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上绝路。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细碎的八卦距离靳明毅和小乔不远,两个人听了七八成,顿时都有点心不在焉,小乔的神情亮起来,看起来很想过去搭话,又碍於身分,只能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靳明毅朝那两个垂首讲话状似亲密的两人瞥过一眼,握着茶杯的指掌反覆摩娑,他垂下眼,似乎在琢磨什麽。
忽然间,他走到陆臣一夥人身边,觑了空档打断聊天的他们,「陈导,人都到齐的话,要不要先点菜?出菜也要一段时间。」
「对对对,幸好教授您提醒我。」陈导边走边招呼大家入坐,在一阵推辞之後,陈导坐在主位,他本想喊陆臣和凌葳坐他旁边,靳明毅却选在这时候和陆臣说话,「你上次来的时候,走得太匆忙,有东西留在我那里。」
陆臣一愣,「是什麽?」
靳明毅面不改se地说,「我放在车上,吃完饭之後,你跟我去拿。」
就几个对话,陆臣已经被自然领到靳明毅左侧的位子前方,陈导见他们两个似乎有要事,便也没坚持。
「坐吧。」
当靳明毅说出这话,陆臣才发现他几乎是全场少数还站着的几个人之一,便很快坐下,一坐下,靳明毅就朝他盘子里舀了毛豆,「先垫胃吧,上菜要再等一下。」
「谢谢靳哥。」陆臣也没多想,在靳明毅家和他吃过两次饭,他已经习惯靳明毅帮他夹菜。
这两个人的互动落在别人眼里,却不免显得亲昵。
「阿臣什麽时候和靳教授走得那麽近?夹菜耶!」小乔和凌葳窃窃私语的同时,凌葳也在她盘里舀了几颗花生。
「还好吧,我也帮你夹菜啊。」凌葳自然地说。
「啊呀,你不一样。我们什麽关系,你怎麽不说我上次还载你回去。」小乔无趣地瞥他一眼,无视凌葳放到自己盘里的花生,迳自吃起毛豆。
这话里的撇清让他的心头彷佛针刺了一下,凌葳咬着牙低问,「我们什麽关系?」
小乔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指着自己,「投资者,」又指着凌葳,「投资对象。懂了吗?」她想了想,笑咪咪地说,「你要叫我金主也可以。」
凌葳深x1一口气,默念着金刚经,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他嘲讽地问,「你是金主,我岂不是要陪睡?」
小乔一怔,认真思考这种可能x,半晌,「可是我不想睡你。」
凌葳的声音压得很低,温度很凉,「那你想睡谁?陆臣?还是那个靳教授?」
小乔很诚恳地看着他,「你完全ga0错了方向。真的要在你们三个选一个,当然是阿臣。如果我是男人,看到那场戏我也会y。」
这应该是一个快三十岁的nv人讲出来的话吗?凌葳又默念一次金刚经,才咬牙切齿地说,「但你不是男人,这种事,你想也别想。」
在小乔的另一侧,却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当菜上来以後,陆臣发现,每次转盘转到他前面的都是他ai吃的菜,他忍不住多吃了好几口,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盘子堆满骨头和虾壳,清蒸鲈鱼刚上桌,服务生还没来换盘子,他咽了口唾ye,眼巴巴地望着清蒸鲈鱼转过他面前,停在靳明毅前面。
靳明毅舀了接近鱼腹的部位,俐落地把旁边的小刺清到一旁,便把自己的盘子推过去。
陆臣眼睛一亮,低声问,「给我的?」
「嗯,小心刺。」靳明毅轻声漫应着。老实说,若要说他对陆臣有多浓厚的喜ai实在是夸大其辞,毕竟他们认识不深,撇除慾望,靳明毅关照陆臣,多少也有一点照看晚辈的意思,但是每当陆臣亮着眼睛看他,他就想,他希望这个人的眼里一直有光。
所以,他愿意为他多做一点。
陆臣的眼里,就应该一直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