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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就要好看才成,否则怎么能网住大鱼呢?”岑云初飞了个眼风,美而不媚,娇而不妖。

“啊?!”姜暖恍然大悟道,“你竟然要对孟乔使美男计?!”

“悄声!”岑云初捂她的嘴,“不知隔墙有耳么?”

姜暖察觉到自己失态,忙压低了声音:“这也太下作了。”

“什么叫下作?”岑云初反问她,“你给我说说这美男计该怎么使?”

“那还用问,”姜暖道,“你必然是让方才那妖精去勾引孟乔,然后设计捉奸,如此孟乔的名声便毁了。到时候曾家自然会休了她,别人也不会再要她了。唉!总之背上了那样的污名,她必然是不能翻身了。”

岑云初和徐春君相视而笑,笑里都别有深意。

姜暖便忍不住道:“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么?别以为只有你们两个是聪明人,我的脑子有时候也蛮灵光的。”

徐春君和岑云初又笑,徐春君逗她:“那你看这计策如何?”

姜暖认真想了想道:“这计策虽然管用,可未免有些歹毒了。”

岑云初也问她:“依着你的见识,他们第一次见面该如何设计呢?”

“那也没什么难,不过假装偶遇就是了。”姜暖咂咂嘴道,“或是在孟乔去庙里上香的时候,或是趁她逛街的时候。要么假装捡了她的东西归还,要么就是误撞她一下赔罪……”

“这些都是你听话本子听来的吧?”岑云初笑着打断她,“成日听这样的东西,也不害臊。”

姜暖不禁脸红了,气鼓鼓道:“我不过是听坠子讲了几个,有什么好害臊的。再说了,你都这么设计了,还好意思说我呢。”

“谁说我要对孟乔使美男计了?”岑云初笑着反问她。

“你……哎?”姜暖瞪大了眼睛道,“你不用美男计,给我们看那个妖精做什么?”

“还说呢,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岑云初羞她,“我看是你被美男迷了心窍,所以就想着我会用美男计对付孟乔。”

“这么说你不打算用美男计了?”姜暖问她,“那你要做什么?”

“未成之事不宜多言,”岑云初饮尽一杯酒道,“我只能告诉你,我这法子也是偷春君的。”

“你是说你跟徐姐姐学的?”姜暖又开始挠心挠肝地好奇了,“徐姐姐是女诸葛,她的妙计可多了,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岑云初却打住话头不肯说了,只说,“你且喝酒吃菜吧!这菜都要凉了。”

“徐姐姐……”姜暖见岑云初不肯说,便转身去央告徐春君,“你告诉我吧!”

“云初说得对,未成之事不宜多言,我也不知到底怎么办,咱们姑且静候消息吧!”

番外 云(一)

[郑重声明]这组番外绝不是为了凑字数,也绝不是没稿了拿来充数的。而是因为它关系着前后情节,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并且有很多很重要的伏笔,不做交代不行。

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放出来,读者对于整个事件的理解会不全面,也会影响后续的几个高潮情节。

四月初一,京城紫阳街永安侯府前车马盈门。

今日是他家太夫人的寿辰,亲故都来拜寿。

老侯爷岑安巩已经薨了十几年,只剩太夫人卢氏健在。

老侯爷四个儿子:岑周、岑同、岑冉、岑冈。

岑周是庶长子,因此爵位便由二爷岑同袭了。

只是这位岑二爷天生的落拓不羁,不喜为浮名牵绊。袭爵不过几年就上表将爵位让给了三爷岑冈,自己只留个散骑侍郎的虚职,带着独生女儿四处游历,一年当中也没有多少日子留在京城。

因为太夫人生辰,故而提前数日回来。

今年的寿宴比往年更热闹一些,因为四爷从柏州调任回了京城。

柏州距京城两千多里,往年太夫人过寿,四爷都是派人送寿礼来京,今年一家都回来了,自然格外喜庆。

好容易寿宴结束,送走了客人们,岑家人也个个神疲力乏,都回各自的屋里休息了。

到了晚饭时候,老太太房中的丫头过来请二爷。

“老太太说了,请二老爷过去用晚饭。”丫鬟说。

“可请了小姐?”岑同只有一个女儿,且爱如珍宝,事无巨细都要过问。

“老太太说单请二爷过去,有事商量。”丫鬟是得了吩咐的,不叫小姐过去。

岑同一听便知母亲有话要同自己说,且是要避着女儿的。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站起身出门去。

虽然已经将近四旬年纪,但岑二爷身姿挺拔,气度超逸,毫无疲老之态。

太夫人卢氏今天过六十二岁寿辰,身上穿着一件佛青色满绣流云蝙蝠的实地纱裙袄,头上戴着棠梨褐嵌珍珠抹额。

坐在寿山石官帽椅上眉尾低垂,面相隐隐透出几分严厉。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正跪在脚踏边给她捶腿。

岑同进来向母亲请安:“老太太今日见了许多客人,想必有些乏了。儿子带回来的茯苓粉最是温和补养的,可叫她们拿羊乳冲上些,早晚吃一盅。”

“你的孝心我知道,只是到了这个年纪,每日里便是什么不做,身上也常是酸痛的。”卢氏说着自己抬手捶了捶肩膀,一旁的大丫鬟连忙过来替她捶着。

“不知母亲叫儿子来,有什么话要吩咐?”岑同问。

“你这次回京便不走了吧?”卢氏看着儿子的脸问。

她的前两个孩子夭折,岑同是她的第三个孩子,也是侯府的嫡长子。

卢太夫人对这个儿子是寄予了厚望的,只可惜世人都逃不过事与愿违这四个字。

“天门山风景独绝,云初还一直没去过……”岑云初便是岑同的独生女儿。

“一个女孩子家家,天南海北的跑什么?”卢氏打断了儿子的话:“何况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你难道就不该操心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么?”

“儿子想着再迟两年……”岑同陪着笑说。

“我如今年纪大了,很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卢氏轻嗽了一声,旁边的下人便立刻退了出去:“可云丫头这事不能再耽搁了,十五六岁议亲,光换名帖来来回回就要半年多,留一年准备嫁妆,十七八岁也该出阁了。”

“母亲说的是,”太夫人说要和他一起用饭,可岑同自从进门一口茶都没喝,更别提吃饭了:“这件事须得先问问云初的意思”

此时卢太夫人脸上的不悦已经遮掩不住了,说道:“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让她自己拿主意的?!你把这丫头惯得也忒不像个样子!”

不要说在京城,就是古往今来的这些闺秀们,也找不出一个像岑云初一般的。

闺阁女子讲究的是贞静温雅,以针指女红为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偏偏岑云初三岁启蒙,五岁成诗,七岁属文。且五岁起便随父亲四处游历,针指未做过半件,却是读了万卷书,行了万里路。

因此,在一众侯门千金中实属异类。

“我们岑家这辈只她一个女儿,又到了这个年纪,除了你这个当爹的不着急,谁不着急?”卢氏手里的拐杖敲着地:“过了正当年纪,可还能嫁得出去吗?就算嫁出去还能找到好人家吗?!”

“儿子没说不成亲,只是说要先听听她的意思。”岑同还是没松口。

“你是诚心要把我气死?!”卢氏再也忍不住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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