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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夏馆的门开了,看到这一幕的杜佳云呆住了。
撞破
杜佳云退出去关上门再重新打开。
院中的两人虽然没了亲嘴之举, 但依旧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平常她们就很亲近,所以杜佳云并不会察觉到异常,可今日让她撞见了她们亲嘴的这一幕, 她感觉自己纯洁的脑袋就此一去不复返了。
“阿洲姐姐、阿池姐姐,你、你们——”杜佳云尝试组织语言, 却发现自己的言语匮乏得不知该如何表达她的震惊与懵逼。
一开始,被撞破地下恋情时, 洲渚与池不故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慌张,不过,看清楚是杜佳云后,便放松了下来。
“我们怎么了?”池不故面上没什么表情, 虽然她一贯这样,但杜佳云看了还是有些发怵。
“你们……”杜佳云往嘴唇上比划了下, “在玩什么亲嘴的游戏吗?”
洲渚逗她说:“是, 不过这个游戏不能跟别人玩, 只能跟池不故玩!”
杜佳云一张嫩脸, 涨得通红, 阿洲姐姐居然承认她们刚才是在亲嘴了!这不是男女成亲之后才能在房间里做的事吗?
池不故宠溺地看了眼正在逗杜佳云的洲渚,扭头对杜佳云说:“佳云, 这件事, 我希望你能保密, 不要对外说。”
“我不会说的!”杜佳云就差起誓了,可她的心情依旧未能平复下来, “只是,为什么阿洲姐姐和阿池姐姐会做夫妻才做的事?”
池不故沉吟片刻, 像个教导孩子的耐心家长:“你可听说过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杜佳云从脑海中搜刮了一下知识的痕迹:“听说过,是指两个男人……”
旋即她明白了过来, 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二人看。
池不故朝她点了点头:“我与阿洲是磨镜。”
说到磨镜时,池不故的脸颊微不可察地红了,显然,对着外人,她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些说不出口的。
杜佳云恍然大悟:“难怪你们都不想成亲,对媒人的提亲也无动于衷,甚至看到俊俏的郎君也不会多给一个眼神!”
她懊恼,跟她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么久,竟然现在才想明白这件事!
震惊归震惊,她并不觉得此事惊世骇俗、天理不容,不过她想,这事要是让她那些思想守旧的长辈知道,只怕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了。
“阿洲姐姐、阿池姐姐,你们在外头可得小心一些,别让人看出破绽来。”震惊过后,杜佳云很快便开始替她们操心了起来。
池不故与洲渚对视了一眼,俱笑了起来。
杜佳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笑,她努力消化和接受这件事的同时,又有着小小的遗憾,难怪阿洲姐姐近一年多以来都不怎么跟她搂搂抱抱了,原来是有了阿池姐姐。
为什么有了阿池姐姐之后,就不能抱别人了呢?她也想让阿洲姐姐抱呀,阿洲姐姐身子软软的,干净又透着一股甜甜的气息。
许是情敌之间特有的磁场产生了反应,池不故稍微上前,遮挡了一下杜佳云看向洲渚的目光,若无其事地问:“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三哥的葬礼操持完了,我就先回来了。”
杜佳云跟杜包是兄妹,压根就不用为他守孝,倒是她那个刚过门就成了寡妇的三嫂,至少得为他守孝一年,可以想象,她接下来一年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且,杜家给了十几贯钱聘礼,到时候三嫂想要改嫁,杜家未必会允许,到时候又得生出多少是非?
接下来,杜家还会商讨从长子、次子那些孩子里过继一个儿子到杜包的名下承继嗣业。
杜佳云作为一个女儿,根本介入不到这些事里面去,她觉得在那个家里呆着压抑,就提前回来了。
“那今晚我不做饭了,你做饭吧!”池不故又道。
杜佳云应了声,正往厨房那边去,突然,她灵光一闪,回头去盯池不故:“阿池姐姐,你以往该不会是想要跟阿洲姐姐亲嘴,所以才经常把我支开的吧?”
洲渚真想回答她:“答对了!”然而池不故是不会允许她说出口的,只能看着被拆穿的池不故,掩嘴偷笑。
“没有这回事。”池不故面不改色。
杜佳云将信将疑。
终于把她支走了,池不故松了口气,被杜佳云这么问下去,总有一种家长在夜里欢爱,却被孩子撞破,还询问她们在做什么一样尴尬。
“原来你没有想与我亲嘴。”洲渚衝池不故说道。
池不故无奈地看着她:“我们还是得克制一些。”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洲渚溜回屋去了。
……
过了花朝节,糖寮的烟火逐渐停歇,而田间春耕的身影又忙碌了起来。
今年,洲渚的蔗田扩种了,虽然面积赶不上李青瓷种的甘蔗,但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里程碑。
因为,她准备建糖寮了!
建糖寮如同建工厂,不仅要考虑成本、选址等问题,还得考虑产品销售渠道,因此这个过程没有几年时间办不到。当然,在古代的情况下,少了跟官府扯皮条这些问题,也不用去拍卖地块之后,她可以将时间压缩在一两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