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寒假台中游(5)
番外五、寒假台中游(5)
钱一杰乐得呵呵直笑,迫不及待地展开了第五轮,结果居然又给他抽到了国王。
何俊岳叫道,「卧槽、你作弊啊?」
「没作弊啊。」
「那你等下最后一个抽。」
这话是夏一璋讲的,钱一杰长长地「好」了一声,语中满是宠溺。
「你几号啊?宝贝。」
「我……二号。」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鑑,夏一璋决定不当诚实的好小孩了,钱一杰却贴近他又问了一句。
「你是四号吗?」
钱一杰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的慌乱,脸上立刻绽出了笑容,还未等到他回应就篤定地说,「四号亲国王一下。」
这时梅雨青突然扳过何俊岳的手,再确定对方手中的牌不是四号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看回了前方。
「……」夏一璋闻到了一股绝望的味道,「你有透视眼吗?」
「我没有透视眼,但我能看穿你。」
夏一璋认命地问,「亲哪?」
「脸到脖子一带随便你亲,宝贝。」
「……」
如果有一种仪器能测试人厚脸皮的程度,那种仪器大概会因为钱一杰这个人而必须不断进化吧,因为他会一直刷新测验纪录……
夏一璋想了半天,决定亲他额头,其实也算不上是亲,只是贴上去而已,钱一杰却感觉一阵甜蜜,脸上笑容藏都藏不住。
第六轮钱一杰是最后一个抽的,即便如此,他还是抽到了国王,彷彿命中注定一般。
他笑瞇瞇地望着夏一璋,「你几号?」
「……」
诚实被发现,说谎也被发现,夏一璋这次乾脆不说话了,钱一杰拿他没办法,正愁该选几号呢,馀光就瞥见梅雨青一直朝自己眨眼,接着又瞥了何俊岳一眼,用左手比了个四,装作随意地摸脖子,这些暗号钱一杰全部看懂了。
「三号给国王亲一下。」
夏一璋彻底绝望了,难道钱一杰会读心术嘛!
钱一杰温热的掌心覆上他脸颊的时候,夏一璋只觉面颊发烫、心跳加速,那清俊的脸庞愈靠愈近,夏一璋紧张地闭上了眼,他会亲哪里呢?额头?脸颊?还是……嘴巴?
眼看他们真的要亲到了,其他两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钱一杰在即将碰上他的唇的时候,突然移动方向转而在他脸颊上「啾」地亲了一下。
夏一璋的耳根子已然红透了,他皱着眉,声音带了点委屈,「能不能别玩这游戏了?」
何俊岳失望道,「蛤,我还一次都没抽到国王呢……」
「我都快要被钱大野狼吃抹乾净了!」
夏一璋简直欲哭无泪,某大野狼则是乐得身周都开出了花,嗯嗯,这一趟真是来得值了。
「敢不敢玩最后一场?抽到国王的裸体出去买酒!」
何俊岳说这话的时候,侥倖地想着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楣,前面玩了六轮他一次也没抽中,然而所谓祸从口出,何俊岳死不死在这一轮抽中了。
不小心挖坑起自己跳的何俊岳,「……」
一看这结果,钱一杰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夏一璋跟梅雨青也都笑歪了。为了防止被当作暴露狂抓走,何俊岳还是穿了一条内裤才出门,他出去买酒的时候,三人在房间里间聊起来。
「你们觉得他买的到酒吗?」
「他一定可以的。」
「如果他没有被警察拦下来。」
「铁定会引来不少侧目。」
「便利商店有段距离呢,现在外头冷的要死……」
「谁叫他自己提议的。」
「哈哈哈……」
几分鐘之后,何俊岳带着一身寒气,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哦哦哦,真的买到了啊?店员没问你有没有成年吗?」
何俊岳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那店员是个妹子,看到我裸体只顾着笑呢。」
「有被路人侧目吗?」
「还好,路上没什么人,倒是民宿老闆问我行李是不是被偷了。」
几人聊了几句后,又开始了下一阶段的牌局,桌上散乱的零钱还有他们手中的酒瓶,让夏一璋有种聚赌的感觉,不过金额控制在一百块以内,根本称不上是赌博,只是好玩而已,那酒的酒精浓度低到跟没有一样,他们就当汽水在喝。
这一打,打到了凌晨,四人都明显感觉到了倦意,他们明天还有行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钱一杰躺在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接着又拍拍身旁的空位,让夏一璋也过来。
钱一杰道,「你知道一个房间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冷气?」
「不是,是床。」
「为什么?」
「够大才滚的过癮啊。」
「……流氓。」
深怕他是在隐射什么,夏一璋默默往床边挪了一点,这张双人床很大,他一靠边,中间便出现了一个足以容纳第三个人的空位。
钱一杰很是可惜地说,「要是宿舍也是双人床就好了。」
「那大概没人会住吧?」
「哈哈……」钱一杰打了个大呵欠,声音疲倦却满足,「今天真开心。」
「你指什么?」
听他这么问,钱一杰翻起身来单手撑着脸颊正色道,「当然是亲你的时候。」
夏一璋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为什么这傢伙可以回答的如此自然」,而是想起了方才自己连番被点名的原因。
「唉,你是怎么知道我几号的?」
「你很好猜。」
「那我没说话的那一次呢?」
如果对方回答「直觉」,夏一璋打死都不信,听他那篤定的语气,必定是有所把握才选这号的,难不成、他的功力已经高深到能从自己脸上解读出讯息了吗?
闻言,钱一杰轻笑出声,他眼角含笑尾音上挑,特别撩人。
「我了解你啊。」
夏一璋感觉心脏狂跳了几下,他别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双勾人的美眸。
「至少我赢了你的钱。」
方才那场小赌,钱一杰的本金全部输到夏一璋这边来了,正所谓风水轮流转。
「给你也没差啊,反正以后都是要一起算的。」
「什么意思?」
钱一杰笑而不语。
第二天,他们来到了公园,那座公园佔地三万多坪,是本地热门观光景点之一。整齐的路树不仅仅是绿色,还有红的、橘的、带点紫的,繽纷多彩,非常漂亮。
公园里有湖泊,湖泊中央有一座凉亭,不少人在里头稍作歇息。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歌剧院、彩绘巷、以及两座美术馆,这群人里真的没有懂得欣赏艺术的人,他们看画也只是走马看花,当何俊岳抱怨「为什么要排那么多美术馆」的时候,梅雨青朝他丢了一记眼刀,眼神凌厉的何俊岳全身一抖,顿时不敢吭声了。
「不是你说要近一点的吗?我们是骑脚踏车来的,有地方还车的就刚好是美术馆。我当初问你的时候,你还说『好啊好啊美术馆很好』。」
何俊岳被堵得哑口无言。
晚上的时候,他们去观光夜市吃完晚餐,然后又回到了早上那座公园,公园就在夜市隔壁,吃完东西后来这里散步刚好。
晚上的公园跟白天的感觉截然不同,路树被缠绕上各种顏色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