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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决定将这个问题抛到以后,反正贺婉娇还小。
在元宵节没到之前,蓝子玉经常与白玉胧往来。
她现在自己之前的想法根本不可行。
因为白玉胧似乎来者不拒,没达到蓝子玉想要的效果。
蓝子玉本想让白玉胧嫌弃,并对外宣扬“原来堂堂的县令大人也有这种癖好”的,没想到白玉胧一点自己被占便宜的样子都没有。
她有时候也认为白玉胧对自己出众的相貌认知不够,可白玉胧又常说自己有多“贵”。
白玉胧很少出门,出门也是往县衙走。因而义沧百姓并不知道义沧多了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贺婉娇这段时间都没有来县衙了,估计是发现还有比蓝子玉还好看的人,或者是家里父母的教导,因而少了些抛头露面。
元宵节那天,贺婉娇吃完元宵便去找蓝子玉,说是要去放河灯祈福。
那天傍晚,蓝子玉正要和白玉胧出门去辛楚目的小院,就在县衙大门那里碰见来找蓝子玉的贺婉娇。
白玉胧挡在蓝子玉身前,冷淡的对贺婉娇说:“不了,你找你家人陪你去放吧,大人没时间。”
蓝子玉觉得白玉胧说的话有些冷酷了,正欲说上几句,却被白玉胧强硬的拉出县衙。
雾胧白玉珑
“大人。”贺婉娇追上来,见是白玉胧缠着蓝子玉,就跑过去扯住蓝子玉,骂白玉胧,“大人都没说话呢,你怎么硬扯着大人就要走。”
“大人。”白玉胧语气里带着几分要蓝子玉做决定的意味。
蓝子玉挣脱贺婉娇的手,冷漠的说:“你以后都别来县衙了。”
“大人。”贺婉娇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站都有点站不稳。
小言见状,迅速跑过来扶住贺婉娇。
陆小柳只看了贺婉娇她们一眼,便跟着蓝子玉离开了。
青木有些同情贺婉娇,回头看了一眼贺婉娇,跟着白玉胧走了。
“子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走出好一段路之后,白玉胧对蓝子玉说。
“你说得对。”蓝子玉垂了眼眸。
这是她来这儿之后,第一次感到这么挫败。
她怨恨自己一开始为什么没有与贺婉娇撇清关系,为什么要“吊”着贺婉娇!
白玉胧提出要放河灯,蓝子玉一口回绝了。
因为她刚刚拒绝了贺婉娇的要求就不能再接受别人同样的要求。
蓝子玉心烦意燥,坐在厅堂里发呆。
白玉胧就陪着她坐。
一直坐到青木将两个做工精巧的河灯拿进来。
“公子,要放河灯吗?”青木从外面走进来,本来是挺活跃的,可一进来感受到屋内凝重的气氛,原本活跃的语气便逐渐滞塞住了。
“放。”
白玉胧说完便起身去拉蓝子玉。
“我不去。”蓝子玉站住身。
“子玉,这不是你的错,没必要为这件事纠结,贺小姐本就是你人生中的过客。”
白玉胧没打算松开蓝子玉,仍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蓝子玉想开了,跟着白玉胧走。
义沧百姓习惯在宵禁之前就去城外的沧水河放河灯。
元宵节当天虽然没有宵禁,当义沧百姓还是习惯了在宵禁之前就把今天要做的事做完。
白玉胧拉着蓝子玉出门时,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沧水河放河灯的地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路上,白玉胧问蓝子玉写的什么愿望。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蓝子玉也不认为自己的愿望是能够对外说的,因为没人能理解她。
白玉胧欲言又止。他很想跟蓝子玉说自己的愿望,但自己说出来总感觉是迫切的想让别人帮他实现愿望,因而他没有主动说。
“你呢?”蓝子玉随口一问。
“有个家。”白玉胧回答得相当干脆,像是准备过。
蓝子玉微微惊讶,她记得白玉胧说过很多次带“家”的字眼。
“若我家里有长辈,我这样的年纪肯定被催婚无数次了。”
“你是该成婚了。”
蓝子玉跟白玉胧说过不少次找好姑娘成家这类的话,但白玉胧似乎不听劝,还是真的不近女色?
于是,蓝子玉补充道:“不应当终日和男的在一块。”
青木与陆小柳站得远,因而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曾经有个十八岁的姑娘说是仰慕我,要拜我为师。”
蓝子玉侧耳恭听。
“她很大胆,我不见她,她就跪在门口等我见他。”
蓝子玉很好奇,但还是耐着心等白玉胧将故事说完。
那年,白玉胧二十二岁,正是适婚的年纪,遇上这个姑娘也是正好。
“我可怜她,就见了她。”
白玉胧为姑娘清誉着想,并未让姑娘进府,而是自己出门去见她。
“我劝慰她先回家。”
姑娘生得不差,大有沉鱼落雁之姿,气节不输男儿,白玉胧怎能不上心呢,关门后立刻派人去查了这姑娘的身世。
“后来我知道她看过我一个被包场的戏之后,当即好感全无。”
当时的白玉胧名声大噪,能看白玉胧戏的人屈指可数,那姑娘就是白玉胧看客之一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