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应小满自己也不知道。义父从来不跟她提这些。她只知道义父来到村子落户时,腿已是瘸的了。
之后又闲聊了许多。都是关于爹爹这些年在老家如何过活,过得好不好。
“最后他问我,老家那么远,为什么要来京城讨生活。我告诉他,爹爹临终前念念不忘,让我来京城给他的主家报仇,还要我去余庆楼归还五十两银。盛老爹哭了。”
义母停下整理动作,吃惊地问:“一把年纪的人,当真哭了?”
“当真哭了。”应小满回想了想,抬手做出个老人抹眼角擦泪的动作:“就这样。”
应小满如此描述时,义母没忍住,也悄悄抹了把泪。
“你爹在京城那几年总算没白活。总算有个知根知底的老朋友,真正心疼他。你爹旧友他人呢,我也出去见见他。”
“盛老爹和我说完话就走啦。他说河童巷宅子拆了,他在京城不再安稳,索性去别处讨生活。”
应小满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忘了提。
“对了,娘,盛老爹你认识的。就是河童巷喝了咱们家好多碗咳嗽药的老仆。”
义母:“……啥?!”
雁二郎坐在大堂中央。一把雪亮匕首笔直插在左肩膀上。
禁军拔刀警告,把闹哄哄围观的住客全赶回房。
都尉胳膊处受的皮肉小伤不碍事,过来大堂报信:“小娘子换身衣裳,从屋里出来了!”
雁二郎便吩咐:“赶紧的,热水细布金疮药准备好。等小满走到二楼楼梯中央那时候,拔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