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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忙打住:“当我没说!”
日上三竿,吉时已到。
主持婚礼的司仪从右侧而出,她双手朝天一举,宾客纷纷安静下来。
“吉时已到,下面,有请我们两位新人入场。”
此刻,不知道是哪里来了两个小女孩,她们个子不足一米,两个都扎着春丽丸子头,穿着大红裙子,一人手里挎着个花篮,一左一右,在面前一边撒花,一边开路。
!!!!
连衣见过别人的婚礼,婚宴上就是这么干的。
想不到有生之年,她也能亲自见证自己的婚礼。
第一步,走花路。
两人牵着大红花绸,步履缓缓往前。
四下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闪烁见证她们的爱情。
为此,司仪还写了一段两人的故事。
“青阳派无情峰的贺连衣长老,自小是我派宗主的发小,两人自小相识,一同修炼,先前,在人间也有过一些误会,不过,好在两人又重逢,相知相爱,化解了从前的误会。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如今,两位新人终于衝破磨难,走到一起,让我们一起,祝福她们!”
相知相爱?
这真能写。
连衣听得面红耳赤,这是哪里找来的故事写手,黑的能写成白的。
紧接着,下一步,跨火盆。
火盆摆在正前方,几枚炭火燃烧正旺。
象征着两人跨过刀山火海。
这个连衣知道,她在电视剧中见过。
她并肩和玉玲珑走着,看着对方抬脚,她便抬脚,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跨过去。
跨过火盆,走到司仪跟前。
“一拜天地。”
两人转个身,对着海,对着天,进行了第一拜。
“二拜先祖。”
玲珑和贺连衣的父母早已仙逝,所以,没有高堂,两人则是对着正中的金色观音微微一拜。
也算是在观世音菩萨的见证下结婚。
“夫妻对拜。”
连衣转身,和玉玲珑面对面,隔着薄薄红绸,对方勾着红唇,正微微笑着,那个笑不像看老婆,像是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阴谋。
对方双手一拱,头微微前倾,她照做,弓着腰,红盖头与玲珑的凤冠顿时缠绕在一起。
一时间抬头,发丝牵着肉皮发疼,连衣咬着牙,见两人头顶缠绕,竟扯不开了。
“贺连衣,你在干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啊,是你凤钗勾着我的盖头了。”
这个画面惹得下面哈哈大笑。
司仪忙赶过来帮忙,一边摘下盖头,一边笑着说:“看来,这以后得日子要纠缠不休了!”
“哈哈哈哈。”
台下很多吃酒的,都是合欢宗山后的老百姓,她们个个图看热闹,笑作一团。
盖头一揭开,珍珠垂帘一掀,众人都不笑了。
这两人一个清冷无双,一个媚骨天成,一笑,一愁,一个哄,一个怒,可谓是天生一对!
好不容易把怒的安抚好,司仪送上红包,连衣和她同抓着,一并朝台下抛去。
“抢红包咯。”
贺连衣边撒边看,一面没忍住勾出唇角,露出微笑。
玲珑微微蹙眉,神色微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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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之后,众宾客纷纷入席。
连衣则和玉玲珑去换敬酒服。
这仙门的规矩要说现代也不现代,古代也不古代,总之遵循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今日她是要跟着去敬酒的。
敬酒服是一条束身连衣裙,v字领,大背露在外面。
一阵风吹过,感觉后背空落落的,十分凉爽。连衣换好衣服,在原地坐了一会儿。
便听见旁侧的房间传来的声音。
“尊上既然不喜欢贺连衣,为何还要大肆操办,把她迎娶进门呢?”
说话的是天字涯长老,她一直是不支持两个人的亲事,并且德高万众,有什么都会说出来。奈何这几日没什么机会,隻好借着给玉玲珑换衣服的时间,跟她旁敲侧击两句。
连衣顿时收紧呼吸,屈身看过去。
透过狭小的床,她一眼便见到玉玲珑。
此刻,她双手剥开喜服,就像是剥脱娇嫩的花瓣,衣服颓败在地,露出里面最为娇嫩的花蕊。
肤色玉白透红,红梅开在雪峰。
连衣瞳孔一怔,羞敛垂下眼眸。
耳朵却似打鼓一般,咚咚咚响着,敲个不停。
玲珑越发丰韵了,相比在魔域的时候。
她噎了口唾沫,继续偷听。
“我娶她,本是为了让她丢一次脸,可她脸皮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之厚,想来是我失算了。”
那天字涯长老十分不解:“宗主,老奴不解,你要羞辱她,有千百种办法,为何要这样呢。”
对呀,为何呢?
连衣趴近些,眼睫毛轻轻扫着门窗,发出细微的摩挲声。
她竖着耳朵,生怕错漏一个环节。
“我玉玲珑的孩子,出生自然是要名正言顺的,不想她日后出来,被人说成是野种。”
她穿上束身红色改良旗袍敬酒服,指头落在腰腹,从腰肢的那一颗开始往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