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一天白干。
他本就是故意让她醒着,让她明白自己和老师上了床,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白固深抬眸神色渐渐平静,良久,看着秦卿卿依旧红着的小脸儿缓声道了句:“不行。”
声音虽然轻,但是不容置疑。
他从小到大很明确自己要什么,做什么,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还没开始争取,怎么可能妥协。
距离上次的事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姨妈也顺顺利利的来了,秦卿卿躺在床上,整个人恹恹的。
周三上午,白固深的大课。
床下的人洗漱的洗漱,化妆的化妆,只有她遮着床帘,看着手机发呆,他什么意思,是想和自己约炮?还是想追自己?
把他删了,他也不加回自己,果真,男人都是这样。
“卿卿,你还不去上课?”宿友看了她一眼,别人都抢着去上白教授的课,她居然不去。
“不去。”
“你已经逃了四次课了,白教授说你再不去的话就要挂科了。”
“挂吧。”
秦卿卿翻了个身,心里烦的厉害。
南栀拿书的手一顿,她这才发现,她不对劲儿。
“哐”的一声,大门紧紧关闭,秦卿卿气的抹了抹眼泪,将自己的玩偶熊扔到地上,带着哭腔骂了句“傻逼男人!”
南栀将地上的玩偶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爬上床梯撩开床帘放到她身边,柔声问道:“怎么了?”
秦卿卿一顿,急忙将泪擦干净,坐起身子低着头,语气含糊道:“我以为你们都去上课了呢,栀栀你怎么还不走,等会儿要迟到了。”
“我请一节课,你不是说吗,大学生不请假那都不叫大学生。”南栀柔柔的笑着,抓着梯子轻声细语道:“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是单纯的不想上课才不去的。”
听着温柔的安慰声,她心里越发的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掉。
“别哭,没事儿的。”
平时那么开朗的一个小女生居然哭成这样,说不担心是假的,南栀有些自责,她把自己当好朋友,可她这个朋友竟然没有发现她这几天的反常。
“你,你上来。”秦卿卿给她移了个地儿,将床上的各种玩偶堆成一堆,拍了拍床:“你坐上来。”
南栀看着秦卿卿干净粉色小熊的床单,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站着就行。”
“你上来嘛,呜呜呜……”
看她哭了,南栀有些慌,急忙哄着:“行,稍等一下,我上去。”
她急忙下床换了睡衣,这才上去坐到床上。
“别哭了。”南栀抽出一张纸,替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呜呜呜,都是美貌惹的祸。”秦卿卿吸了吸鼻涕,抱着她嚎啕大哭:“我就是太漂亮了,所以才让别人对我图谋不轨。”
南栀若有所思,抱着她安抚:“是有人追你吗?不喜欢就拒绝,不用烦恼。”
秦卿卿起身看着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追我,就想着和我xxoo。”
南栀瞪大眼睛,抱着她的手忽然颤了一下,脑海中闪出一个人影,她急忙晃了晃脑袋,继续安慰她:“可以报警的,如果他还骚扰你的话。”
“我不想报警,我就是很烦,不知道怎么办。”
她看了一眼南栀,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不懂,不懂我心里的痛。”
她虽然可怜,但是这幅样子怎么这么搞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先说说对他什么感觉。”这么看,她好像也不是很讨厌他,更像是男女朋友闹别扭。
“讨厌又不讨厌,有时候觉得他挺好的,也挺细心的,和他xxoo也挺舒服的,可是我感觉他就是想单纯的和我xxoo,这一点儿让我很讨厌。”
“卿卿,你和他发生关系了?”南栀不可思议,因为她年纪小,所以她一直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讲真的,在她心里她就是一个心思单纯长不大的小孩儿。
南栀抓着她的肩膀有些紧张:“你不是和我说吗,现在的男人坏的很,就是专门骗你这种小姑娘的,你千万不能犯糊涂,更何况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卿卿,有什么事儿……”
秦卿卿摇了摇头:“我知道,但还真的挺舒服了。”
“疯了。”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是单纯的紧张着急:“可是你不是说他只是单纯的想和你上床吗?这种人真的靠不住,如果你有生理需求的话,自己也可以解决。”
秦卿卿不说话了,自己解决和白固深插她感觉不一样。
看她一根筋的模样,南栀叹了口气:“那和不上白教授的课有什么关系,白教授的课讲的挺好……”她忽然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卿卿。
秦卿卿委屈的点点头:“是啊,就是白教授想和我xxoo。”
“可,可……”
南栀气的脸涨红:“卿卿你别怕,别说他是老师,就算他是校长又怎么样,那也不能欺负你。”
“栀栀,你觉得师生恋怎么样?”
“……”
得,她安慰了半天,全是她不想听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床上坐了一上午,没讨论出半个结果来。
直到另外两个宿友回来,只见张媛媛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秦卿卿:“秦卿卿,白教授说让你去找他,如果不去的话,他就来找你。”
肉眼可见的,床上的两个人同步颤了一下。
张媛媛感觉更怪了。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一点儿小雨,天空灰蒙蒙的,秦卿卿撑着伞站在门前犹豫不决,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地上,一滴一滴浸烂了地上的枯叶,土腥气,枯叶糜烂的样子,让她整个人感到郁闷,郁闷的不止天气,还有别的什么。
她低着头,泥渍溅脏了她的白色帆布鞋,新买的鞋子,就脏了。
更烦了。
抬头看着办公室的窗户,自己好像定住了一样移不动脚。
她不想见他,可又有一点想见他,怪奇怪的,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
她是学生,他是老师,老师纠缠学生xxoo,论谁听了都觉得他是个禽兽,秦卿卿晃了晃脑袋,他本来就是个禽兽。
门缓缓被打开,男人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袖口松松垮垮的挽着,透过细密的小雨,两人在雨中对视,一切都看不真切,他似乎笑了,又好像没笑。
很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事已至此,来都来了,不进去未免显得有些矫情,秦卿卿撑着伞,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面容,她的心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加速跳动了起来,抓着伞柄的五指收紧,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紧张。
“老师。”
“先进来。”
白固深替她收了伞,拿了一块干毛巾作势要替她擦淋湿的发。
下意识的,她往后躲了一下,男人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一个月了,以后就躲着我了?”
秦卿卿挣扎的往前走了几步,语气软了几分:“老师,我以后都不逃课了,我不想挂科。”
挂不挂科的,其实无所谓,她这次来,就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不会挂你科,你的头发有些湿,先擦擦,坐椅子上。”
秦卿卿慢吞吞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回忆着南栀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