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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暴徒疯子血盆

 

——

……

“喂,何先生。”

擦了把脸上的血,她转头看着身后的尸t,被她斩开的左边衣服,他0露的左臂上纹着一把剑的纹身。

是小喽啰,恐怕只是用来试探一下她的。

她知道这个标志是‘水城坨’的人。

‘水城坨’的人,都是追着斯聿来的。

“袁京会去你那里接你。”

挂断了通话,她走过去从男人喉间将刀拔出来,血滴滴的从刀面上流下去,经血一沾,她总觉这把刀好像更亮了。

就好像,它的锋芒还在,它的‘信徒’就不会消失。

凡祈求,就得到。

r0u胎哭病骨无用,虔敬奉承,银烛高照,供起魂魄,三叩首……娘娘慈悲,听你一言。

……

这家伙的生活有些不顺。

“哎。”

“你是不是埋手太重啊?我都不想进派出所,我阿妈会闹si我的,”

乱昏昏,像是塌了墙一样的乱叫,周围轰隆隆的,叽里呱啦各种声音在他耳边,要撕了他神经一样。

他叫人晃的迷迷糊糊睁开眼。

“醒了醒了,这吓我一跳。”

“装的吗,你这衰仔!”

一gu劲儿狠力一甩,他的脑袋磕在什么上“咚”的一声,像是没了骨,垂着头,一gu腥锈味先钻入他的味蕾。

sh咸的滋味,是他熟悉的味道。

眼前有些模糊,他有点近视,原本是戴眼镜的,不过眼镜早就被这几个混小子给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低头,入目先是一只手,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动了起来,他0到了身下cha0sh的淤泥,冰凉的,凉透了他的指缝,黏糊的感觉,是一个cha0sh之地。

还真是他的手。

“喂——”

身t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只要他妄图动弹,骨骼便在‘咯咯’的痛。

撑着眼皮看眼前的几个青年,在桥边,在水道里,一时间露出迷茫。

下意识的他又抬头看了眼天空,太yan已经偏西,橙煌煌的,落日。

一块石头猛地掷过来,砸在他额头上,细微的疼将他彻底唤醒。

他抬头仰视站在桥上的几个青年,张了张嘴:

“现,”

刚开口他似乎顿了顿,后又继续问:

“现在,是什么月份?”

站在桥上的几个青年听到他的话都愣了一下,彼此相看。

“他傻了吗?”

“装的吧。”

“算了,走吧……”

这家伙平时没少受这样的对待。

拖着身子缓缓向前走,像是从一个b仄的房间里通向了世界。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太yan还在,大红大紫,金红交错的颜se。

撸起衣袖,上头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疤痕,新的,旧的,刀疤,有长有短,烟疤也有数个,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刀痕,似乎企图自杀过……

身上都是w泥,刚刚被砸中的额头还在流血,他走在街道上,来往的人看他,却没来来问他。看着没见过的街道和来往车辆,炙热的空气将他包裹。

“妈妈,你看他,”

“别看,一看就是惹是生非……”

路过玻璃窗,他从里头看到了自己的脸,老金hse,火辣的直接照在每个面目模糊的个t上,照着他的脸上。

头发不知道是被谁给剪的,剃的,这缺一块那缺一缕,他太瘦了,伸手0了0自己的眼皮,玻璃面中,映出,他有一双y郁,漆黑的眼睛。

他伸手,扒开自己的下眼皮,指腹上的泥随着他的动作,糊在他的眼下,他的眼球滴溜溜的转,向上转时,下方有一块黑se,应该也是先前受过伤形成的淤。

他sisi的盯着里面的自己,看的非常仔细。

“东风街268号…东风街……”

他的学生证上写着他现在的住址。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身t越来越轻快,越来越快,眼前原本模糊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楚,再也不像最初那样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老旧的公寓。

他伸手推开门,男人的鞋子,nv人的鞋子,衣物凌乱的在地面上。

这家伙的家里有一gu霉气。

他将门关上,某个房间里nv人的喘叫声刺耳。

“啊啊……用力……把我gsi吧!”

他垂眸看着上面的钥匙,扭了两圈,然后用手一掰——

往里走,他从桌子上ch0u出两张卫生纸,独自走到卫生间里去,对着镜子将自己的这张脸擦g净。

“我是你的狗……我是你的母狗……”

断断续续。

他目光流转在这里,最终从肥皂盒旁挑了一柄小刻刀走出去。

“……哎呦,吓我一跳!”

她光着身子出来喝水,就忽然看到对面站着个人吓得浑身一抖。

“这是你儿子?”

下垂的肚子。

“什么儿子,”吐了一口唾沫,她光着身子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走,喝了口水又点了支烟。

肿胀的n头,sh漉漉的r0ub,她身上那gu子热烘烘的sao气,还让他想起了路边发情的母狗。

“你今天找si是不是,一直看什么?!”

“这孩子倒是跟你长得很像啊。”

男人朝他走过来,“过来,我看看你,头这是怎么了,叫人打了?我给你出头啊……”

实际上他一直是坚信,狗b人好。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自己某些失败的经历,为什么人不能像狗一样忠心。

不,归根到底是人的问题。

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些不知道自己犯了错的人,教育一下。

nv人看着忽然倒下的男人,呆在原地,待她看清男人喉咙上被划开的一道血口时才惊醒过来,尖叫着向门外跑——

这家伙的生活真是有些不顺。

“救命,”

她疯狂的晃动着门才发现门被锁上了,而且钥匙被掰断了,卡在了里面……

没有处理好的额头,血又流了下来。

“寅生……你怎么了,啊?”

血,流到他眼皮上。

他伸手撸起自己的袖子,上头老旧的,ch0u打的痕迹,烟头烫灼的伤。

“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我是,”她开始自我辩护,“我是妈妈啊。”

他停了下来,忽然朝另一边走去。

她以为自己得救了,劫后余生的泪水和汗水从她脸上流下。

但下一秒,她目光一转,只见青年拿着一条皮带走过来。

“你,你要g什么……”

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她尖叫着反抗,他扯着她的头用力地朝着地板上摔去!

皮带紧紧的勒住她,勒到了不能再小的地步,她感觉自己的眼珠,血ye都要被勒喷出来,窒息到不能呼x1,舌头,口水顺着她的嘴流出来。

头顶上,青年黝黑的眼,平淡,y冷。

他的声音低声传进她耳朵:

“不是母亲,你忘了?你是一只母狗。”

母亲?

这个词就像烙印在他的喉咙中,她万不该侮辱‘母亲’,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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