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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洗弄脏的床单

 

饭菜已经摆上桌子,都是家常菜,很是丰盛。

睡了一整天,安暖下楼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nn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只说,“平时工作那么累,搁自己家补觉再理所应当不过了。”

就他们三人吃饭,没有昨天那么热闹,但是说话要自在很多。

说说笑笑吃完饭,nn赶秦砚去洗碗,拉着安暖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院子四四方方,夜se深邃,草地上的落地灯发散着暖hse的光线。

“nn,阿砚的爸爸,走了吗?”安暖心里一直憋着这个问题,又不敢直接去问秦砚,怕他想起来又伤心。

nn说:“走了,拉着阿砚的叔叔伯伯们在祠堂掰扯的一下午,最后还是不允许那个小三的孩子上族谱。”

安暖挽着nn的胳膊,靠在她肩头,“nn,那个时候,您和阿砚是怎么过来的呀?”

“阿砚的叔伯们照顾他很多,昨天伯娘们说阿砚七岁就会在牌桌上挣零花钱,其实是他伯娘们让着他,给他送零花钱罢了。”秦nn叹了口气,“阿砚这孩子心气高,自尊心强,要是有什么对你不好的,你尽管和nn说,nn给你打他!”

头在nn的肩头蹭了蹭,安暖鼻子微酸,带着鼻音重重“嗯”了一声。

“在聊什么呢?”

秦砚打扫了厨房出来,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nn打趣他,“在聊你小时候尿床,你不承认说是自己出的汗。”

秦砚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nn!”

安暖一边哈哈大笑,给他拍背顺气,不出意外挨了秦砚一眼瞪。

三人坐了一会儿,秦nn就回房间休息了。

秦砚拉着安暖的手,到外面散步。

村落地处山水之间,处处白墙绿瓦,乡间小路旁都有落地灯亮着,临近夏天,蝉鸣阵阵,颇有几分古se古香的田园味道。

秦砚走到一处,就给安暖介绍一处,从村里的学堂,到哪块田里泥鳅龙虾最多,他都事无巨细,安暖和他手牵着手,耐心细致的听着。

晚上做梦的时候,安暖梦到了小时候的秦砚,打架逃学,下田0鱼,将他的童年g勒出了完整清晰的弧线。

秦砚半夜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借着窗外的月se,看到臂弯里的她,嘴角都是笑意。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g唇。

她的梦是甜的,她也是甜的。

从老家回来已经三天,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公司策划做一系列城市杰出企业家的专题。

在一堆或大腹便便或秃顶或头发花白的名单照片里,秦砚很是突出。

照片不是常规的抱臂45度斜站看镜头的jg英姿势,而是他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高层簇拥着,视察工厂的抓拍。

长身玉立,气质出众,既有青年意气,也有岁月沉淀之后的成熟稳重。

同事们纷纷举手,凑热闹,要竞争秦砚的拍摄采访任务。

安暖起初没举手,好友同事激动地t0ng了她一肘子,她为了合群,也举手。

杜白没想到大家会这样热情,为了公平起见,只说谁能保证采访到秦砚,谁接秦砚的任务。

部门里已经工作五年多的南溪说:“我和秦砚是一个大学毕业的,我闺蜜有他联系方式,或许我可以一试。”

杜白问其他人还有没有意见。

追求采访对象的颜值是一回事,做好本质工作又是另一回事。

从秦砚作为科技新贵出圈以来,从未接受过媒t采访,大家如果没有一点人脉优势,可能很难成功完成任务。

于是大家便没再出声。

安暖为了避嫌,没有说自己和秦砚的关系。

傍晚七点,安暖从公司楼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黑se奔驰大g车头看手机的人。

夕yan斜斜打在他身上,高挺的鼻梁在一侧都照出了y影。

今天同事们聚在一起说的八卦猜测,说秦砚鼻子高挺,大,下面也肯定很大,做起来一定很带感。

安暖当时脸热得不行。

他确实很大,确实很带感,尤其是他的鼻梁剐蹭在她的小核上时,她简直yu仙yi。

安暖小跑过去,秦砚余光里看到她,收起手机,朝她打开双臂,将人搂进怀里。

“今天很开心?”秦砚揽着她的腰,低头看她月牙般弯起的眼睛,被她感染,语气也带着笑。

安暖摇头,“因为看到你来接我,我开心。”

秦砚一怔,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还别说,心里很熨帖,倾身就要吻她,又被她偏头躲过。

大庭广众的,安暖还是放不开,“别,这是在外面。”

秦砚嘴角笑意都止不住,“那回家亲。”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拉开车门,把她稳稳放置在副驾驶位置上。

秦砚带安暖去了一家火锅店。

店里热火朝天,还有川剧变脸巡场表演,川香麻辣的火锅味道十足。

安暖戳着碗里的毛肚,“我还以为你要回家……”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刚才上车时,他可是看着很想将她往床上带的样子。

秦砚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语气玩味,“急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

领会到他语气里的暧昧,安暖耳尖微红。

秦砚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的小臂肌r0u紧实,动作间青筋鼓起,白皙修长的手握着筷子,在翻滚的红汤里给她涮菜。

前几天在老家,秦家做饭都偏清淡,她吃的不多,之前两人在家吃饭的时候,她也会自己给自己做一个辣椒水蘸碟。

又给她涮了几筷子毛肚,才换了筷子在清汤里煮菜。

正吃着,秦砚手机响起。

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只间或淡淡的答复。

不知道说了什么,秦砚微微蹙眉,看向对面正在和一颗丸子做斗争的安暖,

安暖察觉他的视线,抬头,做口型问他怎么了。

秦砚没和她说话,只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好,再联系。”

放下手机,秦砚在公碗里夹开丸子,一半一半的夹到安暖碗里,问她:“你们公司要策划一个杰出企业家采访专题?”

安暖哈着气,丸子表面温度合适了,里面又烫很,“有人联系你啦?”

秦砚轻轻敲了敲桌子,“说清楚。”

安暖将工作上的事情简要说了。

涮菜的棕se筷子放置在筷托上,秦砚问她:“所以你为了避嫌,连采访我的机会都不争取一下?”

“南溪前辈是我们公司资历最老,采访经验最丰富的记者,让她采访你,说不定还会带动你公司的业务!对你公司的形象打造都很有益处。”安暖又给他举了南溪采访其他企业家之后,给企业家带来的连锁效应的例子。

秦砚沉默听半晌,直视她亮晶晶的眼睛,神se淡淡,“我公司的业务,形象,即使没有这些采访,在业内名气也不低。”

虽然话语很狂,但秦砚确实有这个底气自信。

安暖眼皮耷拉下来,“所以你不会接受这次采访了?”

见她有些失落,秦砚觉得有必要再提醒她,轻咳一声,“不是。”

安暖又抬起头,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然后听他道:“如果是你采访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他眼底戏谑,“毕竟……我不用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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