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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犯难?防备?

 

说得没错,你真的很像她。”

温北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她破烂的衣物没有被扯得更烂,林一安的外衫也完好的,没有散。倒是一向作壁上观,深沉不可测的陈悯生,没头没脑说了句她听不懂的话。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温北一边调笑,一边走向光线消失那侧,不打算追问始末:“前辈,说说情况。”

陈悯生旋即正se,三言两语解释了“花瓶”底部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猜测。

“既然只凭月升月落的方向不足以找到触发点,那……如果加上时令呢?”

温北思考片刻道:“夏升为东偏南,冬升为东偏北,春秋升为正东。”

一说完,她又否决:“但是……我们没办法辨别出题时的四季。”

“未必。”

陈悯生第一次下落时,途经每一个平台,出于平常做事的习惯,他虽下落却并不只专注于下落,还记录了所观察到的每个平台背面的情况。

平台一共十二方,每一方背面都不完整,像是由一些均匀切割开的石台,经过某种规律的排列,再借机关凑在一起,形成的一方平台。

正面因为有草蕨遮挡,加上光线实在有限,所以先前二人站立其上,才无法察觉。就算机关触发,平台呈不均匀分割齐齐断裂开来,也只会叫人以为这是危险的信号,而不去深究。

可如果,这才是出此谜题者最要紧的用意呢?

陈悯生这才反应过来,或许他不是陷入了难关,而是陷入了自我筑建的逻辑误区。

“我明白了。”他抬头望向光线传递的半空,视线跳跃几处,最终定格:“你说的不错。”

“其实我们未必要先解开此处的机关……上头的光线才颇有用意。”

温北再次犯难:“可我现在觉得,方才前辈说的不错。不如,前辈上去查探,我就留在此处?”

陈悯生:“?”

他眯起眼睛,怀疑地盯住温北,半响道:“我怎么觉得,你总是想将我支开?”

“难道你还在防备于我?”

见温北背对自己不语,陈悯生原是立于其对面石壁处,便往其方向行止几步。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我以为现下的光景,不说和盘托出,你我也该相互坦诚才对。”

温北此时站立的地方,将光线途经之处堵了个严实,使其不能照在无法传递走的石壁某处。

她侧了侧头,一派坦然。

手中却故技重施,在那处周围攀附的藤蔓上有序地拉扯、敲击、拧动,最后对准目标,状似轻易地扣下一小块来。

她抛了抛手中的石块,笑道:“前辈,何出此言?”

光线像利剑一样刺向温北后背,却难敌小小nv子的戒备与坚韧。

这一侧首,与寻常nv子不同的y霾显露,恰好被身后那人瞧了个清楚。陈悯生面上的神情变了变,越发参不透温北的所思所想。

他刚要说话,温北却在这时往左移开一些,转身面朝他的刹那,变故途生。

带着使命传递而来的光线,经过不短的距离最终去往它该去的地方。

它的脚步落于底层的起始点,被那处的晶石光面轻巧一转,直直刺向对面。

“利剑”几乎刺进陈悯生的身t里。

只这一瞬,两厢调转。

压力就落到了陈悯生头上。

温北含笑与陈悯生讶异的目光对撞,握了握那石块,她挑眉问:“陈大学士,何出此言啊?”

换作旁的人,不是顶着压力对峙,就是故作轻松转移话题,反倒跌进对方布置好的陷阱里难以脱身。

陈悯生这个老狐狸,非但不接茬还仿照温北的模样,往右移开把路让出来。

光线随即直cha入对侧晶石光面里,圆形的“花瓶”底部瞬间被拦腰半斩,也将二人分隔两边,陈悯生在一侧,温北在另一侧。

形同立场,微妙恰好。

陈悯生道:“扮猪吃虎?”

温北把石块往腰间一塞:“非也。这叫——”

她一顿,往陈悯生所说的光线“消失处”更右处走了三两步,才道:“山人自有妙计。”

“你早就知道怎么出去,方才只是在与我……说笑?”

陈悯生这话确然说得直截了当,不留情面。面上的表情却半点看不出责怪的意思,脚下的步子诚实地跨过两人间那道分隔线。

光一暗,陈悯生便自然的站到了温北这一边。

“现在——”

陈悯生貌似大度的不追究,意有所指地望了眼右侧亮堂的光线,又望了眼脚下与不远处的温北:“我与你是一边的。”

“您这才是在与我说笑。”温北揣着说书人的口气道:“谁不知道您与王爷那叫一个情深义重。”

温北一拘礼一躬身以示尊敬,又很快背过身去,在陈悯生口中的“月落处”附近,依照特定的方式0索起来。

半响,她声音稍冷,蓦地丢下一句:“与我一边?别说笑了。”

“也罢也罢。”

陈悯生摇晃三下脑袋叹息,运起轻功在半空踱步几下,便落于第十二层月牙平台正面。

他仰头朝第十一层月牙平台的背面望去,细细看来凹凸如有异,只凝神瞧了个大概,他又继续往上挪了一层。

十层的背面也是有凹有凸,更加细节的地方大有不同。

b如说同b例相似点处,一个是凹了毫厘,一个却凸了三二,就好像它们各自形成差异的方向是一致的,但却始终叫人抓不住规律。

想从这些单个的差异如此明显的平台背面获取有用的信息,难如登天。

陈悯生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甚至将脚下的草蕨扒拉开,想看出些端倪,都以失败告终。他不得不一层层的往下挪,直至第十二层。

他将将踩实,就听见一阵细微的响动,机关转动的“咔咔”声立t且转瞬即逝。

此时,陈悯生的视线恰好斜着扫过第十一层背面,光线闪烁几下变换了方向,被翻开的草蕨0露出上下两面,光瞬间从中缝里穿梭而过,凹凸不平的奇异处影影绰绰构成了一幅光影画。

还是模糊,看不得多清楚。

再加上光线很快回归了原位,刚才他窥见的好似天光仿佛只是久困于此产生的错觉。

“等等!温——北……别动!”

陈悯生从高处一跃而下,因为太过迅速他又没有使用内力,被摔得好生难看。即便如此,他仍旧跪地兴奋道:“就在刚才你调整光线的一瞬间,我参透了!”

“参透什么?”

陈悯生往上查探时,温北也没有闲着,她解开了困扰陈悯生的机关。

先前那一番讨论也并不是在说笑,瓶中草蕨正直青葱,瓶内无光仍能存活至此,况且她被陈悯生揪下来的过程中,她观这些月牙的变化再根据瓶口大小变化得知月满盈亏的规律。

所有可知可视的信息都在指向一个时令,那就是夏,并且是盛夏。

夏升为东偏南。

“月落处”为西,正对为东,上北下南,加上对各类机关的涉猎很容易就锁定了“月升处”。

果然如陈悯生所料,“月升处”有能活动其余几处晶石光面的机关。

一拆解一拧动,像头顶那些处光线传递点一样,“花瓶”底石壁上用于照亮的机关便会归位,紧接着光线从“月升处”s出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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