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
“吃完了饭你就歇着吧!”橙云很实在,“这都半夜了,大爷应该睡着就不醒了,便是醒了也不过是喝茶,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宗天保果然躺下就睡熟了,橙云帮他脱了外衣和鞋袜,又盖上被子放下床帐。
自己到外间的塔上和衣而卧,准备宗天保醒了自己好随时能进去伺候。
宗天保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渴醒了,沙哑着嗓子要茶喝。
橙云听了连忙进来,把一碗适口的茶水端给他。
宗天保朦朦胧胧中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强睁开醉眼,昏暝中仿佛当年姜暖陪伴照料自己的情形。
“阿暖,”宗天保轻声叫道,“是你吗?”
橙云吓了一跳,不敢答应。
她当然知道宗天保和姜暖的事,知道大爷喝醉了认错了人。
她怕自己一开口宗天保会难堪,因此不敢说话,
“阿暖,我不是在做梦吧?”宗天保小心翼翼地捧起橙云的脸,“你在这里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一场噩梦,在梦里我把你弄丢了。我……我真是太难受了……”
他紧紧搂住橙云,眼泪夺眶而出。
“你说,你不会在离开我,求求你……”宗天保哀求着,“我不能没有你,离开你我变成了行尸走肉,过得生不如死。”
他是那样得无助惶恐,橙云心中泛起疼惜,更不忍心开口了。
宗天保似乎得到了鼓励,他的胆子稍稍大了起来,继续央求道:“阿暖,我能亲亲你吗?我……我做梦都是和你长相厮守……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欢你。
你总是害羞和我亲近,我……我忍得好辛苦……”
宗天保的好似害了失心疯一样,橙云害怕想要挣脱,却连呜咽都被吞没了。
几乎疯魔的宗天保把她当成了爱而不得的姜暖,甚至坚信二人已经成了亲。
他把积压在心中许久的渴念化作了行动,对着怀中娇弱的女子任性施为。
橙云起初是畏惧害怕,后来便渐渐迷失在宗天保狂乱而又疼惜的爱抚中。
她只是个丫鬟,对于男主子的强求,只能承受。
何况她心里本也悄悄爱恋着宗天保。
撞破
正腊月,是各家女眷应酬最多的时候。
尤其是正月里,家家宴请,每日都有人家来相请。
宗夫人有意培养姜晴,因此不论去谁家都带着她。这也是为了将来考虑。
姜晴自然也乐意,她嫁进宗家为的就是人前显贵,这样的机会岂能错过?
因此每日里都精心打扮了,欢欢喜喜,殷殷勤勤地陪着婆母去应酬。
宗天保每隔几日就要进宫去值宿,正月里百官不上朝,侍卫们也不必像往常那般按上朝时的规制行事。
因此也比平常多了许多空闲时间,他如今自己也已经成家,会客交际在所难免。
但他也只去几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一天总有半天的时间在家里。
姜晴一开始还不在意,因为自从她嫁给宗天保,他就是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再加上她自己每天都出门,也不知道宗天保在家里都做些什么,只当他还和平常一样,喝喝茶,看看书,哄哄孩子。
这天在南安伯府,宗夫人被留下摸骨牌,因惦记着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份子,便叫姜晴提前回到家,准备好礼物,叫人明日送过去。
姜晴坐了车回来,回自己院子的时候恰好碰见了宗天保的小厮,随口问了一句:“大爷在家呢?”
谁知那小厮竟回答得结结巴巴:“大爷,嗯,大爷在……在书房呢。大奶奶这会儿就回来了,有点儿早呢。”
姜晴站住了,下死眼把他看了一会儿,问道:“我回来的早和晚有什么不对?大爷在书房呢?你慌什么?”
“没有没有,”那小厮连忙解释,“小的刚才想事情来着,说话难免有些颠三倒四。”
“这么说你承认冲撞我了?”姜晴拉下了脸。
“是小人的错,大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小厮告饶。
“你就站在这儿不许动,什么时候我让你走了你再走。”姜晴才不信他的说辞。
小厮暗暗叫苦,可是又不敢违拗姜晴,只好朝一旁的人使眼色。
“别当着我的面儿鼻子眼睛的,真当我是瞎子吗?”姜晴环视一周,“都给我老实些,别惹麻烦上身!”
说完她就带着自己的陪房丫鬟,直奔宗天保平日里待的书房。
正月里许多仆人也都告假回家去,除非宗家宴请的时候不准下人们告假,否则也要体谅人之常情。
姜晴带着人来到书房外,故意脚步放轻了。
外间的门关着,一个下人也不见。
姜晴便觉得有些蹊跷,轻轻地开了门,外间也是一个人没有。
但已然能听到里间有动静,是男女的调笑之声。
姜晴一听头皮就炸了,心里头更是一把无名火烧了起来。
三步并两步走向里间,一把掀起门帘。
只见里屋床帐垂落,衣衫也散落在地上。
帐中隐约透出人影,是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
而此时那女子发出一声尖叫,显然是看到了姜晴。
“我说怎么下人见我像见到了鬼,原来是这里藏着狐狸精呢!”姜晴气恨恨地说,“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等着我捉奸吗?!”
“大奶奶息怒!奴婢知道错了!”橙云荒乱地将衣裳披在身上,从床上下来,跪在了地上。
“好你个知道错了!”姜晴真恨不得撕碎了她,“真是应了那句话---妖妖乔乔清白女,一身矜持养汉精!我看你长得老实,又说你做事本分,才把你派过来伺候大爷。这才几天呐,就伺候到床上去了!”
姜晴身边的陪房也不含糊,直接过来揪起橙云的头发开始甩嘴巴。
橙云被打不敢还手,只能哀哀请求。
“够了!”这时宗天保也把衣服穿好下了地,“我的人轮得到你教训吗?”
姜晴的陪房听了这话,果然不敢动手了。
可姜晴哪里甘心?她走上前从头上拔了支簪子,就要往橙云的身上戳。
“给我住手!”宗天保大喝,“都说了她是我的人,轮不到你们欺负!”
“什么是你的人?不过是个不要脸爬主子床的贱人!”姜晴面红耳赤,她真是要气疯了。
她和宗天保虽然连孩子都有了,可是夫妻之事也只有那一次。
谁想这不要脸的丫头,身份低贱,又没什么姿色,竟然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让她如何能气平?
“她是下人,也是我宗家的下人。”宗天保冷着脸,他丝毫没有被捉奸的羞窘,“我要她陪我,她怎么敢不答应?”
“我是这个家的大奶奶,你要纳妾也好,找通房也好,都得我点了头才行。”姜晴反驳道,“你也知道她是个下人,我是主子,难道教训不得她么?”
“凭什么非得你同意?”宗天保说着将橙云拉了起来。
“这自然是规矩,不守规矩岂不是乱了套?你为了个丫头要我的强,真不害臊!”姜晴说。
“跟我谈规矩?当初你要是守规矩我也不必活得这么痛苦。”宗天保冷笑,“我有什么害臊的?不过是睡了个丫头,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比这大的捉奸场面我都经历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晴知道他指的就是当初宗家和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