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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白医生，袋子你先帮我拿一下。”
杨舒瑞将手里的袋子往白絮绮手里一塞，自己则是小跑着走进了她们的篮球场。
正将手里的篮球投进篮筐的安途，无意间地往边上一瞥，恰好就看见了杨舒瑞小跑进来，自然也是没有看漏杨舒瑞右手上那着与平日护腕有所不同的护腕。转头示意孟紫阳和李飞菲两人停一下，就对着来到面前的杨舒瑞笑道：“这是换了新装备就打算来尝试一下？”
“嗯。紫阳，把球给我，我试一下手感。”
“好嘞！”
孟紫阳兴奋不已，导致传球的力道并未有所把控，等篮球从她手里脱离，孟紫阳的反应弧这才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糟了。”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球已经在杨舒瑞稳当停留，根本看不出孟紫阳那没分寸的传球伤及杨舒瑞的右手半分。这一记传球并不能说百分百都是张嘉卉这个特製护腕的功劳，而是杨舒瑞看出了孟紫阳这没过脑子的一记传球，力道有些霸道，在将篮球用右手去接前，杨舒瑞已用左手卸去了些孟紫阳传球的力道。
将手掌心朝上，篮球至于手掌心上方，接着用了些力道尝试着将篮球向上抛起些高度。如此反覆几遍，确认右手腕韧带没有剧烈疼痛感之后，这才尝试着用单手运球。运球的同时看向站在场地内的孟紫阳和李飞菲：“紫阳，飞菲，你们两个谁原意和我对抗一下。”
“我，我，我！”
李飞菲抢在孟紫阳前面开了口。稍落后一步的孟紫阳不爽地啧了一下，不服气地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李飞菲的手臂：“这次就便宜你了。”
李飞菲咧嘴一笑，孟紫阳退出场地外。
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后，提了些嗓音：“舒瑞姐，我准备好了。来吧！”也不知道是为了活跃些气氛，还是为了给自己打气，李飞菲竟还拍了几下巴掌。
杨舒瑞也不含糊，运球而来。明明刚才还是温和平稳的气场，当下便有气吞山河的攻势，令李飞菲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光是从杨舒瑞的气势来看，李飞菲就明白这几年的欧洲俱乐部之行，杨舒瑞必然学了不少东西。
如即便在气势上，李飞菲无法与杨舒瑞抗衡，但也没有丝毫胆怯之意。李飞菲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现在的她虽然是入选了国家队，但并不是主力队员，还只是一个替补队员。能与杨舒瑞对抗比试，即便还不是巅峰时期的杨舒瑞，对她而言，也一定是非常好的对战经验。在进入国家队之前，李飞菲也对杨舒瑞这位国家队的ace做过些功课。杨舒瑞的体型从身高上来说，没有什么优势，比一般的球员要显得矮小。但是杨舒瑞的各项综合能力是名列前茅的，五人製篮球的比赛场上，袁帅时常让杨舒瑞兼顾得分后卫和控球后卫。
李飞菲却不是如此，她最擅长的仅仅是大前锋，除了身体对抗和篮板球好一些，投球能力真的很一般，甚至说很糟糕。这次能入选三人製篮球，也是李飞菲希望自己的投球能力有所提高有所提升。就在杨舒瑞朝李飞菲进攻而来之际，李飞菲的脑子里闪现过许多东西。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自己是无法专注和杨舒瑞练习的。
杨舒瑞可以直接晃掉李飞菲，却在李飞菲的面前霎地停住了攻势，声音里也多了一丝冷意：“飞菲，在和对方打比赛的时候，不要想比赛之外有的没有。”
话语如利剑直刺李飞菲的心窝，这种疼痛感将思绪飘远了的李飞菲拉回了现实。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和杨舒瑞道歉，站直了身体，正打算将那句对不起说出口。
“好好防守。”
不给李飞菲说话的机会，杨舒瑞扔下话，转身又回到了罚球区外，重新开始准备进攻。
“是！”
李飞菲甩了甩自己的头，还特意用双手在自己的两边脸颊上招呼了几下。这下算是彻底将那些没啥屁用的思想赶了出去，张开双臂，微微下蹲，严阵以待地盯着杨舒瑞，观察着她的攻势。
如此态度，杨舒瑞原本有些结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破冰的迹象，紧抿着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缓缓上扬的弧度。
啪啪啪。
有节奏又有力的篮球与场地撞击出来的声音，随着一声篮球鞋底与地板摩擦的短促嘶声。杨舒瑞运球再次与李飞菲迎面而来，这次的李飞菲并不是留守原地，反而是主动出击，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想要用贴身招数，束缚住杨舒瑞的活动范围，减少她投篮的可能性。
瞧出李飞菲企图的杨舒瑞，立马转变了思路，蓦地驻足一个侧身换了个方向，尝试晃掉李飞菲。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是自己和杨舒瑞一对一的练习，目标人物就只有杨舒瑞一个，李飞菲认为自己可以很快也更好地锁定目标，只要瞧出一丝杨舒瑞想要改变攻势的痕迹，她就会马不停蹄地跟上。
也正是这一点，令一旁观战的安途情不自禁地蹙起眉头。
不明所以的孟紫阳瞧见自家队长如此神情，如好奇宝宝般开口询问：“队长，飞菲这不是防御的挺好的么。你怎么还这个表情。”
“现在只是一对一，等到正式比赛是三对三。”
“我们一个人盯牢一个也没问题啊。”
“可如果从一开始，你盯防的那个人就是故意将你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呢。”安途习惯性地摩挲了几下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紫阳，你要知道三人製篮球看似是比五人製的篮球场地更小，对手更少。可是这不妨碍对手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更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