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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寒落在她侧脸的眼神根本没有移动,淡声回道:“不太喜欢。”
江辞秋说:“我挺喜欢的。”
眼球微动,擦拭侧脸的手停了下来,初寒微微抬眼看她,发现江辞秋在盯着她看。
对视一瞬,江辞秋慌乱移开眼,接过她按在自己脸上的消毒纸巾,说:“我自己来吧。”
她动作迅速地把侧脸的血都擦干净,擦到额头的时候“嘶”了一声。
“撞到这里了。”她说,然后动作小心地给自己擦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初寒看着她别扭的动作,慢慢俯下身,伸手又拿了一片消毒纸巾,撕开之后按住她的手。
“我来。”
然后在昏暗的光线下认真地盯着她的伤口开始擦拭。
她的眉微微皱着,认真到连嘴角都紧绷起来。
微眯着眼越靠越近。
擦了好一会儿,江辞秋问她:“好了吗?”
初寒没说话,停了擦拭的动作,捏住她脸的手却没动。
她的眼睛还是微微眯着,只不过不像是在看什么,更像是在思考什么。
江辞秋抬手碰到她的手腕,轻轻推了下,又问了一遍:“好了吧?”
初寒说:“别动,我在想一件事。”
江辞秋眨眨眼:“什么事?”
“和你有关。”
叫我老婆我都敢应
和她有关?
初寒的什么事能和她有关啊?
江辞秋实在想不通,所以问了出来:“你在想什么事?”
摇了摇头,初寒松了手,“没什么。”
江辞秋很不满,有种被戏耍了后的好笑感。
“不说就不说,本小姐还不稀罕知道呢。”
初寒把消毒纸巾收好,微眯着眼去看她额头伤口的大小。
额头被尖锐的东西割了一下,伤口不算深,半张脸的血也是在雨水的渲染下形成的。
她边看边说着自己的结论,然后拿出医用酒精要给伤口消毒。
江辞秋看清她手里拿的东西顿时往后缩了缩身体和肩膀,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抗拒。
“这个好疼的,能不能……”
“不要”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初寒强硬地抬住了下巴。
初寒淡淡地说:“不行。不消毒你的伤口可能会感染的。”
“感染的话,你会生病,生病严重了就会死。”
所以,不消毒等于死。
“……我是怕死,但我不是傻子。”江辞秋缓缓吐出一句。
她说完就看到初寒弯唇笑了下,江辞秋总觉得那笑里有种不真诚的感觉,像是在嘲笑自己。
江大小姐不舒服了,压低眉心嘟囔:“初寒你笑什么……唔!”
没等她说完,初寒捏住她脸颊的手一收,她的嘴被捏得不自觉嘟起来,手指有力地抵住牙齿让江辞秋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初寒从医药箱里拿起一根沾了酒精的棉签,动作快准狠,直接就按上了她的额头伤口。
伤口被刺激得发疼,江辞秋在有限的空间内龇牙咧嘴,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但她没有挣扎,准确地来说,她在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挣扎。
两隻手按在弯曲起来的腿侧,握成拳,嘴巴也紧紧闭上了。
疼得她不想说话。
没弄多久,初寒看人也克制不住了的样子,于是松了手,说:“好了。”
江辞秋立马向后缩了好远的距离,无声地呼痛。
手想摸额头又不敢摸的抬放。
初寒手上边动作着,边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
“别摸。”
江辞秋的手就放下了。
初寒又喊她:“江辞秋,过来。”
“你能不能别喊我大名啊。”
江辞秋边挪着位置边说出她不舒服了好久的称呼问题。
初寒连眼睛也没抬,撕着手里创口贴的包装,随意说:“那喊你什么,难道你想让我喊你叶子?”
“叶子?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初寒把人拉近了一些,然后把创口贴仔仔细细地贴到她额头的伤口上。
“刚才那个人喊的,我猜他说的应该是你。”
“哦……但是你别喊这个。”
初寒好笑地看她一眼:“我当然不喊,我和你又没那么亲近。”
“……你可以喊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
“什么都可以,但是别喊我大名。”
江辞秋看到她停下了动作,微微抬头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初寒朝她看了过来。
“就喊江辞秋。”
“为什么?别喊这个。”江辞秋有点绝望,“你什么都可以喊的。”
初寒思考了会儿,给了她两个选择:“笨蛋和蠢货你选一个。”
说完她就垂下了眼,等着江大小姐被她气回房间。
反正伤口也处理好了,她的心情好像也恢復了一些,正好这个点就回房间睡觉。
谁知道大小姐沉默了会儿说:“那就笨蛋吧。”
还煞有其事地分析道:“蠢货有点骂人的感觉,笨蛋会好很多,没有骂人的感觉。”
“……”
大小姐还真选上了。
初寒微扬眉梢问:“我要真在大街上喊你笨蛋你能接受?”
“可以啊。讲真的,这还真不是我自恋,”江辞秋说着还有点小骄傲,将胸前的头髮往后一甩,散发出无尽的魅力,“我这张脸在外面走着也有好多女孩问我要联系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