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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可也不许这些人乱嚼舌头,这是她现在能为岑云初做的事。

哪怕再有限,也要尽全力。

“嘴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想怎么说都成。”吴小姐道,“你不爱听就离远些,真是操心不怕烂肺子。”

“你们乱说云初就是不行,”姜暖气冲冲道,“崔明珠,我当时打你一个,嘴巴还是少了,就应该多给打你几下,让你长长记性!”

“姓姜的,你有什么了不起?!谁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爬上了霍恬的床?!”崔明珠不甘示弱,“那岑云初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活该没有好下场!”

姜暖暖气得冲上去就要打她,崔明珠这边的人连忙拦着。

姜暖跟前的人怕她们伤了姜暖,也过来拉扯。

这时莫玉珍从那边赶了过来,她和岑云初关系不错,如今过来是给姜暖解围的。

真要打起来,姜暖寡不敌众,是要吃亏的。

“许多时不见你了,咱们到那边说说话去吧!”莫玉珍大大方方地挽起姜暖的手对其余众人说道,“我们先到那边去了,你们请便。”

滑胎之兆

“你别和她们置气,这些人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的。”莫玉珍劝姜暖。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她们那么污蔑云初!”姜暖的眼圈都红了。

“我昨天还去了姐姐家,一家子愁云惨雾的,真叫人心里难受。”莫玉珍说着,也不禁沉沉叹了口气。

她姐姐是岑家三房的少奶奶,两家算是至亲了。

“我到现在还不敢去,”姜暖说,“都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人家。”

她更怕自己没等安慰人家先哭了,反倒是添乱。

“你们一向亲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心里当然难过。”莫玉珍说着帮姜暖抻了抻衣襟,“瞧瞧,都揉皱了。”

“要不是你过来拦着,我非和她们打一架不可。”姜暖往那边看了一眼,崔明珠等人有说有笑的,像是在故意气她。

“一会儿开席,咱们坐得离她们远一些。”莫玉珍说,“耳不听心不烦。”

姜暖心情不好,也不愿搭理人,和莫玉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姜暖坐在那里就觉得有些腰酸,也没太在意,想着也许是这里的石椅子太凉了。

随后宗玉维找了过来,请她们入席。

入席之后,姜暖越发觉得不舒服。

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尽量显得若无其事,吃完了一顿饭。

宗夫人也来了,饭后拉着姜暖的手说:“好孩子,你如今都好吧?听说你姨母他们也来了,我改日过去瞧瞧,许多年都不见了。”

姜暖答应着,发觉宗伯母近来似乎老了许多,脸上添了不少皱纹,头发也白了不少。

姜暖从梅家离开上了车,越发觉得腰腹酸痛,想着自己那个有许多时候没来了,应该是小日子到了。

姜晴离开得比较晚,和婆母同坐一辆车。

不知道的,看着这对儿婆媳也是蛮好的,殊不知貌合神离。

倒不是宗夫人不愿意接纳姜晴,也不是姜晴存心要和婆家人隔心隔肺。

症结还是在宗天保的身上。

自始至终他都不肯和姜晴亲近,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避之如蛇蝎。

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个?

他这个样子,姜晴心里自然委屈,何况还怀着孩子。

宗夫人嘴上虽然劝儿子和姜晴好好过,可她心里也能理解儿子为什么这样。

因此也狠不下心逼迫宗天保,姜晴便觉得自己终究是个外人,自怨自艾的同时,对公婆也带上了几分怨气。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存在心里也是一样的。

“过两天我想去霍家,看看余家妹妹,你可要同去吗?”宗夫人问姜晴。

余含英在名义上也是姜晴的姨母,是长辈。

姜晴心理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还是算了吧,姐姐到现在还怪我呢。上次我和我母亲去,被赶了出来。这次再去,好像存心挑衅一样。”姜晴不想再受辱了,更不想被霍家的富丽堂皇刺眼刺心。

宗夫人也不强求,点点头说:“那就我和老爷去吧!”

姜暖回到府里,桑妈妈见她气色不大好,连忙问:“姑娘今儿是怎么了?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呢。可是在外头吃了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着了凉?”

“我没事,躺躺就好了,应该是小日子到了。”姜暖说,“我那个一向不大准,每次都是稍微有点肚子疼就是来了。”

桑妈妈赶紧叫人铺好了床,又准备了热水。

姜暖觉得特别累,直接上床躺着去了。

可又被肚子痛闹得心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霍恬出门办事去了,估摸着姜暖这时候也该回来了,他也就回来了。

进了门,见姜暖躺在床上,就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摸摸姜暖的头问:“平时都不睡午觉的,怎么今天困了?”

姜暖皱着脸,蹭了蹭他的手说:“我肚子不舒服,闹得难受。”

“那怎么不请大夫呢?”霍恬一听脸色就变了,“谁准你这么挨着的?”

“哎呦多大点事儿啊,女人还不都这样。”姜暖反倒觉得霍恬小题大做,“回头叫桑妈妈给我烧个花椒鸡蛋吃了就好了。”

霍恬却不听她的,当即就吩咐人去请大夫。

“都说了没事了,”姜暖气哼哼地说,“哎呦!我我要去茅厕。”

姜暖觉得肚子向下坠着,总想去如厕。

铃铛连忙拿了一沓细纸跟着,防着真是姜暖的亲戚来了好用。

姜暖觉得下边是似乎真有东西流出来,就以为是来了月事。

急忙忙进了茅厕,却见流出来的并不是血,而是暗粉色的东西。

她心里隐约觉得不对,但还是拿了细纸垫上。

等她回来,霍恬见她嘴唇都白了,越发担心起来,将她抱到床上,又叫人去催大夫。

好容易大夫来了,是周召臣的徒弟。

一搭脉脸色就变了,问道:“夫人近日可是有磕碰或拉扯?”

姜暖想起来今天和崔明珠等人的撕扯,好像就是那以后她开始觉得不舒服的。

“怎么回事?”霍恬不问姜暖,直接问大夫。

“公爷,依小人看来夫人有滑胎之相。”大夫不敢隐瞒。

“啊,什么滑胎?难道我……”姜暖不禁把手放在小腹上,又惊又怕。

原来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然有了身孕。

“还能不能治?”霍恬甚至顾不上细问,他的心都提起来了。

“夫人近来想必心有忧虑,寝食不安,再加上外力推搡,才有了滑胎之兆。但幸而先天壮,若好生静养,再辅以汤药,应该还是有七成把握的。”大夫可不敢打保票。

“既然这样,就赶快开方子吧。”霍恬听了,稍稍松了口气,“你就留在府中,以备随时给夫人诊治。”

“公爷放心,小人必当竭尽全力。”大夫说着去开药方了。

姜暖还傻呆呆地捂着肚子。

“今天是谁惹你了?”霍恬问她。

“都过去了,鸡毛蒜皮的事。”姜暖不想再牵扯他被皇上训斥了。

“你好好养着,千万不要乱动了。”霍恬摸了摸她的脸说,“你没听万妈妈说,女人头一胎顶顶要紧,稍有不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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