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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眉按下静音,空气又归为沉寂。
她将萤幕解锁,打开定位g扰程式,最後滑着数十条简讯,随意点击一条,画面立刻切换到通讯软t。
【宝宝,你终於上线了!你怎麽都不回我讯息了?】
【我已经给你陈信的消息了,你为什麽还是不理我?】
【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还是我送你的礼物还不够多?】
【《对方向您发送红包10000元》】
【《对方向您发送红包10000元》】
【《对方向您发送红包10000元》】
林铃看着疯狂闪动的萤幕,困扰的叹了口气,随後在键盘上打字。
【玩腻了,再sao扰我就封了你。】
【宝宝?宝宝你开玩笑对吗?】
【你以前不是说最ai我了吗?只有你愿意接受真正的我,是你让我改掉那些会让人讨厌的坏毛病,没有你我要怎麽活!?】
对方突然发来通话请求,惹得林铃疲惫的阖上眼,接着她拒接对方的来电,再下一场讯息浪cha0袭来之前封锁对方。
「好可怕啊……要是以後每个人都这样闹该怎麽办?」林铃唉声叹气,浮夸的撑着脑袋:「这些人不都是人民褓姆吗?其实一个个都是妈宝吧?」
──既保护不了人民,又容易受骗。更何况,对我来说,一点满足感都没有。
电梯门此时敞开,林铃走了进去,按下楼层钮後靠着电梯里的扶手,0着脸颊苦着脸。
──以前只知道骗人是一件麻烦事,现在才知道结束骗人也是件麻烦事。
到达指定楼,电梯再次开门。林铃走出电梯,踏在铺上静音踏垫的回廊,用指尖转动一串钥匙,最後走到一扇房门前,用钥匙解开门锁走了进去。一开门,就有堆在玄关的东西滚了出来,林铃一边把东西推回屋内,一边吃力的阖上大门。
碰。门终於关起来了。
林铃擦了一把汗,把玄关的东西一一捡起,走到客厅时连同提回家的纸袋和背包一同丢到走道上。
「结果两次出门都没用上别人送的包啊。」她坐倒在沙发上,拿起随意放在沙发旁的迪奥侧肩包,像是在埋怨背包似的:「在陈信面前用不上炫富这种伎俩……你们到我手里,还真是大材小用。」
不过算了。
林铃随手将皮包一扔,从沙发上坐起身,发了会呆,就看见手机萤幕因跳出通知而亮了一下。她伸手查看简讯,猛然坐直身躯!
──系统提示,交友软t的另一个帐号、陈信给她发讯息了。
林铃将原帐号删除,登入只有陈信一位联络人的帐号。
【有平安到家了吗?】
「有!谢谢你送我回家。」林铃连键盘都不打了,按着语音键说话,发送後立刻看见陈信已读的标记,几秒前挂在脸上的烦躁一扫而空:「下次约会是在游乐园吧?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
看着陈信传来的简讯,林铃努起嘴:「不够真诚!」
……
半晌,一条语音发了过来。
晚安,早点睡吧。
很好!林铃在内心握紧拳头,同样录了一段道晚安的语音传送过去,随後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机。
手机脱离掌心的瞬间,林铃的脸se再次垮了下去。她起身走到丢弃纸袋的回廊,将塞在最底下的红裙子拿了出来,拉着裙子的肩带,将红裙铺在自己身上转圈。
下一次约会,就是最後一次的约会。
林铃独自起舞,脚步落在杂物与杂物之间,她带着裙子跨上沙发,又从沙发跳下,挥舞着裙摆伫立在窗帘前。
唰──她将窗帘敞开,看着落地窗外、脚底下的车水马龙和街灯点缀而成的星火绽放。
「母亲啊,这样的风景不是更璀璨吗?」
若是从这个地方纵身下坠,就像是融入城市的黑夜之中,能偷偷浅嚐下坠时别家的万家灯火,又能更快下坠,遗憾也会更快消散。
毕竟,我知道不管时间多长多短,警察都不可能拯救你。
林铃站在窗前神游,又默默转头,看向放在电视柜上,唯一不被杂乱沾染气息的相框:相框中夹着一张照片,左侧站着一个绑着马尾的少nv,右侧站着一位身着酒红se长裙、梳着温婉优雅的发髻的nv人。
「妈,不用担心。」
nv子放下长裙,走到电视旁将相框拿起。
「很快,我就会帮你报仇了。」
阿芙萝黛蒂公司内,茶水间里。
陈信站在咖啡机前看着手机,同样站在咖啡机前等待饮品的墨璃看着陈信,接着迳自站到男子身旁,跟着看起手机里的内容。
「你在看新闻稿?」
陈信不置可否。墨璃又问:「今天早上的?」
「不是,」陈信这次回应了,听见咖啡机发出加热完成的提示音,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把咖啡杯架上咖啡机的凹槽,按下机器上的按钮,「是五年前的新闻。」
哔!咖啡又响了一声。陈信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滑动新闻;他的身侧,墨璃同样把杯子放上机器、按下按钮後,又好奇的察看内文。
《40岁nvx林莳英在游乐园钟塔自杀,引发社会对pua手段的关注》
日期:2018年10月24日
地点:a市,游乐园
2018年10月23日晚,a市的青苹果游乐园发生了一起事件:40岁的林莳英在游乐园钟塔上自杀,当时她的年幼nv儿在场目击了这一悲剧。林莳英的自杀事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并引发了对情感c控pua及心理健康支持系统的深入讨论。
林莳英曾是一名普通的白领,经历了与丈夫的离婚後,她的生活陷入困境。据调查,林莳英在离婚後与一名30多岁、自称心理治疗师的男x建立了亲密关系。这位男士利用pua手段,通过c控和洗脑,让林莳英在情感和经济上投入大量资源,最终造成了她的心理崩溃。
「五年前。」一看见新闻发布年分,墨璃立刻做出回应:「那时候我和小渔刚交往。」
陈信内心吐嘈:你的纪年方式是用林小渔纪年法吗?
等到墨璃的咖啡也装好,两人离开茶水间,回到办公处。他们坐在正对面,中间只隔着一层隔板,墨璃要和陈信交谈毫不费力。她向陈信问道:「你为什麽要现在看这则新闻?」
「没什麽,突然想到罢了。」陈信将手机锁屏,戴起眼镜继续工作;墨璃看了陈信几秒,随後也回到工作状态,但直觉还是告诉她不对劲。
……
「陈信,你是不是又背着我调查委托人了?」
「怎麽会呢。」也不是第一次被墨璃质问了,陈信这次连头也不抬,打算敷衍了事;墨璃愈看愈觉得其中有诈,於是追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林铃谈的如何。」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被墨璃怀疑,但不代表陈信不会感到厌烦。他的手指迅速在键盘上敲击,终於敲完最後一行字时,他抬眼直视对方。
「你对你的搭档连最基础的信任都都没有吗?」
「对。」
……陈信承认,他对墨璃的回答稍微有些失望。他回避墨璃坚定不移的双眼:「我已经把合约书都交给你了。」
墨璃无可反驳,心情顿时烦躁不已:纸本他确实收到了,但她在谈话中途离开,回来只看到、只看到……
「但我只看到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