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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一名在富泉山庄呆过三年名叫付艳的女子站出来说:“陈大人,她们应该都不在了,庄园里经常会死人,跟我前后差不多进去的姑娘都不见了。若非大人救我们脱离了苦海,小女子怕是也撑不下去了。”

其他姑娘无声垂泪。

陈云州叹了口气:“你们就在此安顿下来吧,这些地给你们中,官府会给你们部分粮食,至于以后具体怎么安置你们,容我和郑大人再想想。”

“谢陈大人。”姑娘们连忙福身道谢。

陈云州回去后心情还有点不好,现在想来就让齐罡那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柯九叫他出去吃饭。

今天的晚饭不错,有莴笋肉片、红烧鱼、白菜豆腐汤、还有一盘绿油油的蔬菜。

陈云州看着有些眼熟,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一尝,心里顿时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柯九见他脸色不对,忙说:“就……就是郑大人当宝贝疙瘩一样种在院子里的那个红薯啊,您上次不是说红薯叶炒菜也挺好吃的吗?郑大人见您今天从外面回来心情似乎不大好,就摘了叶子让厨房炒了,给您添了一道菜。”

炒了,添一道菜……

郑深这个败家子,他的一千拥护值,烤红薯,红薯粉条,地瓜干……全没了!

024 给县太爷来个下马威

不行, 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心疼呢!

陈云州放下筷子,示意柯九:“把饭菜都打包,再给我弄一坛酒来, 我今晚要跟郑大人喝个痛快!”

柯九连忙找出食盒, 将饭菜放了进去,一手拎着食盒, 一手抱着酒坛子,跟在陈云州身后去了郑家。

郑深家位于县衙西侧几百米远的一处小巷子里。

他家不大,就是一进的院子, 里面住了他和孔泗二人, 冷冷清清的。

孔泗打开门看到是陈云州有些意外:“小人见过陈大人, 陈大人里面请!”

陈云州大剌剌走进去,发现院子西北的角落里种着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银杏,树下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

陈云州往那凳子上一坐, 示意柯九将饭菜摆上,然后对孔泗说:“你家老爷呢?今晚我来找他喝酒,不醉不归!”

孔泗搞不明白他这闹的是哪一出,陪笑道:“陈大人稍等, 老爷在书房,小的这就去请他。”

陈云州点头。

等他走后, 陈云州也将柯九一块儿赶走了:“时候不早了, 你也回去吧。”

柯九有些不放心, 他知道陈云州今天心情不大好,可他又不敢违背陈云州的命令, 只得忧心忡忡地离开。

柯九走后,陈云州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浅尝了一口,味道……还是说不上来。

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古人都是大骗子。

郑深过来就看到陈云州抿着酒撇嘴。

他笑坐到对面,又让柯九在桌上安置了一根烛台。

“陈大人要找我喝酒,怎不早说?”郑深看着桌上的菜,挥手让孔泗去再做两道。

陈云州放下酒杯,制止了他:“够了。大人,你尝尝这道炒红薯叶好不好吃。”

郑深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凉掉的红薯叶,拿起筷子夹了放在嘴里尝了一口:“还不错,比很多野菜好吃多了。陈大人说得没错,红薯叶确实是道不错的菜。”

陈云州重重点头:“确实不错,郑大人知道你刚才吃的那一口栽种下去能长出多少个红薯吗?至少也有两三个,多则七八个不等。”

郑深怔住了,这才恍然明白陈云州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不用陈云州问罪,他心里也心疼了起来。要长这么多红薯,得够个五口之家省着点吃一天了,可今天这片红薯叶子却只够他塞牙缝。

也就是说,他们这一顿吃去了未来几百斤红薯。

痛心!

郑深虽然很肉痛,可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举起酒杯:“下官的错,下官自罚三杯。”

“郑老头,你别想一个人将我的好酒喝光了。”陈云州拿起酒坛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郑深愣了片刻,赶紧附和:“是,这倒是老头子的不是了,咱们今晚喝个痛快。”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边说着不着五六的话,一边喝酒,桌上的菜倒是没动多少。

及至夜深,一坛酒已经被两人喝光了。

陈云州犹不满意:“哎,这酒跟水一样,都没什么酒味。难怪武松能十八碗不过岗,这种清汤寡水的酒我也行。郑大人,你家有酒吗?咱们继续喝。”

郑深咳了一声,示意孔泗:“去把我珍藏的那坛梅子酒拿过来。”

孔泗有些犹豫,低声说:“老爷,您今晚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下去身体吃不消。”

郑深摆手:“无妨,偶尔一次,要喝就得尽兴。”

孔泗拗不过他,只得忧心忡忡地去把酒坛子抱了出来。

又是小半坛子酒下去,陈云州终于撑不住,喝高了,趴在桌上。

郑深的状态要好很多。

孔泗担忧地看着他:“老爷,您没事吧?”

郑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无妨,这酒大多都是陈大人喝的,我喝得少。夜已深,今晚就让陈大人歇在东厢房吧,你把他背进去。”

孔泗蹲下身,郑深帮忙,两人合力将陈云州背进了客房。

期间门陈云州睁开眼愣愣地看了两人一下,随即又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等将他安置好,已是一刻钟后的事了,孔泗累出了一身的汗,嘟囔道:“真没想到这陈大人还是个酒鬼。”

郑深弯腰替陈云州盖上被子,轻叹道:“他哪是好酒这一口啊。每次喝酒时,眉头都皱得紧巴巴的,他这是心里难受。”

孔泗愕然,实在不明白:“既是觉得难喝,那为何还要喝,这不是更难受?”

郑深笑笑没多说,背着手缓步走出客房,站在门口仰望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许久感叹了一口:“若人世间门都若这月光般洁白无瑕该多好。”

孔泗听不懂,愣了会儿提醒:“大人,已经很晚了,外头冷,您该回去休息了。”

郑深收回目光,往自己房间门里走去,并提醒孔泗:“晚上注意点陈大人那边。”

“小的明白。”孔泗将郑深送回了屋。

次日清晨,陈云州从陌生的床上醒来,睁开眼看着米白的老式蚊帐愣愣出神,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不过当他看到摆放在床头干净的衣服时,昨晚的记忆回笼了,原来这是郑深家啊。

郑老头人还怪好呢,不但收留了他一夜,还给他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他昨晚没吐郑老头一身吧?

陈云州坐起来,翕了翕鼻子,嗅了嗅,身上的酒味很淡,应该没有失仪。可能是这酒度数太低的缘故,他精神极好,头也不痛,完全没有现代宿醉醒来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陈云州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门开了,孔泗端着一个盘子进来:“陈大人,您醒了,这解酒的蜂蜜水,您喝一点会舒服很多。”

“好,放下吧。”陈云州点头。

孔泗将碗放下退了出去,屋里又只剩陈云州一个人了。

陈云州并没有第一时间门起床。

昨晚折腾了郑老头一晚上,那股心疼劲已经过去了。

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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