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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月鎏金的脸色猛然一沉,咬牙启齿:“那就休怪本尊翻脸无情了,定会在三年之内重新成立个邪/教,十年之内踏平九重天!”

赵小铭:“……”谛翎,我虽然不认识你,但还是劝你不要不知好歹,为了天下太平,赶紧给我姥发工资,贷款也得发!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祖孙俩同时回头,发现是那条巨型银鱼坠了地,在游泳馆旁边儿的羽毛球场内砸出来了一个尘烟滚滚的巨型大坑。

废墟旁边又多出来了一片废墟。

屋漏偏遭连夜雨的感觉。

赵小铭登时就有点儿心疼他们的学校了,全都是钱啊!

尘烟消散后,月鎏金朝着巨坑走了过去,赵小铭紧随其后。

银鱼的腹部已经彻底被剖开了,圣物碎片被取出,鱼骨节节断裂,腐臭的内脏流了一地,风一刮,空气中的含臭量极高,像是站在了在高温中密闭发酵了三天的旱厕里。

赵小铭当场就干呕了起来,甚至都被恶心的翻了白眼,眼泪都要被熏出来了。

月鎏金也忍无可忍地闭了气。虽然刚才那具女尸上也带有一股腐臭味,但和这条鱼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在伴随着圣物碎片的影响力的降低,这条鱼的尸身也在不断地缩水变小,最终变成了一具成年男子手臂长短的死鱼干尸。

浓郁的臭味也逐渐消散了。

空气变清晰的那一刻,赵小铭顿觉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一遍,然后把脑袋探了出去,盯着坑底的死鱼尸干问:“这就是潜伏在我们学校里面的邪祟?一条鱼?”

“一条被邪气污染变异的鱼。”月鎏金回答外孙儿问题的同时,抬头看向了半空。

梁别宴一直没有下来,失了魂一般,呆如木鸡地定在了半空,很奇怪。

月鎏金的内心登时警钟大作:他不会也被圣物控制了吧?

似乎感知到了月鎏金的目光,梁别宴呆滞许久的目光终于动了动,抿唇迟疑片刻,他才飞身而回。

月鎏金的警惕性十足,当即伸出了手臂,将赵小铭挡在了自己身后。

赵小铭顿时紧张了起来:“这、这是怎么了?”

月鎏金神色严峻:“我刚才疏忽了一点,圣物是上古神族的遗物,力量非凡,他现今神骨不全,不一定可以压制。”

赵小铭沉默片刻:“你最好说点低能儿能听懂的话。”

“哦。”月鎏金言简意赅地中译中,“他可能中邪了。”

赵小铭瑟瑟发抖:“驱邪不用放我的血吧?”

月鎏金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过望:“嘿!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用你的血呢?”

赵小铭:“……”我这张该死的嘴!

紧接着,月鎏金就用一副充满了欣慰与感慨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乖孙儿:“铭铭啊,姥是真没想到,你对你姥爷竟还有这份感人的孝心!”

赵小铭:“……”

我不是啊!我没有!你别瞎说呀!!!

转瞬间, 梁别宴就落到了两人的面前。他也注意到了月鎏金充满提防的神色和举动,却未解释那么多,伸出左手张开五指:“应当就是这个。”

在他的掌心中, 躺着一方边角不规则的碎玉片, 明明是通体雪白,光泽圣洁, 却偏偏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忽略的阴冷寒气。

赵小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心里突然有些毛毛的、怕怕的, 又赶忙往他姥身后躲了躲。

月鎏金先垂眸,看了看圣物碎片, 然后又抬眸, 紧张担忧地看向了梁别宴的眼睛:“你没被它影响吧?”

梁别宴实话实说:“是有一些,但还好,不严重。”

月鎏金迟疑不决:“那你刚刚是?”

梁别宴垂下了眼眸, 沉吟半晌:“想起了前世的一些记忆。”

月鎏金的眼睛瞬间一亮:“想到什么了?”

梁别宴轻叹口气, 嗓音略有些低沉:“被剔骨之前的事情, 全部想起来了。”

也就是神族覆灭之前的事情全部想起来了?回忆起来自己曾是九重太子了?

“那之后呢?”月鎏金激动又急切地追问,“之后的事情有印象了没?”

梁别宴如实告知:“没有。”

月鎏金:“……”合着还是没想起来本尊!

嘁!狗屁圣物, 自私自利的很,小说群八扒弎〇齐七五三流,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 只承载和自己有关的事,别人的事儿是一点都不关心。

活该你被捏碎!

我看你还是碎的不够狠!

“所以说, 他到底中邪没?”外孙儿怯怯地声音突然在月鎏金耳旁响起。

月鎏金双臂往胸前一抱,没好气:“没!”

那你失望什么?赵小铭真是不理解了, 但又万分庆幸, 自己不用放血了, 至少节约了200的血量。

赵小铭长舒一口气,目光越过他姥的肩头看向了梁别宴, 同时对他们俩说:“赶紧想个办法把那片东西处理了吧,有辐射呢,怪吓人的。”

在他看来,非人类世界中的邪气污染和人类世界中的核辐射不分伯仲。

月鎏金耸了耸肩,无奈地说:“我怎么处理?又不是我搞出来的烂摊子,我也不负责这块儿。”

赵小铭:“……”这下我相信你是真的有工作了,只要不是自己工作范围内的事儿,能推则推。

梁别宴思索少顷:“交给谛翎吧。”

月鎏金点头赞同:“可以,刚好给天庭添点麻烦,挺好的。”

赵小铭都懵了,略带担忧地问:“不是啊,你俩这,遇到不想解决的问题就抛给公司,公司真的不会有意见么?”

月鎏金一点儿都不在乎:“天庭对我的意见多了去了,根本不差这一桩。”

赵小铭:“……”

梁别宴的回答则是:“有意见也无妨,我不为天庭效劳。”

不等赵小铭开口,月鎏金先诧异了起来:“你不受天庭差遣了?谛翎真有这份好心?”

梁别宴却皱起了眉头:“我曾经是?”

“……”

看来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谛翎也没告诉过你。

月鎏金叹了口气,委婉地回答说:“尊芙在位期间,你是天庭的人,为天庭做事。”

结合刚刚恢复的那段记忆,梁别宴读懂了她这句话中的潜藏含义:尊芙杀不了他,却也未软禁他,剥去了他的半副神骨之后,便让他以镇天玉尊的身份为天庭效力,向六界展示天庭的威望。

况且,让神族太子为屠灭神族的仙族效力,又何尝不是一种泄愤与羞辱?

梁别宴不禁困惑了起来,当年的宸宴为何会任劳任怨地受尊芙差遣?他不恨么?神族全灭,他独活于世,投靠死敌苟且偷生,不会觉得屈辱么?

梁别宴疑惑地看向了月鎏金:“宸宴他当真死不了么?天道不允他自戕?”

能直呼出“宸宴”的名字,就说明他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宸宴了。宸宴的过往与经历对他来说是毫不相干的,他是别宴。

她所牵挂的那个宸宴还是没能回来……月鎏金的内心忽然一阵难受,平生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何为“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不是不能死,是天道不允许他随便死。”月鎏金强忍着心头的难过回答说,“天道在君泪崖留了他一命,是为了向世人彰显自己的赏罚分明,同时也认可了宸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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