出血。
江正那一脚,正好踹在了刚刚戒尺打那里,瞬间,疼得江青柏抖一下。
还好他自小习武,皮厚,换江青梧那种,怕是直接哭出来了。
“可是父亲,她也曾有父母,她与小妹一般大,却流浪到那种红尘地,我有责任,我没办法做事不理。”
江正拂衣而去,看来气得不轻,隻留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江青柏看着自家父亲离开的背影,一脸纠结,一声不吭,爬起来朝祠堂而去。
不仅挨了打,还连证据都没求到。
郑姨娘听到这个消息时,立马和上话本,一脸无奈,“哎呀,这俩人。”
江青柏在祠堂跪得不卑不亢,背脊笔直,江正那一下抽得极重,又在伤口上踹了一脚,不用猜都知道,肯定破皮流血了。
但他的黑衣,看不出来,他也无所谓了,现在也不太疼。
他只是不明白,他就想要个证据而已,帮完忙,便不会再有交集。
他一定会告诉她真相,把她带出那是非地,她的性格,应同小妹一般无忧无虑。
这几日,江青柏被江正罚在祠堂,醉月楼那边,许章沐天天去。
看到许章沐的名字,裴梦安都想吐的程度。
“今日怎么又有他……”
裴梦安扶额坐在镜子前,为何,江青柏没有来,是不是也同别人一样,没了新鲜感。
不,江青柏那愣头青,答应别人的事肯定会做到,可能是查得耽搁的,毕竟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耗时长,也正常。
裴梦安给自己吃定心丸,但许章沐那边,已经在同老鸨商量。
“许公子,我们也是有原则的……这厌安之前就说过的,不卖身也不需要人赎身,你这,属实是为难我了啊。”
老鸨一脸纠结,但许章沐这人,不听,老鸨也舍不得那么多银子溜走。
“厌安的赎身价钱,我出十倍,老板你觉得……”
老鸨一听,两眼放光。
“许公子,这件事,你还是问问厌安姑娘的意见,不过嘛,我这有件厌安姑娘带着来的东西,这不,她攒够了赎身钱,也不敢走。”
“而且,你是想娶她,带她脱离红尘,我想她内心,应是想的。”
毕竟这青楼,哪有不想走的,她一直拿着裴梦安的东西,不准她离开,想让裴梦安,给她带来更大的利益。
这是赤裸裸的表态,老鸨就差把许公子,你拿这东西威胁厌安试试挂在嘴边。
老鸨神秘兮兮说着,许章沐一听,来了兴趣。
番外(柏安篇)玉牌
许章沐勾唇,“这事我要她心甘情愿,若是成了,好处自然少不了醉月楼的。”
老鸨左顾右盼一下,“许公子,您稍等,我派人去取。”
东西很快取来,老鸨神秘兮兮一笑,打开一个小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玉牌。
“这个啊,是厌安来时藏在身上的,我搜身时搜到了,她似乎很在意。”
老鸨拿出递给许章沐,许章沐皱眉接过去,上好的翠玉,前面是兰花图,背面的裴字引起了许章沐注意。
“裴?”
许章沐指腹摩挲着玉牌,脑海中闪过江青柏最近查裴家的事。
有意思。
“哎呀,我之前问她,她说是好友给的,我也不知真假,隻知对她很重要,当时她跪着哭着求我还她,我让她好好活着,多赚几年钱,她赎身时,就还给她。不听话,就把这个毁掉。”
老鸨说着,还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觉。
许章沐眯眼,裴家遗孤?还是江家放跑的?有意思,是不是好友的,查一查就知道了。
许章沐临时离场,没去找裴梦安,众人有些意外,他给了老鸨不少钱财,拿走了玉牌。
裴梦安不知道玉牌被拿走,听见许章沐离开时,还默默庆幸一下,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