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雨婷
夏怡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有了一位未婚夫。母亲告诉她,夏家祖父与顾家祖父是至交,顾已皓出生后他们相约,如果夏家出个nv儿就结娃娃亲。
于是这亲也就结了,可两个小辈对这份亲事似乎都不太当回事,在家人的安排下一起吃了几次饭,擦不出丁点儿火花。
夏怡不喜欢跟人交流,顾已皓看她闷得慌,也不乐意跟她搭话,偶尔完成任务似的去她家看看她,就沉默地看着她画画。
叶雨婷出现在顾已皓的中学时代,叶家也是从商的,却没混出什么名堂,但叶雨婷却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长得楚楚可怜,又温柔,让男人看了就生出保护yu。
她虽然不是富家千金,但从小就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只要是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于是当她看上顾已皓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自己以后成为顾太太的光景。
她顺利成为了顾已皓的初恋,只是她没有算到,他居然早就有了未婚妻。不过很快她发现没什么可担心的,顾已皓对那位未婚妻似乎并不在意。
她心安理得地跟他谈起恋ai,不过她心里却清楚,她想要的不止是他nv友的名号,还有顾太太这个位置。
于是在顾已皓为了应付祖父又要去路初家里问候时,她提出想跟他一起去,她把自己解释得善良又t贴。
“你不是说她没有朋友吗?我作为你的朋友一起去,说不定我可以跟她成为朋友,解开她的心结。”她笑得温柔极了。
顾已皓也没多想,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白月光,他想着说不定俩人真能成为朋友,让夏怡不再这么自闭无趣。
于是他带着叶雨婷去了夏家,介绍两人认识。叶雨婷很热情,可夏怡对她却丝毫不感兴趣,只在她问好时点了点头,就不再回应。
在顾已皓面前失了面子,叶雨婷依然笑得温婉,却默默咬紧了牙,这个未婚妻出乎她意料的漂亮,有气质,在艺术上还有如此高的天赋,嫉妒的心几乎将她吞噬。
她借着去厕所的理由想要平复一下。
可不知道是不是夏家艺术风格使然,夏家别墅的格局设计异常复杂,她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卫生间,只好上了二楼,她奔着厕所而来,却被一扇透明的玻璃门x1引了脚步。
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两边是几扇梨木门,而尽头却是一扇突兀的玻璃门。
叶雨婷觉得仿佛有只手把她往那扇门拖去,她站在玻璃门前,伸手去推,却发现被锁住了,门上有个指纹锁。
本来只是好奇,这个锁却让她敏感地觉得有问题,她探着头往房间里去看,却只看到对面和右边白se的墙壁,左边的房间很深,她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随身的化妆镜,试着从右边玻璃门和墙的衔接缝隙中伸进去,化妆镜很薄,她成功了,然后她就看见了可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一幕——
房间深处,两个画架上分别放着两幅画,一副是完整的,另一副只画了一半是个半成品,不过那副半成品却是照着那副成品画的。
叶雨婷看着化妆镜里反s出的两幅画,震惊又隐隐兴奋着久久不能回神,她惊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不过她很聪明,尽管心下已经明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拿出手机拍了照,又轻轻收回镜子,然后下楼,装作无事地跟顾已皓离开了夏家。
不久后夏瑜晋的新作问世,赢得满堂喝彩,叶雨婷去参观的时候,果然是那天在化妆镜里看到的那副。
她装模作样地品着画,嘴角露出欣赏的笑容,眼里却一片冰冷。
回去后,她匿名寄了信给媒t,附着那天拍的照片和一行字:举报夏瑜晋抄袭。
很快,夏家的事就被曝光了,满堂哗然,媒t和网友寻着蛛丝马迹,把夏瑜晋抄袭的画都挖了出来,数量不少,而且还都是来自他的一位学生。
一时间,舆论的风把夏家吹跨了,大家都用最大的恶意猜测着夏瑜晋用什么手段威胁了他的学生使其忍气吞声,谴责他欺骗大众有违师德,辱骂他毫无廉耻亵渎艺术。当然,他的妻子和nv儿也不能幸免。
很快,夏瑜晋就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尽了,他的妻子也随着他去了,只把他们可怜的nv儿一个人留在这世上面对世人的唾沫。
顾家在这个时候,顺水推舟地解除了两家的联姻。
叶雨婷接到顾已皓电话的时候,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雀跃了。
她听见他在那头说:“婚约解除了。”
他的语气很复杂,他从小跟夏怡认识,虽然交流不多,可她在这件事里何其无辜,却要承受这一切,他有点心疼。
叶雨婷当然听出了他的异样,她努力压住心中的不快,温柔地安抚他:“我知道,夏怡确实很可怜,但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夏家的风波过去了,夏怡消失无踪,有人说她跑了,有人说她si了,总之被抄袭的那位学生表示不再追究责任,于是这事很快翻篇了,渐渐的,没人再提起夏家,也没人再想起夏怡。
叶雨婷没有心悸过,没有愧疚过,也从未做过噩梦,仿佛这一切真的与她无关。相反,她托着与顾已皓的关系介绍了叶家与顾家认识,得了顾家的帮助,叶父也没让nv儿失望,叶家发展得越来越大。
两家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好像心照不宣地约定,只差一个婚礼,他们就是一家人。
夏怡从叶雨婷的世界消失了,她也越来越好。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人会重新归来。
路初听到“叶雨婷”三个字的时候,是沉默的。
陆时也意外的很有耐心,好一会,她才问他:“叶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g当吗?”
陆时漠漠地反问:“谁没有?”
路初顿了顿,想到她的父亲,下意识地问:“你也有?”
陆时没回答,只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很薄凉,是在暗示她不该问的别问。
他起身拿了两张纸,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路初垂眸看去,是一份保密合同。
陆时的声音就在她头顶响起:“我逮住叶家的把柄给你,你让向天歌从我身边消失。”他放了支笔在纸边,“如何?”
如何,不如何,这正是她想要的,路初一秒也没有犹豫就拿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天起,陆时会偶尔带给她叶家肮脏交易的证据,她就负责做好他的情人膈应他的未婚妻。两人都履行着合同上的义务,并且卓有成效。
在外人看来,路初是陆时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位情人,陆总很有可能是动了真心。
在向天歌心里,路初是她见过最难ga0的nv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弱点,没有软肋,软y不吃,最大的本事就是膈应人。
只有安以光知道,两人是交易关系。
所以他愿意让陆时在自己面前带走路初,因为他不得不承认,陆时可以为她做的,b他快,也b他多。
他在等,等路初的心愿了结。
而陆时也知道他在等,不过现在路初还在他的手里,是他的nv人。
一想到安以光今天碰了她,陆时就散发出阵阵寒气,他怀中熟睡的路初似乎都感觉到冷,轻轻瑟缩了一下。
他沉下眸子,安抚似的抚0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却慢慢从她衣摆下伸了进去。
他指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脊背,她的蝴蝶骨,滑过她的肋骨来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