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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吗?”孟思岭担忧,摸摸她的头,“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不用,缓一会儿应该就好了,我消化能力不错的。”
孟思岭扶着举步维艰的她,说:“以后还是少吃一点,晚上总吃这么多,对身体也不好。”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下周,我们暂停一下晚上的活动,我要控制饮食一段时间。”
“不出来了吗?”孟思岭下意识问。
阮书西点点头,“出来就控制不住想吃好吃的,我要下班就回家,吃云婶做的饭。”
“好,身体重要。”
一想到要过回和外婆在冷冷清清的宅子吃晚饭的日子,孟思岭的心已经开始产生空落落的感觉。
两人到了店里。
“想喝奶茶……”阮书西看看柜台方向。
“……今天先不喝了。”
“就喝一点点行不行?”阮书西目光乞求,“你喝大部分。”
“……要喝什么?”
“桃桃乌龙!”
孟思岭起身去点。
拿回来后,阮书西果真隻喝了一点点,剩下的都被孟思岭用新的吸管喝掉。
在店里坐了半个多小时,阮书西满血復活,胃也不撑了,感觉又行了!
但不能再吃了。
身体健康最重要。
两人沿着卖小商品的这头走,脚步缓慢,散步一样。
此时,路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偶尔还会人挤人。
“可别走散了。”阮书西自然而然地牵过孟思岭的手。
孟思岭默许,她掌心的手热热的,但没有汗。
走了段路,阮书西发现侧前方有个中年男人一直盯着她们前面两个小姑娘看,目光在她们的校服裙摆流连,时不时摸摸鼻子,表情十分猥琐。
当到了拥挤的地方,手还故意碰到其中一个女孩,被瞪了,立马一脸无辜地说:“对不起,小妹妹,人太多了。”
阮书西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孟思岭没注意到这男人一直盯着两个女生的行为,但意外看到了他故意碰人却装作不小心的样子。
在男人要再一次故技重施时,她拿出手机,欲拍摄留证再报警。
但两个女生却挤出人群,应该是有点害怕,逃离了现场。
“我走这边。”等不那么挤的时候,阮书西一把将她拉到另一边,两人互换了位置。
没多久,人群又变得拥挤。
“哎哟——”那个男的忽然一脸吃痛。
“啊!”阮书西捂嘴惊讶,“不好意思啊,踩到你了。”
她猛猛踩了他的脚后跟,踩掉了他的鞋后跟,还给踩秃噜皮了。
男人一脸恶狠狠,但在转头看到是个漂亮女人时,立马和颜悦色:“没关系没关系。”
人潮推着三人继续往前。
阮书西换了隻脚又踩去。
“啊——”男人一脸吃痛。
阮书西忍住笑,“实在不好意思,人太多了。”
男人强撑着笑:“没事,没事。”
第三脚下去,男人终于意识到她是故意的,正要转身教训她,裆下却被狠狠顶了下,吃痛地捂住,却又不得不随着人群往前挪,而再转头,就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牵着另一个女人快速挤出人群,穿过路边小车与小车之间的空隙,跑上人行道,朝后跑去。
他想追去,周围的人却因为刚刚已经被人挤了不耐烦,没给他让路,只能随着人潮继续往前。
被撞的地方痛死,脚上的破皮痛得厉害,还时不时有人真的不小心踩到,等挤出人群,已经痛出了一身汗。
阮书西拉着孟思岭一路狂奔,最后躲进一个巷子,巷子的墙壁上挂着盏有些年岁的灯,恰好将小巷照亮。
“这些下水道的臭东西,就隻敢偷偷摸摸干些腌臜事。”
昏黄的灯光下,孟思岭看着她表情生动地骂人,不禁笑起来。
从那天在椰椰家居第一眼见到眼前这个人,她就觉得她很惹眼,不仅是外貌上的。
而通过这一周的接触,她知道为什么会惹眼了。
因为鲜活,阮书西是生动的,鲜活的,给她无聊又死气沉沉的生活带来了色彩。
“感觉我的膝盖都脏了。”阮书西抬抬腿,裙子上滑,露出光洁白皙的膝盖,语气很委屈。
刚刚,她就是用这隻脚狠狠撞了那人的下1体。
孟思岭闻言看了看,从西服口袋中摸出一方迭好的手帕展开,轻轻地握过她小腿,再将手帕覆到她膝盖上,帮她抹了抹。
阮书西背靠墙壁,抬起的那隻脚,脚底抵着另一边的墙壁,吃惊地看着她用白色的手帕给自己擦拭。
擦拭完,孟思岭将手帕揉成一团,握在手里,抬眸看身前的人。
只见阮书西环抱着双手,脸上的委屈一扫而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因为吃东西,唇上的口红都已经掉光,露出粉粉的底色,粉色的嘴唇动了动,对她说:“我们小孟总随身带手帕,是为了擦鼻涕吗?”
孟思岭:“……”
“不过你擦过鼻涕的手帕,”阮书西的背离开墙壁,向她靠近,“也肯定比那人干净。”
孟思岭背靠墙壁,看了看撑在身侧的手,又看向她的脸,说:“……我没擦过鼻涕。”
“小孟总看着确实不像是会流鼻涕的人。”她的目光扫过孟思岭的挺而直的鼻子,向下,最终落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