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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获取满意度积分1000】
【检测到您的绑定用户脚踝疼痛值趋近极限,请宿主保持高度警惕】
随之,前面黑色的轿车也停了下来,车主探出头,老男人不好惹的粗旷的大嗓门。
“操!他妈有病吧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瞎呀!”
袁依珊人傻了,定定的站在原地,控制面板检测不出任何外界的声音,电子脑内一遍又遍重复着刚才自己刻意挪过去的距离,还有那一声极其诡异的,姐姐小心哦!
顾瑾忍着生疼,一瘸一瘸的走过去,别扭的抱紧了她的芯机人。
“没事了,别害怕!”
男人看着俩娘们抱在一起,斥了几声,开着车子离开了。
袁依珊一台机器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灵魂,感受不到怀里人的温度,也感受不到顾姐姐身上的疼痛。
内心的绝望与恐惧让她的意识变的麻木、迟钝。
顾瑾看人愣住,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一隻手搂着小袁肩膀,另一隻手在她的芯机卷发上一点一点的往自己怀里揉。
“不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老版本的小受精灵已经强行从新版本的恶意精灵的压製中挣脱出来了,它监测到绑定用户身上的疼痛和内心的牵挂,赶紧提醒它的主人。
【宿主,宿主】
【宿主,你还好嘛】
袁依珊在它的几声呼叫下,稍稍回神,思维上还是有些迟钝。
【宿主,我们刚刚被控制了,你先别管太多,用户现在状态有些不好,先顾她】
她艰难的理解着电子音发出来的警告,才慢慢察觉到附在她冰冷躯壳上的人体的温度,还有那一点一点揉着脑袋的笨拙的安慰。
一台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机器,此时心口竟像钝刀子剜了一样生疼。
她一点一点腾出手,缓缓蹲下身子,去查看顾姐姐扭伤蹭破皮的脚踝。
袁依珊冰冷的芯机爪子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用户伤口的位置,思维却止不住的跑偏。
——都怪她,为什么要大意,为什么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内部程序,她应该在恶意积分出来作祟的那一刻,就直接自杀销毁,这样便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而此刻,老版本的小受精灵似暗号裙一五耳二漆雾而爸义更新漫话视频广播剧乎更像一台机器,理性的执行着一个服务型芯机人应有的程序。
【宿主,我觉得你当务之急应该先带你的用户回去休息,而不是在这里自责】
袁依珊一颗昏昏沉沉的电子脑,在系统的二次警告下,总算是清醒了些,她将自己的用户打横了抱在怀里,直直往电梯方向返去。
“忍一忍啊,我先带你上去,等会儿喊家庭医生上门,我现在内部程序紊乱,没办法送你去医院!”
怀里的顾姐姐,隔着衣物都能察觉到那颗没有任何跳动的芯机心臟的绝望,她借着力扯了扯小袁波浪卷的发梢,虚弱的安慰。
“我不疼,你别担心!”
袁依珊也不答话了,心里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赶紧把人送到家里,找来医生给她缓解疼痛。
袁依珊拿热毛巾给她清理完伤口的时候,原本芊弱到盈盈一握的细白脚踝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了,她拿碘伏给它轻轻擦拭消了一下毒,预约的医生很快就上门了。
医生拿着药物托盘上完药,袁依珊准备送人出门,顾总监一把扯着了她的胳膊。
“不许走!”
随后她对着那医生冷冰冰客气的道了一句。
“麻烦你了!”
医生眼力见儿十足,礼貌客气的说了声先走之后,便自行离去了。
顾总监拚着全身的力气把人往沙发上拉了一把,不容置喙的强势。
“你就在这,哪都不许去!”
虽然她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的芯机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她而去。
袁依珊内心被无力感淹没,她想在送走医生之后,把人安顿好,就找地方销毁自身程序的,但此时见顾姐姐这样患得患失,又实在放心不下。
她现在不仅是程序混乱,脑子也乱。
【宿主,宿主】
【宿主,你听的到我说话么】
【宿主】
“嗯”
【我们内存溢出有点严重,但并非完全没有办法修复】
【我知道你在乎她,你想办法找个机会,我们先离开用户一段时间,等系统完全修复了,再回来】
【宿主,你有在听我说么】
“哦,你说”
【你应该已经判断出来了,我们受恶意积分影响,内部系统出现了两个版本,新版本一直在根据先前用户留下的积分记忆,模仿暴力获取的一系列操作】
【宿主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找个离用户较远的地方,关机重启,然后我尝试用老版本覆盖新版本代码,暂时稳定性能,以确保不对他人造成伤害】
【宿主,我非常能理解你作为人类的感情,但我是一台机器,在眼前这个节骨眼上,或许我比你更加理性,所以请你务必采用我的建议】
它说的没错,在一定程度上,或许逻辑清晰的智能机器真的比有感情的人类更加理智。
小受精灵是经过n多程序员精心调试了日日夜夜的高性能产品,即便是偶尔出现一点bug,但90概率下还是正正规规执行着它作为一台芯机版服务型机器的所有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