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容娡,便将他们的话听了个大概。
待其余人一走,容娡眼眸微动,心里打起了算盘,慢吞吞地挪下榻,伸手环住谢玹的脖颈,偎在他怀里,央着他带自己同去。
她才睡醒,说话时鼻音很重,嗓音软浓。
像是在撒娇。
谢玹揽住她的腰,垂眸看向面前铺陈的纸张,沉默许久,最后摇了摇头,没同意。
容娡原本心怀希冀,见状,有点儿不高兴。
她又娇声软语地央求他好一阵,谢玹依旧态度坚决,只摇头道:“此回不行。”
容娡心中当即就来了火,气冲冲的推开他,一个字也不想同他多说了。
因而连谢玹何时出的宫都不清楚。
这些时日两人一直同床共枕,入寝时谢玹不在,容娡反倒有些不大习惯,好半晌才入睡。
然而次日一早,容娡晨起后,发现身旁的被褥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谢玹彻夜未归。
月昙宫外面多了许多兵卫,静昙不在,另一名叫镜明的暗卫守在宫殿外。
容娡观察了一阵,知晓谢玹应是昨日离了宫。
算盘落了空,她不免心中忿忿,腹诽谢玹两句。
宫里没什么有趣的地方,谢玹又不在,容娡无处可去,只好回殿对镜描妆。
涂口脂时,她余光不经意一瞥,竟意外发现妆台上竟放着玉玺,顿时一愣。
玉玺通身净澈如雪,形状方正,雕刻着复杂的纹路,顶上盘着一条威风凛凛的龙。
龙身|下的四个棱角,因为历年久远而磨损的稍显圆润,其中有一角缺了一块像指甲盖那么大的缺口。
上回容娡并未细看这东西,此刻不禁有些好奇,见寝殿中没旁的人,便新奇地伸手摸了摸。
手感很奇异。
不知谢玹为何将此物放在这里。
容娡摩挲着那道缺口,忽地忆起,先前有宫人同她说过,先太子瑄不愿降敌,抱着玉玺从迦宁塔上一跃而下。
这缺口,不会是那时摔出的罢?
眼下没人能解答她的疑问,兴许只有谢玹才知道答案。
血河之役时,谢玹年纪多大?
五岁?六岁?无论几岁,总归是个年幼的孩童。
容娡的心里忽然浮出些没由来的异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