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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能只有尊师能帮我找到他,你可以帮帮我吗?」

「拍谢啦,我也不知道尊师在哪里。」阿月为难的叹了口气,「我只能帮你们跟老师联络,其他的我帮不上忙。」

与想像中的鬼屋不同,这位「老师」的家看起来与街边随处可见的民宅没什麽差别,站在贴着喜气红se春联的门前,杨熙薇望着阿月,满眼希冀。

「阿月姊,你等一下可以陪我们进去吗?我有点紧张。」

阿月垂着头,满脸落寞的说:「阿嬷说我信过耶稣,不可以加入他们。如果你见到老师,可以帮我问问他阿嬷还好吗?」

杨熙薇望着阿月期盼的脸孔,终究是不忍心拒绝。

「好,我答应你。」

「妹妹,我进去好了。你在外面等我,有不对劲的话赶快跑不要管我。」似乎是做足了准备,杨勇俊缓缓开口。

「不见的是我阿母,我是他儿子应该得救他出来。」

杨勇俊做了几个深呼x1,回头确认杨熙薇已经在安全的远方藏好,心理建设完毕後按下电铃。应门的人来的很快,是个年约60左右的妇人,一身酒红se长袍後脑杓梳着圆圆的发髻,笑容很温柔。

「午安,请问您哪里找?」妇人的语调很轻柔,说起话来字正腔圆,杨勇俊心里稍微放下警戒,客气地问:「我听说这里是老师家,我阿母失踪了,实在没办法想来问看看老师。」

妇人脸上笑意增添几分,她示意杨勇俊进屋,柔声安慰道:「不用担心,刚好我们今天是讨论会,你可以一起来参加。」

客厅里不见寻常的沙发电视,妇人在磁砖地上放了一圈坐垫,几个人围坐成一圈,表情或焦急或好奇,杨勇俊选了最靠近门边的坐垫坐下,圆圈中无人交谈,似乎大家都有默契的在等妇人开口。

「各位午安,我是董瑞玲。我明白会来到这里的大家,都是被烦恼缠身、夜不能昧,瑞玲非常明白大家的痛苦,因为瑞玲也曾经对自己失望透顶,对生活失去希望。」董瑞玲身t微微前倾,视线在圆圈中众人的脸上扫过一圈,她微微一笑,手搭在她身旁的年轻nv子肩上介绍道:「这是小nv,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在那段婚姻里我备受折磨,我的丈夫成日赌博,我的婆婆对我百般嫌弃,而我的nv儿当时正处於青春期,我对这样的生活折磨的失去活下去的动力,就在这时候我遇到尊师,他洗清我身上的罪孽,带我脱离痛苦的生活。我追寻到此生苦难的解脱,都是因为有尊师。因此瑞玲也希望大家能够了却自己生命的苦难。」

「请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故事,瑞玲会为大家祈福并且只要各位跟随瑞玲一起向尊师学习,苦痛终会结束。」

董瑞玲话还没说完,坐在杨勇俊身旁的妇人便失声痛哭,她跪倒在地哀求董瑞玲救救她,只见董瑞玲轻抚着妇人的头,紧闭双眼口中喃喃自语,那妇人猛烈的ch0u动又突然浑身僵直,良久她才缓缓地抬起头。

「我的头……不痛了啊,医生明明说我已经脑癌末期了,但是现在怎麽一点都不痛?谢谢瑞玲老师,谢谢尊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那妇人抱着头又哭又笑,周遭本来面上还有几分怀疑之se的人纷纷都一拥而上,跪着恳求董瑞玲救救他们。

「不必烦恼,只要诚心诚意的跟着尊师修练,苦痛终会结束的。」杨勇俊直视着董瑞玲深褐se的瞳孔,不由的浑身发抖,这种一看就漏洞百出的谎言是否也曾经骗过自己的母亲?

