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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你每次出来我都头晕！”步云菲没好气。
“对不起哦姐姐。”魔头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极度可爱萌到爆的表情。
“……”步云菲一想到她是万年老妖，就不想看她这卖萌表情。而且，郁闷的是，每次看到那张萌萌的脸，都有点丧失戒备心和抵抗力。
于是刻意不与她目光接触，问：“我的小灵鼠呢？原本放在虚鼎里的那个。”
☆、 到处都是影帝
“小灵鼠？”小魔头从自己口袋里拎出一隻半死不活的灵鼠， “是这隻老鼠么？”
“我……不是……老鼠……是灵鼠……”
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灵鼠， 用尽最后一丝撑开眼皮， 挣扎着用眼神抗议。
步云菲跟它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已经能做到心有灵犀，所以完全能听懂它的心声。
没想到， 小魔头居然舔着棒棒糖，不屑：“灵鼠还不一样是老鼠。难道白马非马么？”
“……”对于“白马非马”这个经典哲学问题， 步云菲不敢深入讨论，只是不解， “你能听懂小灵鼠心里的话？”
“废话， 我是魔。心魔听过么？我连蛊惑人心都可以， 听懂心里的话算什么？”虽然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对于智商不高的人她向来没什么耐心。
步云菲智商不高么？
当然不是。
并且，她立刻心中一动， 反问：“也就是说， 你知道所有人心里在想什么？”
“是啊。”某魔头继续舔棒棒糖。
“……”步云菲很想知道这一世的萧冷玉都想些什么，知己知彼，追起来肯定百战百胜。不过，问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萧冷玉还在这呢，总不能当着人面探听人心事吧。。
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那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么？”
“知道呀。”魔头在舔棒棒糖的间隙回答，“你想把这位姐姐推倒撕开衣服再扯掉小内内，然后摸揉戳……”
话还没说完， 步云菲已经衝了过来，直接把棒棒糖拍进她嘴里：“吃你的棒棒糖！”
“……”然而，终究是晚了。
萧冷玉已经全部听见了。
“……”步云菲脸红成苹果。
“……”萧冷玉先是震惊，继而脸也红成苹果。
一对萝莉顶着红苹果，默默低头相对。
唯有小魔头吃痛，从嘴里拔出被步云菲粗鲁拍进去的棒棒糖，同时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牙齿磕掉了。”
“。。。”步云菲无语。
原本对方明明是个魔头，可偏偏诡异地有着超级可爱漂亮的小孩子脸庞，此刻捧着磕掉的带血牙齿，委屈望着她，让她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难道不是？）。
小魔头见步云菲不理她，又捧着牙齿委委屈屈地去找萧冷玉：“姐姐，宝宝牙齿掉了。。好疼。。”
说着，竟然眼泪汪汪。
尼玛这要是不知情的人，绝对不相信这会是个杀人如麻一言不合就血洗三界的大魔头！
萧冷玉是知情人，但还是瞬间投降了，蹲下身子，温和接过：“没事，你还小，应该是在换牙齿。不怕不怕，旧的掉了会长新的。”
自己也是个萝莉的萧冷玉，像大人一样安慰着小魔头。
并且，还很圣母地把小孩子换牙知识给科普了一遍。同时告诉小魔头习俗：如果是上面的牙齿掉了，就扔到地上，这样牙齿往下长；如果是下面的牙齿掉了，就扔上屋顶，这样牙齿就会往上长了。
小魔头很惊恐很茫然也很听话，立刻把自己手里的牙齿扔到了地上。
刚好，扔到了灵鼠旁边。
谁也没有注意，被小魔头早已玩得晕头转向半死不活的小灵鼠，晕乎乎居然把这颗牙齿吞下去了。
看到萧圣母对那个小混蛋如此体贴关怀，步云菲都快要嫉妒了：“喂喂喂，她是魔头啊！魔头也会换牙齿么？！”
“我是宝宝。”小魔头很惊恐。
“……”虽然对方演技真的很高，但步云菲真的很想掐死这个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老妖啊。
感受到步云菲心里的杀意，小魔头缩了缩，躲到萧冷玉身后，害怕地拉着萧冷玉的衣角。
“云菲，你吓到她了！”萧圣母赶紧说。
“……”步云菲已经要抓狂了，“我会吓到她？她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她是上古老妖魔啊！”
“原来你心里也是这么看她。”萧冷玉的声音冷了下来，“所以，你之前跟师父师娘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么？”
“……”步云菲尴尬下来，整个人石化了。
暴露了。。
“她说的就是假的。她说那些话，只是为了你跟她娘不打起来，她内心觉得要提前搞好婆媳关系。”小魔头让某人暴露到底，暴无可暴，最后还怯怯对步云菲补了一句，“姐姐，说假话不好。”
“……！！！”步云菲第一次见识到有人比自己更不要脸了！
果然是上古魔物！
“冷玉，不是这样子的，我……我……”
“我”了半天，即便是步云菲的厚脸皮，也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解释。毕竟，那该死的小混蛋说的，是真的。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这样满嘴谎言，会教坏小魔的。”
萧冷玉冷着一张红脸，不肯再听步云菲说，拉起小魔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