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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采韵撑着头很认真的想着。
那段时间她好像在美国还待不满一年吧?应该刚结束语言学校的课程,开始正式修课了。
她只记得那时好不容易稍微适应了在美国的生活步调,不再像一开始一样连日常起居都举步维艰。
但紧凑的步调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语言学校课程一结束马上就衔接上硕士班的课程,同时又因为非该校大学部毕业,所以得补修一些必修课。一连串的挑战让她应接不暇、忙得昏头转向,连想家的时间都没有。
因此河采韵只隐约记得,当时人在韩国的闵贤珠好像正准备要换工作,处於对自己充满怀疑、对未来充满不安的状态。
所以她们俩总是在每次的越洋电话中抓紧时间,既大略又模糊的向对方诉苦,然後互相鼓励要勇敢撑过这段辛苦动荡的时期。
但河采韵不管怎麽想,就是无法从记忆中捞出闵贤珠是否分享过转换了什麽工作的印象。
「是你没说还是我忘了…?我这朋友也太糟糕了吧…」她挫败的整个人往後倒进沙发,手却不小心将刚才放在一边的文件夹挥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