「下周三,我们将举办见证大会,当天会让各位见证尊师无穷的法力。」董瑞玲缓缓起身,张开双臂彷佛要将众生的苦难皆拥入怀中。

「地点,就在上善学校。」

「你说邪教要在上善学校里办活动?」杨熙薇满脸不可置信,她慌张地来回踱步,杨勇俊不满的嘟囊:「我看啊,我们就一起进去,然後找看看阿母到底在哪,这样b较快吧。」

「如果你是绑架犯,你会把人藏在那麽容易找到的地方吗?」深深无力感席卷整个房间,杨熙薇连呼x1都感到困难,爷爷一手创办的学校被邪教组织当成传教场所,他在天之灵恐怕不会安息吧。

杨熙薇这才突然想起爷爷似乎还孤单地躺在冰冷的冰柜里,尽管伯母失踪但他们还是得处理好这件重要的头等大事。

乡下小村子最麻烦的地方便是公共设施的不足,爷爷的遗t安放在市里的殡仪馆,杨熙薇记得伯母叮嘱他要让爷爷的骨灰在上善学校里安放,杨勇俊和杨熙薇站在远处,沉默地注视着那口深黑se棺木在妖yan烈火中熊熊燃烧,那抹红就让杨勇俊想起了什麽。

「你说爷爷的si,会不会不是意外?」嘴巴动的b脑子更快,杨勇俊脱口而出後随即後悔,听起来是胡说八道一样,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阿母是不是与邪教有关。

「或许吧。」杨熙薇呼出一口气,淡淡地说。「爷爷身为校长,会不知道自己的学校被当成传教的地方吗?也许他也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也说不定。」

杨熙薇拍拍杨勇俊的肩膀,勉强一笑。「我看我们还是别想太多好了,等爷爷的事处理完再来讨论。我去附近便利商店买罐咖啡。」

杨勇俊注视着远方的火焰,无力感像一gu狂cha0涌上心头,他迫切需要一点尼古丁来逃离荒诞的现实。

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带着买一送一冰咖啡的杨熙薇在排水g0u旁找到堂哥,两人并肩走回殡仪馆,准备将爷爷火化完成的骨灰带回家。

「你好,我们是杨培中的家属,要来带我爷爷回家。」俯身靠近窗口,杨勇俊打量窗口的的年轻男子,却见忙着在电脑上打字的工作人员停下手上的动作,满脸疑惑。

「杨培忠的家属?刚刚已经有亲人来过了耶。」

「亲人?他有说他是谁吗?是一个中年妇nv吗?」杨熙薇也靠近狭小的窗口,瞪大双眼着急的在工作人员脸上蒐集资讯。

「不是耶,是个看起来大概十几、二十几的年轻人,不是中年妇nv。」

杨勇俊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拳用力砸在玻璃上,怒喝:「谁过来随便说是谁的家属都可以领吗?n1taa最好把这个人给老子找出来!」

监视器没拍到他的正脸,他领走杨培忠的骨灰坛後在後门上了辆车牌遮住的厢型车,动作熟练地彷佛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真的很不好意思。」

杨熙薇望着眼前满脸愁容不断道歉的人,心里对杨勇俊稍早的假设有了几分肯定,如果爷爷不是被那个邪教害si的,谁会闲闲没事去做偷人骨灰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伯母的失踪和爷爷的si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杨熙薇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杨勇俊长到那麽大,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了这种事去报案。他把头深深埋进手掌,长长一声叹息从身旁传来,他看向杨熙薇,而杨熙薇也正带着苦涩的笑容注视着他。

「我们得一起进去上善学校里,去看看他们到底有什麽y谋。」杨熙薇的眼中写满坚决,杨勇俊只能痛苦的闭上眼,微微颤抖的吐出嗯的音节。

「我们不能把j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甚麽意思?」

「我们要一起潜入上善学校,但如果我们是一起去的会显得很可疑。」杨熙薇拿起笔,涂涂抹抹一阵。「你已经跟老师接触过了,只要表现好应该可以打入教徒的圈子里,但我们两个都去跟教徒打交道有点浪费时间而且遇到危险也没办法求救,所以我们应该要分头进行。」杨熙薇解释道:「我们不知道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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