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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兰月微微一怔,“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过来人孟婆婆在这种事情上很有经验, “虽说石都将军身上有伤,不易冲锋陷阵,所以现在没有追随公主左右,可都到您这个级别了,哪还用得着您亲自上阵杀敌?不都是您下达将令,让底下的军士来执行吗?”

兰月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所以石都将军没有上战场,不一定只是身体的缘故,还有您的缘故。”

孟婆婆拉着兰月的手细细分析,“战事虽吃紧,但公主身边有商将军这种绝世将才,尚能应对楚军,没有到全民皆兵人人执剑的地步,所以石都将军便趁此机会,请命奔赴灾地,一边赈灾救民,一边寻找您的下落。”

兰月眉头微动,迟疑出声,“不至于。”

“石都将军乃当世宿将,不应因男女私情而抛弃军政之事。”

“当世宿将就不是人了吗?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吗?”

这话孟婆婆不爱听,“再说了,如今的将军里,除了一鸣惊人的商将军,还有哪位将军的战功能与石都将军相较?”

“石都将军性子稳妥,内敛谨慎,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更知道功高盖主只会落一个兔死狗烹。”

孟婆婆循循善诱,“所以他才急流勇退,在这个时候选择去救灾,而不是继续立军功。”

“?”

姜王与夏王才不是会兔死狗烹的人!

如果真做出这种事情了,那绝对是被兔死狗烹的人的原因,而不是姜王的缘故!

兰月虽对过往事情没甚记忆,但维护姜贞仿佛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事情,孟婆婆的声音刚落,她便开了口,“不,姜王绝不是这种人。”

“只有无能之辈才会行鸟尽弓藏之事,姜王雄才伟略,气吞山河,断然不会如此行事。”

孟婆婆有些意外。

兰月将军的脾气虽不大好,但自从自己捡了她,她便将她当做母亲来尊重,何时这般疾言厉色与她说话过?今日竟为了一个她想不起来的姜王,便全面否否她的话?

看来市井传言并非虚假,兰月将军与姜王的确交好。

交好到哪怕忘了姜王是谁,但潜意识里依旧会回护她,反驳任何说她不好的言辞。

孟婆婆有些动容。

——能让兰月将军如此相待的人,必是极好极好的人。

“是,姜王绝对不会是这种人。”

孟婆婆笑了一下,对这位传闻中的姜王充满期待,“姜王宽厚,石都将军才会请命赈灾,否则以他商将军之下第一人的身份,怎会终日在灾地打转?”

“兰月将军,石都将军没有追随公主左右,多半是您的缘故。”

孟婆婆唏嘘叹息,“您若对也他有心,不妨试探一二,莫辜负了他对您的一片苦心。”

兰月半信半疑。

那位将军果真对她有意?

不能吧?她怎么觉得自己这种彪悍性格不会是他这种人所能欣赏的性子?

兰月不太信。

但石都的目光着实有些幽怨,让她不得不反复揣摩孟婆婆的话——万一呢?万一这位将军眼瞎呢?不爱温柔缱绻的美人,偏爱她这种一言不合便拔剑的女将呢?

都是万人之上的将军了,有些特殊癖好很正常。

兰月说服了自己。

既说服了自己,那便去问石都的心思。

杀伐果决的女将,在这种事情上也是斩钉截铁,从不拖泥带水。

兰月选了一个好时间。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兰月决定去找石都。

彼时的石都正在左骞的房间。

昏迷不醒的男人艳福不浅,连案几上的水都是兰月倒的,他盯着那盏水足足看了半柱香的功夫,最后实在忍不住,自己端起茶盏,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

有一说一,这是他第一次喝兰月倒的茶,茶叶不大好,茶水的温度也是半热不凉的,喝在肚子里不大舒服,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这个茶颇为不错,连上面的浮沫都透着俏皮可爱,像极了曾经的兰月一巴掌把左骞拍在地上的泼辣。

这样的兰月委实好看,威风凛凛,不怒自威,有着让人一眼万年的别味风情。

只可惜,这已是曾经,现在的兰月性子与过去不大相同,对他横眉竖眼,但对左骞却分外温柔,每次来看左骞时,眼底是化不开的关切与温柔,让站在旁边的他心脏骤停,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唯一的知情人老仆沉默寡言,每每问他时,他只会把自己手里的瓜递过来,至于其他,休想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

——怪不得商溯如此将军,性子却如此别扭,跟着这种老仆长大,哪有不疯的?

石都觉得自己游走在疯的边缘。

喝完兰月给左骞倒的水,他还得憋憋屈屈给左骞倒上,放在左骞伸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省得他突然醒来之后却找不到茶吃。

石都放好茶盏。

左骞身上的被褥滑落下来,他颇为细心地把被褥重新掖在左骞身/下,一边掖,一边叹了口气,感叹自己的生不逢时。

“小骞,你如能听得到,便早些醒来吧。”

石都抚平被褥上的褶皱,像是不得不给自家夫君纳妾的正妻,明明心里堵得厉害,此时还在装着贤良大度,“兰姑娘很担心你,你若能醒来,她定然很开心。”

彼时刚刚走到廊下的兰月听到石都的话,极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不错,如果左骞能早日醒来,她的确会很开心。

“石都将军果然是好人。”

兰月对石都的好感升了不少,站在廊下隔着窗柩向房间里的石都道,“这么晚了,还在照顾小骞。”

石都方才只顾着喝兰月倒的茶,完全没留意习武之人会习惯性压低的脚步声,待兰月的声音传来,他才发觉兰月已经走到廊下,心下一慌,抚着被褥的手顷刻间收了回来。

“兰姑娘这是哪里话?”

石都立刻站起来,转身看向兰月的方向。

今日的夜色算不得好,乌云遮月,完全看不到月色与星光,漆黑如许的环境下,只有几盏灯亮着微弱的光,豆大的烛火斑驳着,将隔窗而立的女人照得明明暗暗。

扪心自问,这从来不是什么人约黄昏下的美景美辰,配上兰月眉宇间的英气,莫名像突然出现的一剑封喉的杀手,可尽管如此,石都还是有些紧张,拇指捻了下食指,不动声色调整着气息,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不安。

“我与小骞有同袍之情,这是我应该做的,谈不上好人不好人。”

石都的视线在兰月脸上停留,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这话说得四平八稳,配合着石都那张英俊面容,着实让人挑不出一丝儿错,可兰月挑了挑眉,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石都与小骞是同袍,与她也是,犯不着对她这般拘谨又这般客气的。

兰月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难不成母亲真的说对了?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反应?

不能吧?

石都都三十好几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至于看到她便有些不大自在吗?

兰月疑惑着,从廊下走进来。

兰月从不用香,更不爱花啊粉的,常年领军作战的将军永远素面朝天,素着一张脸迎接每日的朝阳与落日。

经年累月下,皮肤自然没有精心养护的女子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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