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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秋想了想:“所以,你要我给你发工资?”
“简言之的话,你在问我要赔偿?”
初寒摇摇头:“当然不是。”
“哦……差点我就和会馆那个刘总一样了,我还以为你的下一步要问我要两张支票,然后甩一张到我脸上。”
白着脸的女人笑了笑,缓缓说出下半句:“不止赔偿。”
江辞秋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嗯?什么意思?”
“赔偿当然是要有的……”
“哈,好嘛,真要甩支票到本小姐脸上。”江辞秋拉开包,自顾自嘟囔着,“甩就甩,反正本小姐之前还打了你一巴掌,就当扯平了。”
“不过我们先说好,你轻点,本小姐这张脸可是花了很多钱保养的,要是伤了你可要赔的,到时候你就得不偿失了。”
“就衝我还为你着想这一点你也要轻一点。”
“诶?我的支票呢?怎么找不到了?你放心,本小姐不赖帐,真的没翻到。我再找一遍。”
翻动挎包的手被另一人的手搭上,江辞秋顺着手臂看过去,初寒靠在车窗边。
被汗水浸湿的黑发掉落一缕在眼前,她轻轻抬着眼皮,脸颊过分白了。
说她是白月光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少在这刻,江辞秋才认同她是有让人惦记那么久的资本的。
她淡声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对我负责。”
“全方位的负责。”
江辞秋对于美貌的欣赏止于此刻。
“负责就负责,你这……全方位的负责又是什么意思?”江辞秋小脸一皱,万分迟疑道,“你、你要本小姐当你的保姆?”
“只是照顾我,到我的腿好了为止。毕竟我一个人生活不仅仅只是需要钱的。”
江辞秋连连摇头,害怕得人都往后坐了一些,几乎要贴在车门上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小姐才不会照顾人!”
“我可以给你找保姆,让她来照顾你。但要我来……”江辞秋想象了下那个场面,背后一阵恶寒,坚定地摇头,“绝对不要!”
一身轻笑在后车厢响起,初寒慢慢道:“所以江小姐的意思就是,你不想负责了?”
“不是不负责,是换个形式负责。我出钱找人照顾你还发你定的工资不好吗?没有必要非要我自己来吧?”
“况且我也不是专业的,肯定是专职保姆照顾人更妥帖啊。”
初寒垂眸想了想,“你说得也是,保姆都是专业的。”
江大小姐以为有希望了,眼睛一亮,期待地问:“所以……”
“所以,我不介意我们住到一起之后,你再找个保姆来。”
“……”
江辞秋懂了,伸手指了指自己:“所以,你是想和我住到一起,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初寒点点头。
“不是,啊?”江辞秋被惊得有点语无伦次,“可是你不是讨厌我吗?”
初寒:“我没说过。”
开车的女人突然笑了一声。
江辞秋看了眼,“那她在笑什么?”
女人带着笑意说:“我正好想到了开心的事。”
“……”
后座两个女人大眼瞪大眼。
初寒先开口:“我才回国没地方住,也身无分文,你不收留我,那我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女人白着脸微微垂眼,倒是有楚楚可怜的意味,但挺直的背脊和没有表情的脸又有几分倔强。
越发像病弱的白月光了。
“你不是还有朋友吗?”江辞秋指开车的女人。
初寒回:“她还有家人,我一直住那里不方便。”
“可是我也没有地方收留你啊!”
“你是大小姐,肯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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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江大小姐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我只是个混日子的纨绔,我没……”
江辞秋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留你了?初寒,你绕我!”
白月光弯弯唇,眉眼微微扬,额头布满冷汗。
“我没有。”
车驶进了医院,职业装的女人提醒她们:“到了,快点去急诊号吧。”
初寒被江辞秋扶下车,问还在驾驶座的女人:“你让她带我去?”
“对啊。”
“你放心?”
江辞秋不干了,嚷道:“怎么着,本小姐带你进去还委屈你了吗?”
初寒:“要不是你……”
“知道了知道了!不放心就不放心!”江辞秋敲车门,“你下来,我开去停车。”
驾驶座的女人嘴角一弯:“算了,你们这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她启动车辆:“等不了多久我就来了,很快的。江小姐麻烦你了啊。”
江辞秋初寒:“……”
不是,你从哪儿看出她们相处得挺好的?
“算了,快点进去吧,你朋友比我还不靠谱。”
初寒没说话,仍由她扶着。
骨折的疼持续不断,但她一路上都没喊过疼。
纵使如此,她额头上的冷汗还有惨白的脸颊,都掩饰不住那种疼痛。
从这一点上,江辞秋还是蛮佩服她的。
就是不知道这人后来是怎么变成那副只知道针对女主的恶毒模样的。
江辞秋先挂了急诊骨科,然后租了轮椅推着人去科室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