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下去看看罢。
她是谁呢?敬远侯的女儿?不对,敬远侯好像只有儿子。周围会不会有伏兵?仇野缓缓把手按在刀柄上。
只听那少女有些窘迫地问道:“请问,你是侯府的侍卫吗?我迷路了……”
哪有人在自家迷路的?且看她神情,不似伪装。
仇野按在刀柄上的手缓缓放下,只不过他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他向来不撒谎,所以他只问,“你要去哪儿?”
杀人前他来踩过点,对侯府的构造还算了解。
少女闻言,瞬间欣喜万分,她笑的时候,不多不少,正好露出六颗牙齿。即使这般欣喜,插在发丝间的步摇也稳稳地垂着。看来是个家里严格规训的闺阁小姐。
“梨花小筑!”她说。
仇野往右看去,“这个方向一直走,看到一堵墙后往左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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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熙本来没指望那天上飞的少年能下来帮她指路。
这是她见过第二个轻功这么高的人了,不,这比那个人的轻功还要高些!
原来慕姑姑说的都是真的,宅院外江河湖海,各种能人异士都有。她好想到外面去看看。
慕姑姑年轻时是走江湖的侠客,后来却进了镇国公府做了母亲的身边的侍女。她似乎懂得很多东西,宁熙喜欢向她打听些江湖的趣事。
宁熙问:“江湖是什么样的?
慕姑姑说,“江湖,是竹杖芒鞋轻胜马,是一蓑烟雨任平生。”
每次她说完,总会拉着宁熙的手告诫道:“女郎不能过那样的日子。”
紧接着又喃喃自语,“我是不是不该跟女郎说这些……”
宁熙捂着嘴不说话,她怕自己要是再说些别的,慕姑姑就永远不会为她讲故事了。
总是待在闺阁中有什么意思呢?出来后连路都找不到,岂不是太没用了!
这次来敬元侯府为老夫人祝寿,丫鬟婆子们把她往马车里一塞,稀里糊涂地就从镇国公府来到了敬远侯府。
她其实很想掀开轿帘看看府外繁华的街市,可母亲并不允许她这样做。因为掀开轿帘,会让庶民看到贵女的脸。
可是,就算看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也看到了别人的脸?
宁熙将少年所说的路记下,她忽然想起些什么,想开口请少年不要对别人说见过她这件事,可一不留神,少年却不见了,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难道是踏着月光飞走了不成?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丫鬟春桃的声音,回头看去,正好对上母亲严肃的脸。
宁熙连忙垂头。
宴间随意离席乃大忌,她明白,今日归家,定是要挨罚了。
作者有话说:
预收——《驯妖》
古灵精怪驭妖师x对外人超凶但是会对老婆撒娇的妖族世子
其年正值乱世,人妖两族对立。
北陆有一妖族,生性好斗,凶猛无比,极难驯服。
妖族世子申屠璟因伤意外落入驭妖师们的圈套,他被困在笼子里,被驭妖师们带回了大本营浣花谷。
一众人站在他面前叽叽喳喳讨论着该用什么办法把他驯养成一条狗,又是打赌,又是下注,闹得沸沸扬扬。
申屠璟听得脑壳疼:等我伤好了,你们通通都得死!
最后,这项任务落在了谷主女儿头上。
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申屠璟舔着獠牙忍不住翻白眼:哼,就凭你?
那小姑娘黑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对,就凭我。
后来……
姚蓁:什么?你们问我怎么把他驯服的?
姚蓁难为情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红印,一本正经道:这是教育问题啊!
只要好好教育,就全都是会撒娇粘人的小乖宝啦~
哦,前提是你让他亲。
男女主同龄人,少男少女的爱情
古早仙侠,自割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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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
(他不知那是宁家小姐的闺房)
近日,宁熙常常做梦。
十岁时她跟太子定了亲,而那个时候太子已经有良娣了。
五年前定亲后的某日,她随母亲乘车入宫面见皇后,趁着母亲闭目养神,她偷偷掀开轿帘。
透过这小小的轿窗,宁熙看到轿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几个同她一般大,流着鼻涕的小孩见了她连忙红着脸把鼻涕擦干净,想多看看她,又不敢多看看她。妇人们见到轿窗后的她似是觉得惊讶,与左右交头接耳。
宁熙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好对她们浅浅地,善意地笑了笑。
见宁熙笑,妇人们两只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与左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统一整齐地对那轿中女郎笑了笑。
宁熙将身子往轿窗又靠了靠,希望能多看些外面。
马车在前进,路边包子铺的蒸汽往后跑,老秀才在字画摊上龙飞凤舞写着字,卖糖火烧的小贩正把烧饼生坯往炉壁上贴……
这一切都让宁熙觉得新奇,粉嫩的小脸上无意识地便带上笑容。突然,她看到街边的树上藏了同她一般大的小少年。
那少年蒙着面,但露出来的一双眼却璨若星辰。
少年冷冷地朝看她一眼,便跳下树,躲进人群,不见踪影。
去哪儿了呢?宁熙心中纳罕,盯着人群仔细找,却始终找不到。然而等她往上看时,却发现,那小少年早已跳上房顶,朝马车前进的方向似乎在观察什么东西了。
是怎么跳上去的?还没等宁熙感叹完,少年便跑了起来,像是只轻盈的燕子在天上飞,速度竟是比马车还快。
这下,宁熙彻底看不见了。
原来这就是轻功啊。她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心里忽的一酸。
那小少年可真自由,能跑能跳还能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宁熙沉浸在艳羡的情绪里,完全没听到母亲在叫她。
母亲先是唤,蔻儿,再唤豆蔻,最后直接唤她大名,宁熙!
这一声吓得宁熙连忙正襟危坐。
“蔻儿,你方才在看什么?”
宁熙咬着唇连大气都不敢出。
“回去抄两遍女诫罢,多涨涨记性。”
忽然,马车开始震荡,被迫停在道路中央。紧接着,前方传来新上任京官当街被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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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女郎,快醒醒,别睡过头,晨省若是晚了,夫人又要怪罪!”
丫鬟春桃的声音把宁熙从梦魇中拉回来,见女郎终于醒来,春桃连忙去那衣裳给她换上。
也不知女郎这些天怎么回事,老是睡过头,莫不是九日前在敬元侯府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春桃越想越觉得怪异,神秘兮兮地问,“女郎那日在敬远侯府,有看到些别的东西吗?”
“别的东西?”
“就是……就是……”
春桃想了想,她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索性就一块说了,“奴婢听说,敬远侯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被人给杀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直到昨天才被在府内地下仓库找到。奴婢还听说,那地下仓库里,全是赃银。幸好咱们国公府关系撇清得快,不然咱们也是要遭殃的!”
宁熙半信半疑地问:“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春桃拍拍胸脯,“当然是出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