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尝,有话晚上回去再说。”
云罗氏早就忍不住了,这也太香了,当即也不说别的,端起一碗就开吃,云爹也是一样。
老李头问话没人搭理,闹了个自讨没趣。
不过他还是涎皮赖脸地凑过来:“云老弟吃啥好的,我瞧瞧?”
云爹忙着吃饭,没空说话。
老李头又去看云罗氏,云罗氏一介妇人抹不开面子,还是云爹把她往身后拉了拉,给老李头挟了一个。
老李头也不嫌自己寒碜,伸长嘴就吃了,顿时就被嘴里的美味给迷住了,咋恁好吃啊,比他儿媳带回来的口味可好多了。
“云老哥,这到底是啥啊?”
石头上休息的叶峥答了一句:“老李叔,是虾。”
“虾?虾能做出这个味儿,叶小子你可不要哄我。”
老李头也不是没吃过虾,那虾还不是想吃去水里摸就成,可是哪吃过这么香的虾。
“没哄您,真是虾。”
“真是虾啊……”
老李头眼珠转转,忽然殷勤地跑叶峥跟前:“叶小子,你跟叔说说,这虾是怎么做的?”
老李头想得美,他可是听二媳妇说了,那镇上的饭馆最爱收集新鲜菜式,那新鲜的菜方子可能能卖好几个大钱呢!
若能将这虾的做法记下来说到那饭馆去,他也不要钱,只说想把家里的三小子也送到那饭馆的后厨做学徒,掌柜的还能不答应?
二媳妇仗着娘家有个哥哥在饭馆做跑堂的就在家里吆三喝四的,他老李头的小子要是做了那后厨学徒,不比跑堂的强,到时候他老李头不也得扬眉吐气一回,还用看那二媳妇的脸色?
想到这里,老李头的神色更急切了。
叶峥意味深长地盯着眼前的这位老李叔,心道你真是在想屁吃啊。
这法子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无论变不变现都是我家的,怎么可能给你?
但他也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转头看向那田里的稻子,嘴里施施然问些不相干的话。
比如:“叔,这稻子一亩收多少啊。”
或者:“叔,稻子一年几熟啊。”
又或者:“要浇多少水。”
其实这些东西原主的记忆里也有,随口一问就是确认一下,毕竟原主对这些事情都不上心,叶峥怕自己脑袋里的东西记差了。
老李头因想套他嘴里的做虾方子,问啥答啥,答得详细,答出风采。
他不愧是个老庄稼把式,补充了叶峥脑袋里许多不知道的知识,也更加让叶峥确定,这稻谷就是他知道的水稻,种在水田里收成更好的那种!
弄清楚这件事情,叶峥心情更加好了,见爹娘吃完饭已经在喝水了,他拍拍屁股站起来,道:“老李叔,有空上家里吃饭,给你做虾吃哈。”
说完就往自家地头那边走。
老李头:……
等等,不是想套做虾方子的吗,怎么倒像叫这小子套了不少侍弄庄稼的经验去?真是亏了亏了。
还有谁说这小子懦弱老实的,根本死精死精的。
回程的路上,提着两个空碗,叶峥的心情极度晴朗。
这一行至少让他弄明白两件事,也是他出来目的。
第一就是水稻。
第二就是验证了鳌虾的味道,是这时代的村人普遍都可以接受的。
他不是说一定会做这鳌虾生意,只是如果后续要搞钱的话,这鳌虾也是一种思路,当然如果后续想出比这鳌虾更方便的东西,那自然以方便为主,毕竟古代没有冰箱和防腐措施,吃食生意容易出卫生问题。
叶峥正美滋滋畅享着未来,忽然被云清拉住了手臂。
叶峥还没问什么情况,就见跟前一座破茅草屋里忽然飞出个破碗,咣当一声砸在地上,要不是云清拉住他,这破碗指不定砸叶峥头上,好不容易重获的新生,差点因为一个破碗戛然而止,叶峥怒瞪着破茅屋,捋起袖子预备找屋主人算账。
还没等叶峥冲进去骂街,先有个瘦弱的男人哭着从茅屋里冲了出来,倒把叶峥吓了一跳。
那男人瘦骨嶙峋,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都结满了油腻,露出来的皮肤部位都是血痕和淤肿,男人趴在屋前的大树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紧接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娃娃也跟着跑出来,抱着男人的大腿哇哇哭,同时屋里传来老汉的咆哮和砸东西声。
这场景不得不说很那啥,让叶峥一时也点踟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