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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洲渚攀着她的肩膀,四处点火。
“阿洲,守岁。”池不故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我们没睡着就是守岁呀!”洲渚道。
明知她这是套歪理,但池不故却无暇去反驳。
“这是厅堂。”池不故又提醒她。
“佳云回家过年了,这里也没有旁人,厅堂与房间,有什么区别?”
池不故深深地看着她:“阿洲,这可是你说的。”
……
洲渚道:“我动手动脚,那是我的事,你趁机欺负我,是你不讲武德!”
池不故道:“哪有你这般不讲道理的?”
“哼,帮我擦一下,湿漉漉的,太凉了。”洲渚扭了扭身子。
池不故才想起这茬,急蔻蔻裙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每日更新最新完结文忙拿起旁边的巾帕替她擦去水渍,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喉咙又是一紧,道:“阿洲,我们回房守岁如何?”
洲渚其实有些困了,但是又不想这么轻易地答应她,便道:“我不想下地,除非你抱我回去。”
这个要求一点都不难,池不故用被子将她裹成蝉蛹,抱着她回到了房中。
一晌贪欢。
第二天,洲渚起来时,嗓子又干又哑,池不故给她倒了杯温开水润喉。
她咕噜喝完水,又抱着池不故的腰,不想起床。
池不故道:“再不起来,等一下就有人来拜年,大家就都知道你在睡懒觉了。”
“还是得找两个粗使婆子,代我们招待客人就行了。”
池不故没吭声,洲渚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她,她才道:“再请粗使婆子,那我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般放纵恣意了。”
洲渚却笑她:“哼,昨晚也不知是谁一本正经地说在厅堂不可,结果连衣衫都不让人家脱就——”
池不故急忙捂住她的嘴,两颊红得跟烧开的水一般烫,吞吞吐吐地撇清关系:“那是怕你着凉,谁让你、你如此猴急的?”
“猴急的分明就是你!”洲渚把玩着她的手指,“好端端地弄湿了衣裙,洗衣服时又得多洗一套。这么冷的天洗衣服可遭殃的,所以请粗使婆子是最好的。”
“我已经洗好了。”池不故道。
洲渚清醒了过来,抬头扫了眼房间,昨夜扔了一地的衣裳果然都不见了踪迹。
“你傻呀,用热水洗呀,把手也冻出冻疮怎么办?”洲渚抓紧了她的手,放在被窝里捂着。
池不故道:“是用热水洗的,我怕你嫌我的手冰凉,不给我碰。”
“喔,担心我不给你碰……”洲渚调侃她,“池不故,你好闷骚呀!”
池不故才知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脸更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嘛,大不了以后多花些钱买柴烧水,用雇人的钱来买木柴,一年都烧不完。”洲渚终究还是听取了池不故的意见。
她跟池不故才两个人,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需要更多人手伺候的反倒是她的蔗田。
到了中午,上门来拜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除了李青瓷派来送节礼的仆人外,还有周凭骁等。黄长生也派人送节礼来了,不过对方来去匆匆,显然是黄长生那边还有一堆麻烦事没解决,所以这些下人也不像以往那么神气。
洲渚和池不故除了给这些人回礼之外,也给秦微云、慧平大师、尽休师太等送去了节礼,以蒙他们这些年的照顾。
随着新的一年到来,池不故又长了一岁,给她做媒的人忽然又多了起来。
害怕
送走第四位想给池不故说媒的人后, 洲渚让杜佳云赶紧把门关上。
杜佳云看到一脸淡定的池不故和愁眉苦脸的洲渚,疑惑不解:“乡里人真奇怪,明明阿洲姐姐更漂亮, 更有钱,他们怎么不来求娶阿洲姐姐, 反而求娶阿池姐姐呢?”
“大概是我比较年轻吧!”池不故道。
“池不故你说什么呢?”洲渚凶巴巴地瞪池不故,后者像长年不化的冰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懂大两岁的妙处。”
大两岁能有什么妙处?杜佳云一头雾水,听出了池不故言外之意的洲渚却暗骂池不故这个闷骚快变成明骚了。
池不故收起笑容,说:“他们之所以求娶我,还有一大原因是阿洲当初与李郎君签订契书时, 是以我的名义签的,也就是说, 在他们的眼里, 阿洲的分红其实是我的。”
杜佳云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 不管是从外貌还是从富裕程度来说, 阿池姐姐都远远比不上阿洲姐姐,大家这么热衷于向阿池姐姐说媒, 那肯定是有利可图, 除了图年轻貌美, 更图丰厚的家业。
实际上,不仅是乡里人, 池不故的生母、继父也很操心她的终身大事,最近周凭骁得了那边的书信, 也找过池不故。
“阿池娘子,你为池御史守孝已满三载, 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孝心,足够了。”周凭骁道。
池不故摇头:“我这么做并非为了向谁证明我的孝心。”
“可你当初选择来流放之地,就是出于一片孝心,如今他已逝四载,而你的生母依旧在世,你能孝顺亡父,为何不能孝顺生母?你是要选择守着一个死人,还是为了活人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