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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室外部分想实地考察一番,孟思岭昨天提起,想搭个顺风车来,她今天还就错过了?
这么重要的场合不来,负责室内项目的同事会怎么想她哦,空降当花瓶么?
在原世界,阮书西属于事业批,绑定系统后,也依旧,只是事业暂时变成了攻略目标完成任务而已。
事业批事业魂,不允许被这样误解!
尤其攻略对象也相当看重事业,就更不行了。
她要狠狠指责沈书茗工作不到位。
“沈总监,”阮书西将打字改为发语音,“你工作做得不行啊,我作为参与室内项目的一员,你是我的直属上司,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没有告知我,通知工作不到位啊,还以私人关系作为借口,公私不分啊。”
一旁的孟思岭睁开了眼眸。
公私不分,有种被骂到的感觉。
孟氏集团与任何一家公司的合同,除了重大合同,都是由底下的人对接,最后到她手里签个字就行了,都不用会面。
但昨天,她拦了底下人的活,要亲自和椰椰家居的人签一个无足轻重的附加合同,隻为见阮书西一面,还差点没见到。
妥妥的公私不分。县诸负
今天,又借着阮书西不知道两方今天会见面,摸准她有看现场的需求,让她来公司一起吃午饭,再带到现场,以增加相处时间。
也妥妥的公私不分。
更糟糕的是,阮书西作为乙方参与的一员,今天也需要到场,本应该与乙方同行,却和自己这个甲方坐一辆车到达。
她到底成了哪方的人?让她情何以堪?
孟思岭揉揉眉心,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荒唐。
反观阮书西,一个刚毕业的留学生,在公私分明上,不管是第一次到办公室谈合同,还是第二次来递交方案,都是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谈完公事才谈私事,做得比她好。
在工作上的能力,也比她预想的要强。
阮书西给她的印象时时新,好像每次见,都有惊喜。
沈书茗那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似乎好像大概工作没到位?但阮书西这语气,不像她下属,倒像是她上司!
不会当着孟思岭的面这么说她吧?
作为上司的面子在哪里?
作为姐姐的面子又在哪里?
沈书茗清清嗓子,也发语音。
“中午临午休,问你吃什么,你说要去陪思思吃午饭,我想着,你的思思也不仅仅是甲方,你又在今天过去吃饭,她能没告诉你?”
这个锅,她一定要推出去。
阮书西听了后又外放,觑着孟思岭的反应。
孟思岭已经又闭上了眼睛,幽幽开口:“是我的问题。”
“哈哈……”阮书西笑得很过分,这个锅,要真认真追究起来,或许还是属于她这个小虾米,看现场这种事,项目组内肯定有说,只是她一颗心挂在与孟思岭有关的事上,没有特别留意。
笑完,她回沈书茗:“小孟总说,这个锅,她揽下了。”
这个锅虽然推出去了,但沈书茗总觉得有点不得劲,慢慢也反应过来。
而孟思岭的唇角却微微翘着。
到现场后,阮书西与孟思岭一同下车。
椰椰家居的人都已经到了,正等在门口,此时,离约定时间还有10分钟。
阮书西顶着自己家公司人的目光,一步步挪回该待的阵营。
嗯,她虽然跟着甲方来,但她是乙方。
福利院的主体有三栋楼,一栋6层高,是员工宿舍和小朋友的宿舍,一栋3层高,是接待、办公和小朋友的学习、活动区域,一栋2层高,是食堂。
三栋楼以“冂”分布,中间还未施工的泥土空地会建成操场。
此时,带着安全帽的甲乙双方走在操场,经由甲方负责楼体施工的负责人带领着参观介绍。
目前只剩食堂那栋还在收尾。
他们先进了宿舍楼。
一楼有个很大的大堂,还有个用作值班的房间,左右两边的长廊尽头有楼梯,通向楼上。
孟思岭站定,看着前面大而空白的墙面,说:“我希望小朋友们一踏进这里,就有种回家的感觉。”
沈书茗立马恭敬地看一眼此行的总设计师。
接收到信号,严雅勤往前一步,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说:“一踏进这里,我也有和小孟总一样的想法,还有了一点灵感,你觉得给这两面墙上画点东西怎么样?”
“嗯,”孟思岭点下头,“我希望画里可以出现灯光,暖黄的灯光。”
话落,她忽然想到夜市香樟树上的那一颗颗黄澄澄的小灯,想到小巷里散发着昏黄光亮的老旧壁灯。
想到贴近自己的阮书西。
不禁看了眼混在人群中的阮书西。
阮书西见她投来目光,停在她身上还挺久,以为有什么事,于是蹑手蹑脚地往前站,眨眨眼,唇语:“干嘛?”
挤眉弄眼,没有发出声音。
“……画点植物吧,”孟思岭仍看着她,“阮小姐有什么建议?”
阮小姐。
也不用这么官方吧,好刻意哦。
沈书茗莫名觉得好笑,但还没笑出来,就被自己的吞咽的口水呛到。
“咳咳咳——”
大家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