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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压在手心的触感惹人心动,舒适又隐晦的微妙情感让人红了耳朵。
江辞秋转过头去,想解释自己不是想干涉她交友的自由。
最后却隻干巴巴说出一句:“我……他不合适。”
这种害羞不敢看人却又害怕自己被误会的小心思让初寒弯了唇,她笑着问:“什么不合适啊?我又不是想和他在一起。”
也压根,没想加他。
“再说了……”
拉拽的感觉小了许多,江辞秋有点疑惑地转头同时接过她的话:“再说了……”什么?
女人从肩侧挨上来,下巴停在她的肩膀上方不过几厘米的地方,但微微低着头轻吐着气息说话:“我于你也是姐姐啊。”
“那你呢,你把握得住我吗?”
鼻腔里猛然塞满女人身上的香气,和话语混在一起像是迷幻香一般令人脑袋发昏。
急急地松了手,江辞秋转过自己差点就贴上她下巴的嘴唇。
差点……就要第三次了。
“我、我!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拙劣的演技和丝毫没有可信度的理由。
初寒抬手想抓她的手腕却落了空,五指有点空虚地蜷缩起来紧挨着彼此。
“真是……太纯情了。”
禁不起一点撩拨。
明明台阶都放在她的脚下了,却还是不敢顺着下来。
卫衣随着女生的慌乱的脚步兜了风,半途放缓了步子想要回头看她一眼,但犹豫了一瞬又转了回去。
女生强烈而不规则的心跳和女人远远掺着笑意的眼神,让两人隔着越来越远的距离也能被路人一眼就确定这两人之间有关系。
那些侧目的视线不再只是扫过江辞秋或者初寒当中的某个人,而是发觉其中一个便能察觉到另一个的存在。
“约会”计划落了空初寒怪不得别人,是她自己过了火。从某方面来说,她循序渐进的计划是对的。
从这次反应就可以看出,江辞秋这人啊,不能在逗弄之中还期望她能懂点什么。
面对初寒,她可能自始至终大脑都宕着机。
但初寒说的出去玩也不全然是逗她,毕竟她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出来的。
可惜,被自己给毁了。
这事后来被简书得知,她捂住肚子一点儿都没有掩饰自己的嘲笑,张嘴就说:“初寒,你该!”
好吧,她承认,她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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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鹤最近很忙,余枳难得见他一面。
回来的时间少了,她便没有任何信息可以得到。有时候回来也只是为了换件合适的衣装。
可即使是如此,他也还是不肯放余枳走。
合同上写了,他若是腻了,随时都可以解除合约,让她离开她就必须离开。
但若是余枳想走,必须要赔偿高额的违约金。
面对这样的强权,余枳没有办法。
她知道只要自己和裴颂说了,哪怕是个商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帮自己,就算没有丝毫利益可言。
但是如她和江辞秋说的,她并不想利用裴颂。
一开始是这样想过的,但当裴颂再次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身前,看向她的眼神惊艳却不落俗不出格,绅士而克制地保持距离时,她就注定,无法再走这条捷径。
她恨江晚鹤,所以无法做和他一样或者相似的事情。
她不允许自己变成他那样的人。
余枳实习转了正,她成为了人事部的一名正式员工。
因为外表和性格的原因在部门里也混得开,追求者自然也就有了一些。
只不过最近似乎有人在追求她,明目张胆地把花送到了办公室。
这事儿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江晚鹤的耳朵里。
狗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当晚就衝回了房子,逼问她送花的人是谁。
上一世的恐惧刻进了灵魂深处,余枳不想却又克制不住地颤抖身体。
江晚鹤笑着,在外人面前温和的笑落进她的眼底却格外可怖。
眉峰上扬,眼周的肌肉紧绷,这细微的变化就是他动手的前兆。
余枳颤着声音:“你在意吗?我和谁有交往,和谁关系好你真的在意吗?”
“你不过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像是周边一样的存在,在你彻底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前,你不会放我走,因为你还存着幻想,就像是那人真的生活在你的空间内。”
“你光是靠着意淫就能无限满足。”
她的话说得直接,点明了男人晦暗发臭的心思。
但同时,也暴露了她所知道的事情。
下一秒,笑容骤然收起,额角突起狰狞的青筋,宽大的掌心强硬地覆上女人脆弱的脖颈。
背脊被推得重重撞上墙壁,余枳因痛皱眉闭眼低唔一声。
又很快抬眼朝他看过去:“你真他妈卑鄙。”
“你知道些什么?你怎么知道她的?”男人低吼着。
他的心思藏得深,高中那些美好的瞬间他未曾和任何人说过,但余枳话里却把这事挑明了。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见不得光,但他别无选择,不过是想要过得更合自己的心意,他没错。
“哈哈……害怕了?”
“怕你?”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里都是不屑的笑意,“你不过我随手可以捏死的一隻蚂蚁罢了,你算什么东西还往自己身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