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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扫了一眼,虽说不上满意,但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一家房间故而不打算退掉重开。
走到门边,挂在后背的巨人像是酒醒了一般,她往前走两步,蹲下,从门口的鞋柜里找出一次性鞋子,端正放在门口:“玲珑,你怀宝宝了,不能弯腰,我给你换鞋。”
她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她的玉足,一手握着脚腕,一手捏着脚后帮,轻轻脱下小靴子。
靴子之下,还有一层蛋白蚕丝袜,连衣捏着袜子,慢慢往后扯,她就像是再给白萝卜剥皮,露出脆生生的内里。
贺连衣朝着它盯了一会儿,默默发呆。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贺连衣似乎很喜欢盯着她的脚看,上一次,还亲密地贴她的脚。
莫不是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真是个变态。
玲珑被看得脚尖发痒,对方呼出的热气还源源不断喷洒上去,撩拨得让人心痒痒。
她瞬间收拢脚趾,脚板绷直,踩在一次性鞋子上。
“我自己穿。”
穿好一隻鞋,另一隻脚抬起,自顾自脱鞋子和袜子,她将白色袜子捏成朵白莲花,随意丢在地上。
贺连衣又将小袜子捡起来,抖了抖,整齐放好在鞋面上。
走了一天,也累了一天,玉玲珑顺势坐在床上,捏着发酸的腿,看向门口的醉人:“你先去洗澡吧。”
她还要休息会。
贺连衣眼神轻轻扫了她一眼:“你先洗。”
“不用了,你先洗,我洗澡时间长,还要泡澡。”
她似乎犹豫一下,眼神彳亍,想着什么,继而又点点头:“好,我先洗。”说罢,将肩上包裹顺下,从里面拿出换洗的睡衣。
奶白色的蚕丝吊带睡裙,还有同款式,不过是红色的。
她把红色的放在一旁,拿着白色的睡裙往浴室走。
浴室的门斜对着床,她忽然停在门口,攥紧手里的浴巾,转头看她:“玲珑。”
“嗯?”
她低着头,不知道是醉得还是神志不清,眼神泛着可怜兮兮的光:“我进去洗澡了。”
玉玲珑换了个姿势,慵懒地半躺在床,她悠悠说:“你赶紧去洗,洗完后,还要照顾我和宝宝,别墨迹了。”
听闻还要照顾宝宝,贺连衣的情绪才平稳下来,她点点头,转身拉开玻璃门抬脚走了进去。
其实担忧是多余的,浴室是玻璃门,外面可以清楚看见里面,里面也可以清楚看见外面。
她若是怕玉玲珑跑,面对着玉玲珑洗不就行了。
就这么定了。
她把一次性拖鞋脱下,放在门口,光着脚踩在冰冷瓷砖上,站在玲珑下。
所站的位置正巧对着床头,不过三米远,就算是隔着玻璃,也能把对方看得清楚。
玉玲珑正躺在床头,一手拖着脑袋,正在吃酒店特供的橘子,一面时不时看她一眼。
很好。
她挺直小身板,低头去解腰带。
她动作利索,很快就将腰带撕开,手扶着衣领两端,像是褪却花苞那般,将裙衫剥脱下,白皙肌肤恍如人眼,犹如绽开的雪莲。
贺连衣的肌肤白得并非娇嫩,而是干净,干净地如纤尘一般。
她脱掉外衣,仅剩下一片抹胸式亵衣,露出纤长的胳膊和腿。
这是她罕见看清楚她的身材,光是晃一眼,就能看清楚她腿部线条流畅,细、长、白还直,腰肢纤纤似柳,上身虽不见得丰韵,却也像是待开的荷花包,花骨朵十分惹人。
玲珑噎口唾沫。
好在她是和她双修,也算没吃多大亏,贺连衣,身材挺好,活也不错。
只是才暗暗夸了她两句,再抬头时,见贺连衣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她也不避讳一下,就那么当着她的面,一脸从容地,打开了浴室花洒,花洒淅淅沥沥喷洒出水,漂亮得水珠落在柔白的肌肤上,水珠汇聚成小溪,从她如绸缎般的肌肤流下,滴答滴答。
玉玲珑只看了一眼,迅速垂下蝶翼般的长睫毛,脸儿被火烧一般滚烫。
太尴尬了,她喝醉了酒,怎么这么大胆。
难道她喝的不是酒,喝的是熊心豹子胆?
她不但当着她的面洗,还直勾勾地看着她,就是打泡沫的缝隙,也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看她,如狼似虎地,生怕她跑了似的。
骇人得很。
玲珑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滚烫,她不能输,为什么她能盯她,她不能盯回去。
她所幸抬起眼,朝着她看回去。
透明玻璃已笼罩上一层水雾,依稀只能看见她朦胧的身影,尽管如此,她也能清晰看见贺连衣笔挺的驱干,削肩窄腰,晧腕薄肩,腰腹部有着明晰的川字马甲线,线条流畅,一直往下蜿蜒,呈埃及倒金字塔一般美丽的景象,神秘而又令人向往,越是禁忌,越是诱惑。
既是这么美丽的风景,她也不收眼神地欣赏起来。
身体的欲望是最诚实的,它想要还是不想要,每寸肌肤,每一丝毛发,都在暗中悄然竖起,毛孔身心,还有双腿,全部统统,打开。
空虚的躯壳似乎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入侵和占有。
小腹忽然咕噜一声,发出饥饿的低吼,想,被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